过是以卵击石,要是将领弱一点还有胜利的希望,偏偏镇守在那里的将领都是虞煜叫得上名字的人,再加上一个商承志,在姜泠安定两州前来和他合兵之前,玩都没法玩。
每每一想到有人正花着自家的钱准备打自己,虞煜都要在心中将坟头草三米高的便宜老爹骂一顿,要是能把对付前儿子的心机放在用人之道上,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个下场,大雍的家底如此之厚,皇帝不死,哪有人敢随意造次。
但骂过之后想想永亨帝对百姓的所作所为,虞煜又觉得他还是死了比较好。
这样死活都不顾百姓死活的人,还真是少见的存在,要是这个时代也有人编写暴君排行榜的话,他觉得永亨帝绝对可以斩获前三之位。
只是现在,无论心中有多少吐槽与不忿,他都只能带着武将和士卒先把梧州经营起来,在踞牢关被焚毁的吊桥修好之前,他们暂时接收不到任何人的援助,就连大军日常消耗的粮食也要自给自足。
只是一入城池,就被其中的惨状所震惊,各地的粮仓之中倒是存储着不少的粮食,统计一下足够大军安稳过冬,但百姓的现状却着实让人触目惊心。
若不是各地城中依稀可见繁华旧景的街道向他们昭示着此处曾经的繁华,他们险些都要忘记了梧州旧日的景象。
城外荒草丛生,曾经的良田杂草满目,无一人在其中耕作;城内行人寥寥,街头巷尾之中,有面黄肌瘦衣衫褴褛之人蜷缩成团不知死活,还有成群结队的幼童游走在各个巷道之中,从阴沟和泔水桶中翻找食物果腹。
城中不说十室九空,但空置的房屋也近半数,所有人在看到军队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转身逃跑,要不就哆哆嗦嗦的摸出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跪地呈上,哭求着不要征发他们前去傜役或入伍。
整体境况虽没有姜泠书中越随二州凄惨,但苦难又怎么是可以比较的。
看到这幅场景,一直叫嚷着要继续北上的常勇等人都安静了下来,老老实实的听从虞煜的安排,着手整治各郡的混乱,在其中抄没不知凡几的为富不仁者,方才将梧州路有饿死骨的情况略微向着好的方向推进。
只是让历州而来的士卒感到吃惊的是,在每每攻下一郡就例行一次的打土豪分田地活动中,锦州的士卒往往可以抢占先机,不仅能又快又准的找出这些为富不仁者的藏宝点,还连他们藏在耗子洞里的粮食都能翻出来。
对于他们的感叹,锦州士卒却只摆摆手,无他,唯手熟尔。
只要能让城中饱受压榨的百姓多吃一口豆饭,别说藏在耗子洞里的粮食,就是埋在祖坟里,他们也照挖不误。
当然这是玩笑之语,在虞煜的治下,就是穷途末路带着他们去挖自家的祖坟充作军饷,也不会让他们轻易去动别人的祖坟的,何况现在也没到要挖祖坟的那一步。
就在这种抄家分田粮的和谐氛围之中,梧州的百姓们见到太子军也不再像以前一样惧怕了,确定虞煜不会像商怀仁那般强征傜役之后,才陆续拿着农具前往城外开荒,因被府衙傜役和世族压迫错过春耕的他们,准备在这些荒田之上种植一些四季都可收获的植物,哪怕不能获得丰收,但认真饲弄的话,在加上虞煜分给的粮食,也能勉强维持今冬不被饿死。
看着梧州各郡的百姓生活陆续走上正轨,虞煜才从繁重的事务之中缓过神来,发现不知不觉,屋外又是白茫茫的一片。
冬日又来临了,和以往群臣环绕不同,今年的冬日,因踞牢关的吊桥还在修筑之中,他只能独自在州牧府中度过。
一想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在这个时代生活了四年,一时兴起的他忍不住扒着指头总觉这几年的收获,就在这时,前几日外出开展常规巡查的常勇突至,为他带来了一个阔别一年之久的人。
裴安翊。
“你这趟差事,可耗时真的太长了,弄得我还以为你是不是半途迷路了。”
看着眼前明显黑瘦了许多的裴安翊,虞煜虽然说着嫌弃之语,但见他躬身行礼之时,还是迅速的起身向前将他扶起,从迫不及待的动作到闪闪发光的眼神,无一不在昭示着对他到来的喜悦。
“殿下这话说的,好像我是在外面混玩不干正事一样,要不是您和左将军太过能干,半年之中接连夺下三个州,让沿途的反贼的对我围追堵截,我哪里会在路上蹉跎这么久。”边说,裴安翊还十分幽怨的摸了摸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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