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有。
乌孙甘愿作为匈奴的马前卒,不仅俘获大量的奴隶和牛马,而且先于匈奴入主伊犁河谷。
等到迟来的匈奴人试图从准噶尔盆地向伊犁河谷渗透时遭到了乌孙人的强烈抵抗,自此匈乌联盟正式解体,双方从战友变成了仇敌。
负隅顽抗的乌孙能撑多久?会不会被匈奴铁骑彻底征服?届时草原铁骑再转过头来全力与汉朝死磕,鹿死谁手很难说;汉中央削藩,有些诸侯王不满,私下与匈奴勾勾搭搭,眉来眼去;再加上汉奸中行说对中原文化、制度的了解,一个蛮夷新政权,会怎样肆虐践踏中原大地……
打!趁匈奴主力正与乌孙缠斗,无暇分身之际,主动打、尽快打!打残、打废匈奴蛮夷!
“太傅曾领京师北军,后任卫尉,协助条侯镇压吴国叛乱,有统帅之才;王县令又常年与匈奴对峙,了解匈贼战术战法。我们来商议一下,如何迎敌。”王娡说道,“虽然出城迎击,也要稳妥,不可冒进。”
“匈奴骑兵,来去如风。我骑兵较少,且骑技略逊,不能持重武器,还是以步兵战车为主。不然兵力不足。”卫绾沉思后说道。
“骑兵迎战,引敌入伏击圈,弓箭手伏击!”王恢说道。
“好!本宫来给弓箭手加一味料!”王娡笑着,取出一包东西。这是她在路上见到的草乌,采来备用的。
“母后?这个孩儿还不能摸吗?”刘小猪一路上好奇,总想摸摸娘亲挖的植物,却被王娡严令喝止。
“把这个捣烂泡水制成药水,再将箭簇泡药水里,晾干,”王娡背过手笑道,“伏击敌人时,我士兵射箭高呼——强盗不义,天神惩罚!”
战斗之惨烈,让王娡惊心!深悔太过轻敌、自信。
眼看着诱敌的二十名骑兵被追击而来,却因纵马奔驰难以平衡,躲避匈奴人的刀剑,无暇反击,只得三骑平安回来;埋伏的弓箭手仅射出三五支箭,就被匈奴快骑劈头刀至;步兵枪挑敌骑,匈奴人居高力压,滚瓜切菜般被屠戮……
站在城头,王娡见此惨状,哭得声嘶力竭,恨不得跳下城头去力杀强敌,被刘小猪和郅晴死死抱住!卫绾和郑谒、王恢也跪着哭劝!
匈奴强盗来去如风,抢掠一番,留下一片狼藉……
长河落日,大漠孤烟,王娡哭得痛彻心扉!边塞的秋风,吹落她满脸泪水,不屈的眼神里,有悲愤,更有复仇之火!
“王县令,本宫要出城走走,看看地形地势。”王娡沉声说道。
“皇后娘娘,城外正在打扫战场。匈奴人刚走,怕不太平……”卫绾劝道。
“太傅看顾太子就好。本宫这身打扮,无人知晓。吃一堑长一智,不去实地看看,怎知如何对策?”王娡是痛定思痛,一心想博取胜局。
“母后,孩儿陪母后去……”刘小猪看娘亲一脸悲壮,牵着王娡的手恳求道。
“彻儿留城内和晴姐姐练剑读书,母后去看看就回。”王娡安抚好刘小猪,嘱咐郅晴陪太子,就和王恢骑马出城。
作为后宫女子,多是坐车,很少骑马。说好的不炫现代科技,当王娡骑上马,她就知道,骑兵输在了哪里。
当初王娡和季布、郅都到吴国夺赋,所骑马乘就是只有一幅软垫,需要骑者双腿夹紧马腹才能保持平衡。王娡骑了一天的马,大腿根都磨破了皮,走路象罗圈腿。
这仅仅是赶路。骑兵要奔袭作战,不是经过长期的训练,很难达到马背平衡与手持重兵搏杀同时进行。
“王县令,见过马蹬和马鞍吗?”王娡问。
王恢摇头:“马蹬是什么?马鞍是不是这软垫?”
王娡嗯了一声,“回城后,我们研究一下。”
战场的伤亡者,也有不少匈奴人。中箭后被乌头毒死,或心悸无力倒地被杀。只要中箭,无一幸免。看来毒箭还是发挥效力了。
“娘娘,小臣看是我们设伏的位置不对。”王恢说道,“我们假装收割粮食诱敌,庄稼地地势低。匈奴人从山脊上俯冲,居高临下,自然势不可挡……”
王娡点头小声说:“在外人多嘴杂,王县令叫小人王信即可。走,我们到山上去看看,有无可利用的位置。”
登上山顶,这其实是一段战国赵长城旧城墙。江山北望,王娡心里一股悲凉,不禁潸然泪下。
秦将蒙恬,北击匈奴,将匈奴完全赶出了其发祥地河套地区,所谓“却匈奴七百余里,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秦获取了大片土地,新置四十四县,这块新得到的地,被秦人称作“新秦中”。
秦末战乱,蒙恬被杀,北击匈奴所得之地尽失,匈奴又回到了新秦中。
汉帝国“烽火通于甘泉”之说,让未央宫几代帝王夜不成寐。甘泉宫是西汉皇帝最重要的离宫之一,却被匈奴袭扰,没有足够的战略纵深,给大汉帝国带来极大困扰。
打不过匈奴吗?朝堂之上,颇多争执。
有人认为,匈奴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就存在,并未构成太大的威胁,在秦朝也是被吊打。只需要在秋天防御游牧民族侵略,所以匈奴根本就是癣疥之疾,无需付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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