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公主摇手,“彻儿四岁就言金屋藏娇,也是天下皆知的佳话。佳偶天作,水到渠成,尽早让他们完婚,也了了我们的心事!”
“那皇姐和陛下说吧!娡儿正要向陛下上报与匈奴和亲之事。”王娡才不要冒犯龙颜。
“皇后娘娘,陛下醒了,召您进来。”青青从内殿出来,向王娡施礼。
王娡进了内殿,看青青又泡好了参茶,端给景帝刘启。她伸手想阻止,犹豫一下又止住。
“陛下,今日感觉可好?”王娡施礼,浅笑嫣然。
“朕听到娡儿与皇姐谈话。均田令必要强推,不得有误!”景帝虽然神消体乏,仍斩钉截铁地说。
王娡点头。刘启咳嗽起来,青青忙端来参茶,一面轻拍景帝后背,一面把这催命茶水喂到他嘴边。
“陛下,和亲公主选好。请陛下为其赐封号。”
“嗯,哪里人氏?”刘启喝了参茶,试图平息咳嗽。
“乔引,年十七岁,河内郡林虑人氏。十一岁以良家子入宫,在长信宫服侍太后多年,熟知宫规礼仪,人也娴静机警。”
“重要的是心怀大汉!心怀故乡!”景帝愁眉紧锁,“不能再出第二个中行说了……”
“不会的,这孩子心思周正,很是怀念母后恩慈。臣妾也是看重这点,才选了她。”
“赐封林虑公主,林虑县免赋税一年,乔家免赋税徭役二十年,男丁晋爵一级!”刘启果断下诏。
“臣妾遵命!陛下,皇姐有事求见……”犹豫一下,王娡说道。
刘启苦笑一下:“是魏其侯收地的事吧!”
王娡轻轻摇头,“让皇姐来和陛下说吧。”
馆陶公主进得内殿,笑语晏晏看着景帝:“陛下看着气色不错。姐姐送了些吃食来,陛下可要尝尝。前几日,太子和魏其侯划了堂邑侯府七百亩田,说要分给流民。”
馆陶公主大气地摆摆手:“划走就划走吧!姐姐谨遵皇帝诏令。看彻儿行事果断,真是长大成人了!”
哪个做父母的,听人夸奖孩子都会由衷的高兴。
“彻儿,”刘启脸上浮现笑意,“已是大男子了!”
“阿娇比彻儿大九岁呢!”馆陶公主的话马上跟进,“就等彻儿长大这一天!二十岁女子,哪个还守在闺中?太子早日大婚,也是给皇帝添喜!皇帝高兴,身体就好了!”
刘启张张嘴,欲言又止,转脸看向王娡。
“皇后如何决定?”刘启问道。
王娡垂首示意:“臣妾听凭陛下安排。”
“那皇后就先安排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行婚前之礼吧!”刘启疲惫地说,“让钦天监选吉日,朕,先要给太子行冠礼……”
*
“微臣郅都叩见皇后娘娘!”
“郅卿平身吧!”
王娡刚吩咐过,郅晴就如飞鸟投林,扑进阿爹的怀里。
“阿爹!晴儿想你和娘亲了!”
郅都拍拍女儿的背:“晴儿长大了!长高了!”
看到皇后娘娘微笑正坐,郅都推开女儿:“晴儿,有话回去说!阿爹和皇后议事呢!”
待郅晴和宫人们退去,王娡的神情严肃起来。
“郅卿怎耽搁许久才回京?”王娡皱眉,“是路上不顺利吗?”
“臣归心似箭,奈何路见流民因赈灾粮物,阻路闹事……”
“本宫召你回京,即为此事。”王娡叹气,神色凝重。
“真正威胁我大汉根基的,不是阻路闹事,劫掠路人的平民。而是那些表面上温顺谄媚,背地阳奉阴违的豪强绅贵!”
“尔等以权势欺压平民,兼并土地,聚敛财富,挖皇权根基,以肥己身。逼得农民无田可耕,流离失所,为盗为寇,揭竿造反。等到皇权倾覆之时,又左右逢源,投机取巧,只求保全自家富贵!”
“汉家之赋,可供耕战军民,不可供群鼠猖盗!”王娡愤愤然。
“臣,知晓娘娘之意!”郅都颔首。
“郅都接旨!”王娡宣读圣旨后,衿印交于郅都。
“本宫已召回宁成,为“搜粟材官”,协助你清查户赀。凡户赀十万以上者,十去其一;五十万以上者,十去其三;百万者,十去其半。”
王娡眼中冷光如刃,“各郡国,必杀一贪官污吏,剥皮填草,立于署衙,以儆效尤!”
“臣、遵旨!”郅都捧旨施礼,“微臣即刻启程!”
“本宫还有私事,与郅卿商量……”王娡取出虎兕剑,“这柄短剑,晴儿献与太子。本宫命人另铸了短剑,将这虎兕剑与太子换了回来。”
“是要微臣替晴儿收下?”郅都不解问道。
“这虎兕剑,于晴儿有特别意义。郅卿代她收好,莫再轻易示人。剑鞘缠龙,为皇家之物,怕有人见了诋毁。”
“不若皇后娘娘将此剑,作皇家之物赐与晴儿,名正言顺,他人便不再非议。”郅都笑道。
王娡点头,把玩着虎兕剑,“郅卿,晴儿是及笄之年,可曾为她选婿?”
郅都一脸惭愧:“皇后娘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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