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有意识,感知着自己那好似正被人抡着大锤“咣咣咣”砸的脑袋和心脏,皇上死死咬住牙齿,才控制着自己没有
当然即使
他又穿到皇祖母宫里的那座束腰琉璃瓶身上了。
这一次,他真真切切意识到,他没有做梦,更没有
亦或者说,是他变小了。
如果有手,他定然要扶住额头,沉思凝神。
这一刻,即便
更何况,过去那些年曾经有无数人
按照昨天的套路,估摸着一会儿他就能回去了。
至于现
没错,此时,太皇太后依旧
太皇太后也知道了皇后打算挪宫,并且皇上已经应允的消息。
她叹口气,声音听起来有些可惜,“到底走到了这一步。”
秦嬷嬷含笑,“小一辈的事情,您就不要操那么多心了。”
太皇太后懒懒地斜靠到软塌上,无奈一笑,“最近
说到这个,秦嬷嬷亦不觉神情变软,“当初皇后娘娘进宫时,奴婢当真是眼前一亮。”
太皇太后欢欣地直起身子,眼睛亮亮地看她,附和道“可不是,哀家那日心情沉闷,对面见陈家人一点兴致也提不起,谁不知陈家长房嫡女生就一副普通面容,二房嫡女虽与长房隔了一层,但又能好到哪里去,谁知,那姑娘进来时,娇娇俏俏立
随着太皇太后话语的展开,皇上不自觉回忆起当年与皇后的初次见面。
那时候,陈家如日中天,满朝上下几乎一半朝臣都隶属陈姓一派,作为前头三位兄长先后突然暴毙,不得已乍然登上皇位,之前未有任何势力和积累的皇五子,他初登皇位,年龄又小,
想当然,他的后位自然也是陈家说了算,那时候他就知道,将来他的皇后只能会是那位陈家二房嫡女,陈以祯。
陈家嫡系共两房,两房各有一位嫡女,但长房嫡女早已嫁人,二房嫡女又恰好跟他年龄差不多,他的后位根本不用假想他人。
他十二岁登基,十五岁定亲。
十五岁那年,也是他第一次见到他的皇后,之前他的皇后一直跟随父母
定亲后,陈以祯带着弟弟回府备嫁,随后,太皇太后不得已召见陈家女觐见。
权当为他相看一二。
当时,他端正立
不是你死,便是我活
陈家人一一进来时,他立
然后他就见一个半低着头的小姑娘走了进来,小姑娘一身青嫩惹眼的嫩青色,水袖拂腰,随着腰身走动,泛起圈圈碧青色的涟漪,腰间坠着两枚青白色玉坠,玉坠相碰,
她跟着长辈缓缓走进来,矮身行礼,娇小白皙的耳垂正对着他,上头一枚翠碧色玉珠衬得她那一点耳垂愈
行完礼,小姑娘恰到好处地抬起眼,露出清澈明媚的眼眸。
同时恰好对上了皇上看过去的眼睛。
不过一瞬,皇上便移开了目光,眼神淡漠,心内无痕。
不知不觉,距离当初初见,已经过去了三年。
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短,当初满心的憋屈和难受,他只能像个木头人一样,任由陈家
就是那个令人惊艳的姑娘,也只能请旨移居冷宫,从此以后,偏居一隅。
皇上微眯双眼,眸内溅射凛冽冷光。
熟悉的瞌睡感传来,这次,皇上没有拒绝挣扎,很是顺从地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果不其然已经回到了自己身体里,眼前照旧是张院正和荣盛的两张大脸,见他醒来,两人喜极而泣。
“皇上,您终于醒了”
荣盛咧着嘴哭,即便皇上醒来,他怎么也有一种脑袋不保的直觉,皇上
比他更苦逼的是张院正,他昨日才给皇上诊治好,当时还说没什么事了,结果今日就被打脸了。
皇上坐起身,伸出大拇指按摩太阳穴,拧眉问张院正“张院正,朕身体有没有什么异状”
直殿监面圣回来禀报陈以祯,道要拾拾,他们明日才能搬进去,陈以祯只好命身边的人先将东西拾出来,明个一块搬过去。
郑嬷嬷和沛公公已经问过所有宫女太监,除了一个到了年龄准备出宫的,剩下居然只有两个人犹犹豫豫想要离开。
听得这个消息,陈以祯很是诧异,她没想到她宫里这些人居然这般不求上进,或者说对她这般忠心。
心内不觉一暖,她自问对他们其实一般,只是不像其他主子那样对他们非打即骂,有时候见谁有难就随手帮下,平常也拘束身边的大宫女和嬷嬷他们不许对那些小宫女小太监太过苛刻罢了。
这些
眼眶微湿,陈以祯抿了抿眼角,她不是个十分感性的人,但
她笑着对郑嬷嬷道“等明日搬了宫,就提前把大家伙的月银
“哎”郑嬷嬷弯着眼含笑应声。
她伺候娘娘三年,自然知道娘娘手里头有多少家底,只要不被回去,哪怕
两人说了会话,郑嬷嬷犹豫了下,到底提起从沛公公那边听来的消息。
“娘娘,听闻今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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