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堂兄向来豁达稳重,颖悟绝伦,相信堂兄去外地任职对他对那里的百姓都好。”
大伯母点点头,顿了顿,跟她畅想日后的生活,“等将来,他稳定下来,京城这边也无我们什么事,我和老爷商量好,便去寻他。”
陈以祯颔首,大伯母有这个想法无可厚非,堂兄是大伯母和大伯父唯一的嫡子,两人也最为看重爱护他,将来自然要跟着他养老,至于京城这边无事指的就是,祖母去世,祖母
堂兄的事了了之后,陈家内外,举国上下最关心的就是陈以祯的孕事。
算着是五六月份生产,转眼间就到了四月份,离生产日子越来越近,她也必须得小心再小心。
俗话说,七活八不活,这个时候如果小产,孩子恐怕活不下来。
这段时日,郑嬷嬷和双姝双陆她们简直把她当眼珠子般一错不错盯着,她稍微有一点点事,就吓得忙叫医婆和太医。
如此天长日久,闹得陈以祯也整日惴惴不安,惶恐难眠。
她深切地了解到古代医疗条件有多么落后,稍微一点小事,就能闹得母子双崩,正因为了解,所以距离生产日越近,她就越害怕,躺
“啊”
陈以祯猛然惊醒,额头布满冷汗,眼睛瞪得惊圆,惊惧之色
“怎么了”
伴随一道温润关切的嗓音,一个温暖的手掌轻轻覆到她微微战栗的手背上。
陈以祯惊诧睁开眼睛,望向旁边,看到旁边的人,嘴巴微张不由自主微张,“皇上”
不知什么时候,皇上居然睡到了她旁边,床下,铺着几床厚厚的棉被,放
陈以祯着急地想要坐起身,“皇上,您怎么能睡
虽说已经进入深春,但冬季的寒气还未彻底消散,
皇上起身,坐到床边,将她扶起来,揽入怀中。
“朕不放心你,听闻你这几日失眠多梦,噩梦连连,惊叫不止,遂朕就想守着你,有真龙之气庇佑,说不得你就不做噩梦了。”
陈以祯失笑,这个如若有用,那为何帝王还会生老病死。
但转念一想,皇上是彻头彻尾的古代人,又是帝王世家,有这个想法不足为怪,再者说,皇上所做一切都是因为关心她。
思及此,她身子一软,软到皇上怀里,脸蛋依赖地蹭蹭他胸前的温热。
两人静静拥抱了会,皇上轻声开口,“怎么了做噩梦了”
陈以祯轻轻抿唇,不答,反倒闭上眼,更往他的位置挪了挪,紧贴住他,深夜风重,凉气席卷室内,她缩
皇上沉默未再吭声,而是愈加紧了拥住她的双臂。
深夜空寂,孤月高挂深邃夜空,皇宫一片漆黑,皆已睡下,四处内外百无动静,映衬得整个皇宫仿佛毫无人气儿,唯有窗外不时响起的蟋蟀清鸣,将这个寂寥的夜晚拉得愈
醒来后听到第五声蟋蟀声时,陈以祯终于出声。
轻忽飘冉的声音就好似湖面一点涟漪,轻而易举划破了整个长殿的沉静。
“奕谟,如果生产出现意外,你会选择保大还是保小”
“胡闹”
皇上脑袋一空,下一刻,焚顶的怒气勃然喷
“可是,可是这不是幻想,这是有可能真实
她觉得这一刻的她很可笑庸俗,以往看到怀孕中的女子忧思多梦,总往最坏处想,她还觉得女主人公真是吃饱了撑的,可是真正轮到自己,她才知道无形的压力和恐惧有多深,尤其这不是一日两日,是差不多将近十个月,一日复一日的负面心理积压,到最后无知无觉汇聚成泼天的狂浪,稍不注意就能将她整个人覆灭。
皇上紧紧抱住她,声音铿锵有力又坚定自信,“不会有事的,你是皇后,命定凤后,上苍庇佑之人,又怎会有事。”
说着,他想到这段时间的神奇经历,愈
忽然想到什么,他唬下脸,开始追究这件事,“是不是奴才
越说越生气,皇上当即起身,立即就要出去将所有人都叫起来,狠狠打上个二十大板,给他们紧紧脑袋,依他看这段时间长春宫这帮奴才真是飘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了,这才惹出如此祸端,若是皇后因此有个什么大碍,就是打死他们又挽回得了什么。
陈以祯慌忙起身,给他们辩解求饶“皇上,不关他们的事,是我胡思乱想,忧心成疾,他们都不知晓。”
闻言,皇上豁然扭头,神色铁青,反倒愈加愤怒。
“你都忧心成疾,他们却还不知情,阿祯,你不必拦着朕,朕今日非要好好教训教训这帮奴才。”
说着,他掀开帘子,雷厉风行地走了。
“皇上”陈以祯无奈。
最后,她到底没能劝阻成皇上,让他下令每个人打了二十大板,双姝双陆郑嬷嬷吴嬷嬷这等贴身伺候,不能有漾的暂时留着,等她生产完再打,不然谁来伺候她,虽说可以再调过来人,但到底没这些经常使唤的用着舒心。
不过经此一遭,底下的人伺候更加心,陈以祯自个也逐渐想开了,她并不是纯粹的古代女子,经受过现代的教育,知道怀孕期间孕妇会容易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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