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倒下。姑姑病得越来越重,她还得买通护卫帮着寻医问药。
白天太过招眼,只能晚上谋事。
可有一夜,那个帮着她请郎中的守卫喝醉了,颠三倒四地将银子揣入袖中后,竟来拉扯姜姮,色眯眯地说“反正你迟早要进教坊的,不如先让我尝尝”
府中年迈的老管家拼着一条命才帮她把人赶走。
那夜,姜姮彻夜未眠。
她害怕了,真正地开始害怕,府中壮丁早已被锁拿下狱,只剩下老弱妇孺,这一回她侥幸逃脱,下一回呢
整个王府皆是戴罪之人,如俎上鱼肉,就算进来一个守卫,夺走她的清白,也不会有地说理。
她靠
她像是受惊的雀儿,浑身瑟缩,慌忙爬到树后抱紧自己的身体探头看去。
梁潇站
他唇角噙着虚伪的笑,问“姮姮,你这是怎么了”
姜姮望着他不说话。
他又道“你的衣裙都脏了,你可是最爱干净的,怎得将自己弄得如此狼狈”
姜姮脑中转过许多念头,混乱纷杂,理不清楚,唯有一点清晰透亮,面前人兴许是这一场滔天祸事里唯一可置身事外的,亦是大船倾覆溺于浪涛中唯一的浮木。
若清白迟早要失,失于他手,换回些东西,总比毫无价值的失掉要强吧。
她猛地一怔,立即为自己的卑劣而羞愧,深埋着头,轻轻啜泣。
梁潇听见她哭了,没有来给她擦泪,而是高高站着,低视这个蜷缩成一团娇弱无依的小姑娘,面上是一切
姜姮哭着捂住耳朵。
“姮姮,你痛苦吗因为见不到父亲和兄长。你猜,他们是不是和你一样,身陷囹圄,不知你的安危,终日煎熬,生不如死。”
姜姮哀求他别说。
梁潇只当没听见“我可以带你去见他们。”
姜姮止住哭声,泪眼朦胧地仰看他“辰景哥哥”
梁潇摇头“我冒巨大风险带你出去,可不是要你做我的妹妹。”
姜姮低垂下头,泪珠无声滑落面颊,哽咽道“我姑姑病了,得看郎中,得喝药。”
“好。”
“我想见父亲、兄长还有辰羡。”
“好。”
“我我不想去教坊。”
梁潇笑起来“傻姮姮,我怎会舍得送你去那种地方。”
姜姮说完,那股劲连带着自己一直坚守的东西仿佛顷刻烟消云散,她疲软乏力地跌坐
梁潇上前将她抱起来,她说想去看一看姑姑。
那日姑姑恰是清醒的,好似有所察觉,神色疲倦,喟然道“你今日就跟他走,我知道,你和辰羡未将生米做熟。留得清白身,好好活着。”这话自然是说给梁潇听的。
姜姮跟着梁潇走了,她自五岁住进靖穆王府,来时坐着黑鬃奇骏相连的锦蓬马车,行囊装了慢慢五两骡车,呼仆唤婢,浩浩荡荡,走时却只穿一件素衫,身无长物,伶仃影只。
梁潇将她安顿
她天性烂漫单纯,行至穷途,总觉得不至于太坏,应该还有希望,当夜辗转反侧之际,不停安慰自己,安慰着,察觉到寝阁的门被推开,一个人影走至榻前。
他把她抱起来,拥入怀中亲吻,一股冷香萦满襟袖,她知道是梁潇,推拒的手慢慢缩回,她的温驯引来更强烈的追索,一只粗粝的手滑入她的衣内。
姑姑为让她和辰羡圆房,教过她云雨之法,她虽懵懂,却知道梁潇想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狗到超乎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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