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醒,霍得坐起来。
屋内静悄悄的,窗外暮色四合,大概侍女进来过,
她很是恍惚了一阵儿,记不起她身
等浮想的思绪渐渐平缓,她才想起来去看晏晏。
晏晏正乖乖躺
姜姮长呼一口气,道“胡说什么。”
晏晏无辜地说“可你睡着的时候一直喊辰景,那不就是爹爹的名字嘛。”
她是个鬼灵,姜姮不过
姜姮将她抱进怀里,与她商量“娘亲待会儿有事要去办,你乖乖的,和哥哥姐姐们一起吃饭。”
晏晏早就习惯了爹爹娘亲会突然有事,突然离开,也不缠人,乖巧干脆地点头“娘亲去吧,晏晏乖乖。”
姜姮亲了亲她肉嘟嘟的脸颊,把侍女唤进来交代了些事情,正要走,没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见晏晏乖乖盘腿坐
姜姮跑回来,将她搂进怀里,下颌蹭着她的脸颊,愧疚道“等找到晏晏的爹爹,我们就回去,娘亲会一直陪着晏晏。”
晏晏环住姜姮的脖子,甜腻腻的“我也想要爹爹陪我。”
姜姮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问“那你不叫他”
晏晏嘟嘴,别扭地贴着姜姮继续蹭。
母女两腻歪了一阵儿,姜姮恋恋不舍地与女儿告别,去前院找姜墨辞。
出去跟踪和探听消息的神卫已经回来了,姜墨辞听完了禀报,转身就去吩咐晚膳事宜。
他要厨房做姜姮爱吃的,还特意嘱咐将燕窝粥炖得粘稠些,姜姮爱喝稠的。
姜姮进花厅的时候,正听见姜墨辞
她一言不
姜墨辞给她端了杯安神汤,道“瞧瞧你这点出息,天塌下来一样,我就不信,谁能从他手里占到便宜。”
这话乍一听是
姜姮的脸色愈加不善。
姜墨辞一声叹息“那个暗卫是有些本事
他把跳起来的姜姮摁回去,耐着性子道“但是我派人去你们住的邸舍那里查过,也问过堂倌话,他说不是什么大规模的攻袭,就是混进几个刺客。辰景他们是正常结账退房,没见什么伤亡。”
其实这话有点粉饰太平了,神卫去邸舍的时候,
至于梁潇他们,压根就没有去柜上退房,只
姜墨辞不敢这样说给姜姮听,他怕说了姜姮当即就要出去找人。
所以只能做出一副悠然轻松的样子。
姜姮眉间愁绪丝毫未见转淡,沉吟良久,疑惑道“我们才刚到金陵,什么人这般神通广大,紧跟着杀了过来。”
姜墨辞也奇怪。按理说知道梁潇还活着的人少之又少,更别说还能摸透他的行踪,辛秘究竟是从什么地方露出去的呢
他百思难解,干脆不解了,说实话他不怎么担心梁潇,以他的城府和手段,不至于连这点麻烦都压不下。梁潇不见姜姮,不让她参与,大约是这件事棘手,或是里头有不想让她知道的。
姜墨辞觉得这样再好不过,梁潇若有本事摆平麻烦自然好,若不能,那至少姜姮是安全的。
他心疼妹妹,实
姜墨辞心里转过千道弯,偏面上风清气朗,“事情未明了之前我也不好做过多猜测,但是这里毕竟是金陵,天子脚下,如今大势已定,国泰民安,就算有些漏网的魑魅魍魉,也必兴不起什么风浪。”
这话十分光伟正,也透出他对当今天子的忠诚与信任。
姜姮想起当年
她这顿饭吃得没滋没味的,姜墨辞使浑身解数,才勉强劝下了一碗羹。
他是真拿这个妹妹没办法了,眼见她独自
顾时安贵为左相,金陵里若有什么异动,他是不可能坐视不理的。
这几日,顾时安还真深居简出,除了上朝,几乎不出门。
姜墨辞派的人上门时,他正
他坐
“我们家指挥使近日棋瘾犯了,偏靖穆王公务繁忙,无暇与他对弈,想起许久未私下里见大相公,便派奴来请大相公。指挥使进来新得了一坛十年松醪陈酿,想请大相公品鉴。”
顾时安看了眼屏风,面上隐有戏谑,笑道“好,你且回去报信,本官今晚一定去。”
小厮退下后,顾时安亲自起身检查门,确认关严实了,才退回来。
“你猜,墨辞找我有什么事”他冲着屏风问。
屏风后迟迟无回音,许久,才从后面姗姗走出一个人,一袭黑缎箭袖长袍,玉冠束
梁潇道“人家不是说了吗找你下棋,品酒。”
他语气里有些不豫,被顾时安听出来,笑道“你这个人啊,心思就是多。
梁潇凉瞥了他一眼,“姮姮就住
这倒让顾时安一时没了话说,他竖起一根手指挠了挠眉梢,假惺惺地问“那依你说,我是去还是不去”
梁潇坐
顾时安干脆不装了,开门见山“我这一去吧,难免要与姮姮碰面,你别介意啊。”
梁潇眼神如刃,凛凛剜过顾时安的脸。
顾时安瞧着他这股醋劲儿,愈
顾时安
莫非是墨辞想撮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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