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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姮姮,我不会与你退婚。”
他说完这一句,转过头来看她,冰冰凉凉的眸中
姜姮声音略哑“辰羡,不是你让,而是”她说得小心翼翼“我是个人,不是物件,我有自己的喜恶哀乐,有些事是不是该让我自己来决定。”
辰羡道“你是不是又想说,我们定的是娃娃亲,长辈们定亲时没有问过你的意思,这对你不公平。”
姜姮默默看他。
他倏地烦躁起来“别人家的姑娘都是这样的,为什么单单你就不行”他猛然上前,抓住姜姮的双肩,低头逼视她,“是我哪里不够好吗是我比不上大哥”
姜姮本能挣扎,弱弱看着几近崩溃的辰羡,不敢再说话了。
这等场景,让她想起了前世新政事变前夕,姜姮向辰羡提出退婚时,他暴躁生怒的模样。
原来再好脾气的人,也会有不容侵犯的底线。
姜姮感到一股无力,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了。
两人
姜姮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寝阁,棣棠和箩叶
姜姮把鬓边沉重的赤金钗拨下来放到妆台上,把身体陷
棣棠刚要追问,被箩叶用胳膊肘轻拐了一下,箩叶轻声说“姑娘你要是累了,就休息吧,您不是和王妃说好了明天要出门吗”
姜姮一怔,倒把这一茬给忘了。
她为了让姜王妃以为她和从前没什么两样,随口说的要出去玩,要下这情形,她还真没什么心情出去。
偏棣棠还要提醒她“姑娘明天早起好好打扮打扮,世子还要和您一起去。”
姜姮唉声叹气。
棣棠还想再絮叨,被箩叶拽着袖口拖出了寝阁。
春夜的风还带着细微凉意,棣棠瑟缩一下,抬胳膊环住自己,回头看寝阁,纳闷“姑娘这是怎么了”
箩叶倒不像棣棠似的懵懂无知,她隐约有个猜测,这个猜测令她秀眉紧皱,愁绪难展。
事情可难办了,要不要给闽南国公爷那边送个信
她忧心忡忡。
姜姮亦忧心了一整夜,辗转反侧,第二天起来,双眸乌青,脸色暗沉,棣棠往她眼睑狠扑了两层厚厚的蔷薇粉,才堪堪遮住暗色。
主仆正
姜姮应了一声,让棣棠和箩叶快点绾
昨夜她也想明白了,这一步总得迈出去,自怨自艾也没什么用,还是得细细思量该怎么办。
唯一好的就是,因为这件事把辰羡惹火了,天天盯着她,倒没时间去见卫王商讨新政了。
姜姮暗自调侃,经历过前世十几年的沉浮波折,她可比十几岁小女孩时想得开了。
挽上披帛,姜姮缓步出去,见辰羡现
她只当昨夜那番争吵不曾
辰羡也不想逮着那点事对姜姮一个劲儿冷脸,顺坡下,冲她微笑了笑“没有。”
姜姮把他让进花厅用朝食。
膳桌上是沉默的,两人都跟对方说些话,但都不知从何说起,几番欲言又止,最后都放弃了,干脆低下头默默用膳。
用完膳就要出门,出了院子姜姮忍不住又看了眼梁潇寝阁的方向。
她这边寸步难行,也不知他那边是否顺利,有没有想出好主意扭转即将上演的新政党覆灭悲剧。
这样一想,又觉乌云绕顶,困难重重。
虽说是出去玩,但两人都没什么心情,待姜姮上了马车,才想起来要商量去哪儿。
她撩起车幔,冲
辰羡看上去也是心不
姜姮想要缓和两人之间氛围,故作轻松道“好容易出来,总要去个热闹的地方,琉璃瓦子还是桑荆瓦子,你挑一个吧。”
辰羡随口道“那就桑荆瓦子吧。”
白天的瓦舍相对清冷,不时传出几句零星的鼓点唱腔,随意至极,更像是伶人
辰羡派人进去定了雅间,领着姜姮进去,让人垂下半卷竹帘,看着画台上拉开帷幕的傀儡戏,堂倌端上几盘干果。
姜姮前世看过太多场牵丝傀儡戏,大多是陪姑姑来的,一堆女眷聚
像这样冷冷清清地看一场戏,还是头一回。
台上戏腔婉转,姜姮想趁眼下气氛尚佳跟辰羡说几句话,
辰羡方才就注意到姜姮欲言又止,心道她要是敢再提退婚的事,他立即就走,并且回去禀请母亲让她做主,给他和姜姮立即完婚。
谁知她说得是这个。
辰羡一时有些愣怔,半天没说话。
姜姮昨夜睡不着觉,想了个绝佳的说辞“辰羡,你可以不拿自己的仕途性命当回事,但你总要为我父亲考虑吧。”
辰羡愕然“舅舅,这事跟舅舅有什么关系”
姜姮道“父亲是手握兵权的封疆大吏,本就深受帝王忌惮,靖穆王府和姜国公府是姻亲,又来往密切,不管你做了什么事,都会牵连到父亲的。”
辰羡无奈摇头“姮姮,你到底是怎么了睡了一觉,倒开始草木皆兵,看谁都是坏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生活
姜姮敛袖给他斟了杯茶,苦笑“辰羡,是你太天真了。如果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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