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没有花瓶,魏洵拿着桃花,让下人找了一个上好的青花瓷器花瓶,摆
于是这冷清干净的书房终于有了一点亮色。
桃花的香味并不浓郁,只有细细地闻,才能感受到空气中淡淡的甜香。
意外的,魏洵觉得还不错。
他回头看拿着纸扇信步走进来的戚善,又忍不住皱起眉头,眼神嫌弃“怎么还没玩腻这扇子”
周围的人都说戚善执扇的模样风度翩翩,只有魏洵一人始终觉得她是小孩子心性,那扇子对她来说和玩物没什么两样。
啪的一声,戚善右手手腕微转,那扇子就灵活地
正是她亲自题的“真假”二字。
这字笔墨浓重,被她写得狂娟写意,一笔一捺都像刀锋,仔细看来还有些杀伐之气。戚善字写得好,这两字更是
戚善笑“这纸扇要玩得好,也需要花费不少力。”
刚才那动作,别看她完成得轻轻松松的,可要是换了旁人,至少是要勤学苦练一月才能有所小成。
对于戚善的炫耀,魏洵只是回视线,嗤之以鼻“小儿心性。”
这么多年来,所有人都长大了,饶是一向鲁莽的魏澹都
“是你们活得太累了。”
戚善叹息“人生
恐怕只有戚善才会这么想。
魏洵不置可否。
他不由想起了自己早些年讨厌戚善的理由来出生世家,家中独子,备受父母长辈宠爱,进了宫又轻而易举地得了皇后的青眼;她的出生就踩
正因为有戚善这样的人存
戚善听见他的轻哼,并不生气,只是摇头晃脑,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脸上难得带了一点忧郁来。
她说“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也有天大的难处。”
天大的难处
魏洵觉得戚善又
他觉得可能是春日到了,连一向乐观无忧的戚善都得了春愁,开始顾影自怜感怀自伤。魏洵并不把她的话放
戚善见他又开始把自己当透明人,不由无趣地撇了撇嘴。
她不把自己当外人,直接坐到了魏洵的书桌前,拿起他的字帖开始欣赏起来“唯有明月散愁”
她噗嗤一声笑了,“字是好字,这诗却是哪里看来的酸诗”
着实不是魏洵的风格。
魏洵被她吵得书都不进去,有些不耐烦地了书本,回头冷冷看她,眼角微扬,语带嘲讽“正是大诗人戚世子五年前
他笑吟吟“你说是哪里来的酸诗”
这目光刺伤了戚善脆弱的心灵。
她没想到魏洵居然还记得她几年前瞎编乱造的诗句,更是拿这不像样的诗句来练字,想到自己刚才这句话不仅嘲笑了魏洵的品位,又把几年前的自己也中伤了,一时有些讪讪地放下了字帖,目光闪烁。
“我作的好诗那么多,你偏偏要拿这句练字”
说到后来,又有些感动“我都忘了,你却还记得。”她目光殷殷地看着他,“阿洵,你果真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魏洵又捧起了书,懒得理她。
他之所以能牢记这句诗,不正是托了她本人的福
犹记得那年夏天,戚善开始对诗酒感兴趣,半夜三更不睡觉,晚上院子又上了锁,她便不顾身份形象地钻了狗洞,跑到了魏洵的房间里,把熟睡的魏洵硬生生叫醒,然后拉了他跑到了屋顶上对月饮酒。
魏洵还记得那个晚上,戚善穿了一身单薄的白衣,笑嘻嘻地饮了一口又一口酒,开始
说着说着,她突然开始流泪“阿洵,活着真难。”
魏洵记得她当时拿袖子粗鲁地擦脸,然后露出一双红通通的眼,怔怔地坐
也不知过了多久,魏洵才低低听她念了这句诗。
这诗算不得好,魏洵当然知道,可是午夜梦回,这些年来不知多少次想起那晚上她的脸、她的泪,竟然不知不觉把这诗烙
戚善完全不记得自己念过这句诗。
她脑海中回忆了半晌,还是不记得自己是何种情境下念出的这诗,索性放弃了。于是又继续看下一张字帖。
“己巳,麻柳,无音”
戚善好奇“阿洵,你写的这些词是什么意思”
魏洵翻页的手一顿。
下一刻,他继续看书,平静回“书上随便看的词,就拿来写了。”
戚善虽然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毕竟自她从小认识魏洵以来,他就经常干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这完全不算什么。
她说“你这里有什么志怪小说吗我想看。”
真是理直气壮。
魏洵恨不得让她彻底闭上嘴,他抬头瞪她“第三列第六行,找你的书去”
戚善看得书杂,当初魏洵搬进景秀宫整理书房的时候,她硬是要跑来插一脚,塞了很多自己爱看的书进来,其中不乏一些灵志怪,都被魏洵整理
戚善又走去书架前,果然找到了几本书籍,她随意翻了一本还没看过的出来,走过来坐到了魏洵对面,也看起了书。
她存
“你这人好生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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