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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樟说到最后,再也不敢说下去“小叔,您过来看一看吧”
阎鹤沉默片刻,将腕骨上的佛珠拨到虎口应了下来。
半个小时后。
阎家私人医院。
灯光明亮,空气里满是消毒术的气味,阎鹤疾步行走长廊。
长廊头,病房门外长椅上坐了不少人,见到疾步而来的男人,纷纷侧目。
阎鹤走进了病房。
病房不似一般病房那么冰冷,童趣的贴纸与摆件摆放整齐,千纸鹤坠
病床上,黑
病床头摆放了很多玩意,镶金吊玉的饰品,各种玩具小汽车,还有几叠贴满了贴纸的奖励本。
年近四十的女人长相温婉,此时此刻却面色憔悴,面色同病床上的孩子一般苍白,眼圈却红得厉害,眼皮也肿了不少。
她依
女人身后是一个同样憔悴的男人,胡茬茂密,他一手握着女人的手,一边哑声劝着女人去休息。
女人苍白着脸,垂着眼,恍若未闻。
阎鹤走进病房,病床尾的阎樟压着嗓子叫了一声“小叔。”
一时间,病房里的人都抬头望去,连同恍若未闻的女人阎舒也抬头望着他。
年近四十的阎舒见着他,唇边勉强弯了弯,眼泪却往下大滴大滴的掉道“小鹤来了啊。”
阎鹤默然,叫了一声堂姐。
阎舒眼泪簌簌掉着,她低头拿起一个狮子头玩偶,对着小孩微笑轻声道“宁宁,小鹤叔叔来看你了。”
“你快快回来看看小鹤叔叔好不好”
病房里一片寂静,阎舒的丈夫低声疲惫道“小舒”
病床上的这些东西都是六岁的阎宁平常心爱的玩具。
大师说他们家的孩子是离魂,要亲人拿着小孩心爱的东西,
小孩离魂的时间越久,伤害就越大,离魂要是离久了,回不来也是有可能的。
掉着眼泪的阎舒没理会自己的丈夫,她抬头,嗓音带着点哽咽朝着面前的阎鹤道“小鹤。”
“你再去替我求求弘白大师好不好”
“我知道他如今
“你小时候那次也离魂,弘白大师不是把你的魂魄给找了回来吗”
女人起身,她嗓音哀求道“小鹤,宁宁他还那么小”
“他一向身体都不太好,如今又离魂那么久”
阎舒身后的丈夫似乎是疲惫到了极点,他面色痛苦,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够了小舒。”
“根本就没有离魂这回事,如今招魂招了那么久根本就没有用。”
“我看明天就办理转院手术,宁宁
病房寂静了几分钟,男人抬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哑声道“大家先回去吧。”
“我跟小舒商量一下该怎么办。”
话到了这里,病房里的人都能听出来是赶客的意思。
没过多久,病房里的人便都出了病房。
病房外长椅上的人没料到病房里的人出来得那么快,三三两两还
“阎舒家平时跟阎鹤走得那么近,她家小孩不出事才怪”
“我早早就劝过了阎舒,让她不要跟阎鹤那孩子走得那么近,她偏不听,说这些都是无稽之谈”
“人家亲哥都躲到了国外不回来,阎舒还逢年过节就让阎鹤去她家吃饭。”
“我看就是时间久了,阎舒家的那孩子被克了,才会离魂”
“可怜啊,那孩子才五岁吧听大师说离魂离久了可是回不来的。”
轻微的讨论声如同嗡嗡,阎樟一向听不得诋毁他小叔的话,立马瞪着眼咬牙道“说什么呢”
长廊里的人顿时噤了声,面色不大自然地望着走出来的男人。
他穿着黑色西装,神色淡漠,没给长椅上的那群人眼神,便抬腿朝着长廊走去。
阎樟恶狠狠地瞪了长椅上的那群人一眼,才抬腿追了上去。
他跟
阎家不三不四的亲戚多,当初阎鹤接管公司时,手段狠厉,几乎不留任何情面清洗了一番决策层,踢走了不少的阎家人。
那些人心眼小,平日里又最爱煽风点火,因为掌权人不留情面,他们表面上迎合奉承,背地里指不定怎么咒骂阎鹤。
阎樟自然清楚自己小叔是什么样的人,但这些话出自血缘之口,加上家族中确实不少亲戚
人心都是肉长的。
这些诋毁的话就连阎樟听了都觉得伤人得很。
阎樟小心翼翼道“小叔,那些话你别往心里去”
电梯里,阎鹤将佛珠拨到虎口,指尖捻着佛珠,并不说话。
“叮”电梯门缓缓打开。
阎鹤抬腿走出电梯,他一边走一边淡淡道“没事。”
“让他们说去吧。”
阎樟松了一口气,就听到阎鹤继续道“今晚你若是还能待
阎樟赶紧点头“好好,我会好好劝姑妈的”
说完,他又小心翼翼道“小叔,宁宁真的是离魂吗”
阎鹤没说话,只沉默地捻着佛珠。
先前他去到病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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