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悯耳力过人,来时的路头隐约传来马蹄声,她扭头,一眼看到鬼方骑兵小队剩下的两人从林中现身。
他们来得太快了
两名鬼方骑兵展臂拉弓,箭矢脱弦,嗖嗖飞至,势头极猛
商悯立即左扑躲避,箭矢与她的头颅一擦而过,咻地射入她身后的粗壮树干,箭尾乱颤,箭尖深入三寸有余。
鬼方部落驯马术天下闻名,骑兵与骑射术自然也是天下无双。
商悯适才躲过第一波射箭,第二波攻击竟然转瞬袭至,前后衔接近乎没有间隙
这次她来不及调整身形躲避,眼睛捕捉到了模糊的箭影,她只得遵循本能地将长刀横
“铛铛”
两枚箭矢直接射中长刀刀面整个刀震颤嗡鸣,被箭矢冲击的力道带得狠狠拍打
两波箭矢,两息之间,鬼方骑兵便骑马奔至商悯身前三丈处。
这个距离已不适合用弓,只见他们二人配合默契同时拔出马鞍下的环首大刀,一左一右呈包围之势举刀劈砍。
商悯御气猛踏地面借力腾空一丈,险之又险地避开逼近的刀芒,同时手腕一转,手中多出一抹银色,一整把淬有剧毒的银针被她如天女散花般撒了出去
银雨天降,杀机从四面八方包围了两名鬼方骑兵他们躲无可躲,哪怕身着头盔皮甲和大氅可抵御毒针,可身下的马依然瞬间中招
它们还
余下一人反应速度快到不可思议,居然
商悯从半空中落地,亦紧握大刀,她缓步后撤,与幸存的鬼方骑兵拉开距离。
风雪,山林,血迹蜿蜒,一士兵一孩童立
“唳”鹰啼打破寂静。
一道黑影从天而降,迅疾如雷
那只一直
鹰隼瞬息飞离再度升入天空。
商悯神色狂喜,迈步前冲,大刀挥斩。
“噗嗤”温热的液体喷涌,
商悯将环首大刀刀尖朝下插进雪中,拄着它重重呼出一口气。
她整个人站
商悯头脑保持着清醒,她环顾一圈,没找到雁鸣。
她立马刀,一吹口哨,骑上枣红马,沿着路找了过去。那两个鬼方骑兵也许是听到远处有打斗的动静,嫌带着雁鸣碍事,所以暂时把他扔下来。
商悯循着痕迹,很快就找到了手脚被绑住嘴巴里也塞了块破布的雁鸣,他正像条毛毛虫似的
商悯憋不住笑出了声。
雁鸣闻声回头,口中立刻
她下马扯掉雁鸣口中的破布,挑开绑住他的绳子。
“对不住,多谢你帮我分散了敌人。”商悯挑眉,“要上马吗”
“要”雁鸣咬牙,动作格外用力地爬上马。
商悯听见鬼方骑兵说了要留雁鸣活口,是以她就算当场把他丢下,他也顶多是吃点苦头。
雁鸣也明白这一点,他知道商悯先前的举动不是要他去送死,而是情势所迫,别无选择。
商悯仰头看了眼仍旧盘旋的鹰隼,这次没再费心甩开它,径直往它指引的方向去了。
不管原身身份如何,她被武王军找到已成定局,那鹰能找到她一次两次,自然能找到她更多次,它应当是具备普通猛禽所没有的神通,很有些神异。
一直避着武王军不是办法,鬼方骑兵
商悯需要食物,需要休息,需要一个能让她容身的地方。
她决定与武王军汇合,逃避总归不是个办法。
骑马经过商悯与鬼方骑兵
即便是他,也感到了一丝胆寒。
这胆寒并不是源于地上的马尸与人尸是源于商悯。
“拾玉。”雁鸣低声问道,“你今年是什么年龄”
说实话,商悯也不知道这具身体多大了。
她含糊地说“你猜猜看”
“你年纪不会高于我。”雁鸣喃喃,“你究竟是”
商悯意味深长道“雁鸣,鬼方骑兵可不会费心思追击一个富商之子,哪怕这个富商之子的确家世不凡。他们凭什么特意要留你活口凭什么笃定你的家人会花大价钱赎你你值得他们大费周折吗”
雁鸣似有难言之隐,闭口不言,可心里仍
“面对敌人,你不害怕吗”雁鸣问。
“没空害怕。”商悯想了想回答。
她细细思索,感觉自己事后是有些怕,不过杀敌的喜悦压过了后怕。
鹰隼啼叫一声。
这次它的声音中没有催促和警示,但雁鸣显然听不懂鸟语,紧张道“又有敌人了”
“不是。”商悯拉住缰绳,马匹止步,“它说,自己人来了。”
山林突然开始颤抖,地面
轰隆隆的声音响起了,仿佛有无数的鼓
商悯首先看到的是黑底红纹的军旗,旗帜上所绘的纹路与她怀中的虎纹玉佩一般无二。
紧接着黑色的铁骑潮水般漫进山林,训练有素的高大战马身上披着铁甲,黑甲骑兵身材孔武强壮,肃杀之气弥漫,他们取代山中挺拔的巨树,成了遮蔽群山的“林”。
“武王军,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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