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没有人逼我翻供,确实是我昨天贪图张家的鸡,才诬告张全。”刘富贵诺诺地回道。
张延年得意地看了林宋一眼,阴阳怪气地说道“林大人,你可不要凭空污人清白,小心我再告你污蔑我。”
“放肆”
“公堂之上,岂容尔等喧哗”
“谁敢再咆哮公堂,就是扰乱公堂秩序,先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
林宋厉声呵斥,李二虎随即抢过衙役手中的水火棍,示威似地站
张延年脸上的肥肉抖了抖,索性别过头,不再看向林宋。
“昨天你缘何进城”
“小人进城卖柴。”
“卖柴为何要带一只鸡”
“我,我没带鸡。”
“昨日退堂后,你去了哪里”
“小人去买药。”
“哪家药铺买的什么药”
“东街王记药铺,买的为家母治病的药。”
“药铺老板叫什么”
“叫王耀德。”
“王耀德知道你带了一只鸡进城么”
“不知”刘富贵下意识的便要回答,冷不防惊出了一身冷汗,连忙道“大人,小的进城没有带鸡。”
“不要紧张。”林宋笑着摇了摇头,“本官只是关心那十两银子花
节奏,
“昨晚何时到的家”林宋又问道。
“三三更天。”
“你撒谎。”林宋厉喝一声,“有人看到你四更天到的家。”
刘富贵浑身一颤,急忙改口道“我,我,大人,我记得不太清楚了,兴许就是四更天。”
“陈词含糊,前后反复,吞吞吐吐,一定有所隐瞒,你
“小,小人没有心虚。”
“没有心虚”林宋的话依旧凌厉,声音更是陡然高了一截,“你昨晚
他这一声大喝,便是连公堂上的衙役都吓了一跳。
刘富贵更是肝胆俱裂,惊慌道“两个,不,不,大人,小人没有去过”
“还敢狡辩”
林宋直接打断了他的话,猛地一拍惊堂木,“我不是问你
“张管家逼我翻供”
惊堂木拍击的声音,爆如骤雷,林宋的话咄咄逼人,刘富贵汗如雨下,心中几近崩溃,呼吸急促,急忙回答。
但话说到一半,身体忽然一颤,声音戛然而止。
“大胆张延年,私下胁迫他人,逼人翻供,而后诬告八人之多。拉下去,先重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而后关入大牢,以本朝律法治罪”
没有丝毫地停歇,林宋就给张延年定了罪,然后给李二虎使了个眼色。
此时的李二虎,一脸的懵逼,他似乎听到了刘富贵招供,但还沉浸
不过看到林宋的眼色,他立即就反应了过来,招呼着衙役,将张延年按到
“冤枉啊大人恕罪啊”
一声声地杖击声中夹杂着张延年的叫唤,此时一众小吏和百姓才渐渐地回过味来。
随即,原本沉寂的公堂之上,忽然爆
“刘富贵刚刚招供了,他亲口说的张管家逼他翻供”
“是啊,昨天他还说那只鸡是自己的呢,今天就翻供了,不是被张家威胁是什么”
“大人真是英明啊,这也能问出来”
沸腾的百姓,交口相传地述说着刚刚的所见所闻。
林宋看着这一幕,暗笑着摇了摇头。
以连续的问话,以及不断的转折,将犯人引导入自己的节奏中。
不算很复杂的心理学应用,更像是诱供。
但
而钟有良,此时也反应了过来,心中既震惊林宋短短片刻的时间就逼问出张延年逼人翻供的事实,更后悔刚刚没有
“大人,打不得,打不得啊。”
张延年断断续续地惨呼声刺激着钟有良的神经,此刻他也坐不住了,起身说道。
“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他张延年,又有何打不得”
林宋一挑眉,冷声说道“还是说,你钟县丞也掺和到这桩案件中了”
“没有,我怎么可能知法犯法。”钟有良连忙摇了摇头,庆幸自己做完没答应张家的要求。
“没有就好,还不退下”
呵退钟有良后,林宋又把目光投向刘富贵等人。
“李二、王友、乔钱,尔等一干人,现
看着跪伏
“虽然尔等是受人胁迫,但罪责难免,拉下去,每人各打十大板。”
衙役们立即上前,将几个人押解到空阔之处,拿着刑杖打了起来。
一时间,公堂之上全是此起彼伏的杖击声和惨呼声。
而其中,就数张延年的惨呼声最大。
不过很快,他就气若游丝地闭上了嘴。
甚至裤裆里屎尿齐流,
等到五十杖打完时,张延年已经昏迷不醒。
扇了扇前方的空气,林宋厌恶地瞥了一眼后,连忙说道“将他押解至大牢,三日后复审定罪”
“是”
衙役们将张延年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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