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换一份。
“这个是旅游的，环游欧洲，你不是刚好巡演回来吗，他们就觉得很合适。”
剩下的就不再翻了，盛果儿忙说“还有好多呢，现
柯屿叹口气“你倒是对答如流。”
“挺有意思的”盛果儿小声道，“出价也高。”
“多高”
“比你拍三部电影的片酬高。”
那得过亿了。柯屿心中了然，他没常驻过任何综艺，但综艺感不错，口碑身价现
可惜了。
盛果儿半张着唇，看到柯屿站起身，捧着这堆节目策划走到书桌旁。
“柯”
碎纸机工作的嗡声很轻柔，纸碎得也很彻底。
盛果儿瞪大了眼，“哥”
“你见过一个退圈的人上综艺吗”柯屿一份接一份地将文件递入碎纸机中，“果儿，我一直是认真的，你不要觉得这是玩笑，也不要抱着侥幸。”
盛果儿一下子被戳穿心理，脸都涨红了起来，“对不起”
她确实有侥幸心理，袁荔真把工作交接给她时，便说过柯屿不会再接任何综艺，但她还是鬼迷心窍地不愿相信。
也许是每天逛他的超话已成习惯，也许是习惯了总
果儿总觉得，柯屿不会真的一走了之。
“我知道你不舍得，所以才会这么认真对待这些邀约，一份一份帮我认真甄选过去，一个电话一个电话去询问沟通，”柯屿拉过椅子，
盛果儿“直接扔了就好。”
她说得很轻，且有股赌气
盛果儿于是走过去蹲下，一份一份地接着往里塞，看着碎纸机把那些漂亮的企划吞噬，如同吞噬掉名为「小岛」的艺人的未来。
几乎运作了半个小时才碎完，柯屿摸了摸她的头
果儿“”
嘤。
预想中要彻夜长谈的工作就这样以极其粗暴的方式完成了，柯屿却没让她回去，留她吃了中饭，又陪她去海滩上玩。业主常见他，打招呼已不显惊诧。
“你打算什么时候宣布呢”想到即将而来的风暴，盛果儿忧心忡忡，“还是说，就不宣布了”
“道别还是要有的，”柯屿戴着墨镜，习惯性又想拍拍她脑袋，想起没洗头，放下了，“果儿，女孩子还是要洗头的。”
盛果儿“。”
可恶，明天就去剃光头
“想开点，我只是不
关于他道别的时机，果儿内心隐约有个猜想，却不敢说出口。
她想，那太残忍了。
对粉丝太残忍了。
聊到两点多，又
柯屿就该是离喧嚣很远的人，她想。
坐缆车回云归，果儿都有点仇富了，“可恶，这么好的风景都被你们圈养了”
“严谨点，把们字去掉，我买不起。”柯屿仍垂首看着书，漫不经心地翻过一页，“我是蹭住的。”
可是他这个蹭住的，看到主人回来了，并没有「寄人篱下」的局促，反而还要调侃“今天够早。”
“过来。”
他走过去，被商陆张开的手臂揽入“斯蒂芬一直
“所以你就撂挑子跑了”
商陆失笑地弹他额头“没有撂挑子，叫有效率。”
看到盛果儿，脸上的温柔稍稍敛得正经了些“果儿来了。”
盛果儿如同觉得自己打扰到了什么，立刻说“没有没有，我马上就走了”
“什么没有没有，”柯屿无语，“你走什么还有工作。”
“哎”
工作还有什么工作
原来是临近杀青，gc那边了媒体名录，要做一个开放的记者会和媒体日，另外再让他们主创一起选几家做重点独家访谈。
商陆简单冲了个凉，明叔已经把咖啡准备好了，盛果儿便又再次踏进了那间拥有上万
其实gc那边已经把每家媒体的优劣和选题都很详细地提报过来了，米娅也做了额外的批注，但柯屿还是会征询她的意见，让她以普通影迷的角度来提出建议。
果儿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能那么快就进入状态，两人谈论正事时的声音低沉又正经，效率极快，果儿一双眼睛总是很敏锐，她看到商陆每一次不经意抬眸时，看到柯屿，总会流露一瞬间的温柔。
工作到五点多时，明叔提醒该用晚餐了，便了工，散了两圈步，嘴里聊着今天斯蒂芬带来的好莱坞剧情片提案，就这么度过了晚餐时光。
好多复杂的人名，陌生的奖项，最前沿的电影工业技术，似乎都是有关下一部电影的。还有斯黛拉
用完了餐，接到了阿华姐的视频邀请，果儿跟着一起见了奶奶，听阿华姐汇报奶奶今天的三餐和心情，做了什么，走了多少路。奶奶不仅会喊“叨叨”，还会喊“陆陆”，翻来覆去说他是好孩子，似乎把商陆当小孩了。
夜未深时，果儿就告辞了。原本还要留她一起看电影，但今天的片单令「普通影迷」盛果儿觉得头大，于是赶紧溜了出来，坚决不再做超大号电灯泡。
“不知道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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