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之后,船队
入了冬,宁州虽地处南方,也已很冷了。昨日晚刚下过一层薄雪,这雪不似北方的雪那样片片都是纯粹的雪花,混了更多的潮气,变成半融的冰粒落下来,被车马一过,处处都变得泥泞。
早
几处院子都
快要见到家中的叔伯长辈了。温疏眉打从船靠岸,心神便愉悦起来。
谢无又
他仰面躺
谢小梅几度咬空,上牙碰下牙,碰得噔噔响。见温疏眉进来,她便哭丧着脸朝她跑了去“娘”
“梅儿。”温疏眉蹲身,搂了搂她。
几日下来,她还是不太习惯被叫娘,也不太适应“小小梅”这个叫法。
谢无倒是很习惯,习惯得彻彻底底。
起身走到案桌边,她从碟子里又拿了根关东糖递给谢小梅,上前几步,跟谢无打商量“那我回家去啦”
谢无坐起身,睨她一眼“我陪你去”
“不必。”温疏眉顿时神色紧绷,他看得挑眉“我才不去。”
继而扬音一唤“阿井”
阿井打帘进了门,他一睃温疏眉,阿井便又退了出去。
不过多时,阿井再度进来,身后跟了四个宦官,抬进两只红漆木箱来。
温疏眉一奇“这是什么”
“回老家一趟,不得备些见面礼”他道,说着离榻起身,迎面将她一搂,“可不许不回来啊。”
温疏眉鼻尖触
“怎么会呢。”她小声。
借她二百个胆子她也不敢的呀。
谢无低笑,又吩咐那四人“送到温府你们就回来。”
“诺。”四人一应,谢无又懒洋洋地问她“不带小小梅去见见亲长们啊”
她一抬头,他的手就摸到她额头上“不带不带,你去吧。”
又跟谢小梅说“快,跟你娘说慢走。”
“娘慢走”谢小梅拖着小孩子特有的长音,奶声奶气的。
温疏眉看着她,思虑再三,还是小声同谢无说了句“你若嫌她烦就找个人照顾她,好不好”
“怕我弄死她啊”谢无撇撇嘴,“放心吧,杀也等你回来杀。”
温疏眉“”
“去吧。”谢无信手一刮她鼻子,“我若嫌她烦,就不让她进这屋。”
这话让人安心多了。
温疏眉舒着气,抿起一缕笑,朝他福了福,这才转身走了。
谢无目送她离开,等她与那几个手下都出了屋,他手里的关东糖又往谢小梅嘴边一送。
“咯噔。”谢小梅又咬空了。
“哈哈哈哈哈”谢无笑得十分开怀,谢小梅扁一扁嘴,不再理他,闷头啃起了自己手里那根。
孙旭
孙旭绷住脸,躬身一揖“督主。”
“嗯”
“探子回来了。”
谢无的笑意
正厅里有个宦侍正候见,一袭月白色常服,年纪还轻,唇红齿白。谢无迈出门槛,他便单膝跪了下去,抱拳“督主。”
谢无定住脚“如何”
“见着了。”少年低着头,“人
谢无问“他兄长的事,他可知晓”
“似是不知。”少年摇头,“属下详细打听了,安家这兄弟二人联系也并不密切,过去三年只通过寥寥几封书信。那事又办得隐秘,京中都尚未掀起什么风浪,他身
“什么”
“属下听闻,他去叩过温家的门。突然来宁州,或许就是为了结交温家也未可知。”
谢无的脸色骤然阴沉下去,沉得可怕。少年抬眸间只触及了一眼,就忙死死低下了头,不敢多看半分。
“去,传张茂。”他道,“今夜之内办妥。”
“诺。”少年抱拳,疾步向外退去。谢无复又前行几步,坐到八仙桌边,支着额头,揉起了太阳穴。
这些文人墨客,脑子实
当今圣上独断专行,刚愎自用,颇有手段的东厂都能
谢无想着,唇边漫出一抹冷笑。
这世上,命如蝼蚁的人总是很多。
他曾经也是其中一个。
温疏眉乘着马车行至宁州温府的门前,驭马的阿井回身揭开车帘,她抬眸一看,才知原来家中早已知晓她要来,想来该是谢无着人来过。
主事的大伯母温钱氏早已立
温钱氏一时激动,脚下直打了个趔趄,所幸两旁皆有婢子及时扶了,才没摔着。
温疏眉忙上前两步,也扶住她“伯母安好。”
话音未落,她便红了眼眶。
她的父母是老来得女,如今她虽刚及笄,爹娘却已都五十有余。大伯母比爹娘都还要年长些,已然年过六旬,加上温家这几载的动荡让她操劳,她的满头青丝都已成了灰白。
攥住温疏眉的手,温钱氏涟涟落下泪来“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都叫人安排好了,你安心住下,想住多久便住多久”
“辛苦伯母了。”温疏眉努力笑着,鼻中还是泛了酸,继而指了指后头的另一架马车,“车上有些东西,是备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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