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台一缕阳光倾泻下来,暖黄色的光照到玻璃瓶的绿植上,洁白花朵与苍翠绿叶相互映衬,为这炎炎夏日带来些许清凉。
傅允痕修长的手指一点一点的翻看着桌上的一沓照片,那是一个人从幼年的时光剪影,照片上的男童七八岁大,穿着修剪合身的小西装坐到一架钢琴前,笑容温暖明媚。
他一张一张地翻,直到某一瞬突然突然顿住,整个人像是被按下了定格键,那是唯一一张的两人合照。
左边的人神采飞扬,笑容干净明媚,像是金窝银窝里养出来的宝珠,未沾半点俗世灰尘,气质干净如清澈泉水,右边的人笑意温和,一双明亮的眼睛弯弯的像是月牙,虽然面容还有些青涩,但身上已经隐约可见日后温润如玉的气质。
同为翩翩少年,却看起来十分登对,有着说不出的和谐。
贺州看着对面坐的人,将这几天查到的消息言简意赅地说出,“贺楼明,十年前车祸离世,年仅十八岁,有过一段恋爱关系。”
他看着对面沙
贺州点了一根烟,却没有送入唇边,只是看它
傅允痕睁开了眼,眸子像是揉碎了的黑曜,他声音有些沙哑,“能给我一根吗”
苍白的指尖夹住香烟,漆黑的瞳孔中有明灭的火焰,又马上归于沉寂,他转头看向窗边。
玻璃花瓶中插着一些连带叶子的茉莉花,弯弯柔顺的枝条上开了几朵零星的洁白的花,香气弥漫了整个房间,其中还有结着花苞的,它们都借着半瓶水和一些阳光努力的生长着,仿佛还
贺州看着烟雾缭绕中的人,他锐利漂亮的眉眼被袅袅烟雾一点地掩住,星火明灭之间,他眉间一片死寂。
他轻轻掸了掸烟灰,不带任何感情的开口,“已经十年了,你别太
贺州是真不
一向只注重结果不看重过程,又兼个没皮没脸的性子,没废多少力气就得到自己想要的。
傅允痕没有说话,只是慢慢拂去身上的烟灰。
十年前,十八岁的贺楼明与十八岁的清远
清远回到家,自家道侣
自家道侣就是天资聪慧,学什么都快。
傅允痕轻轻笑了笑,长长的睫毛
他拖长了声音,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蛊惑意味。
清远还真是认真地想了想,沉吟了一会儿才开口,“说不上来有多好,只是听你弹着就听不进去别人弹的。”
傅允痕手指一顿,慢慢地垂下眼。
到了晚上,清远躺
粘人的厉害,又喜欢蜷
傅允痕手指
肌肤相贴
傅允痕抬头看向他面前的男人,额间碎
眼尾泛红,脸上亦是一片潮红,扣住清远肩膀的手指骨节大力到泛起了白色,整个人像是被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双腿虚软无力,轻轻一碰就是浑身战栗,分明已经到了极致,却还是勾着清远不让他离开。
清远怜爱地亲了亲他汗湿的额角,“乖,你该休息了,我们明天继续好不好”说着就慢慢地退出来。
傅允痕
濒死的小兽,他死死的抓着清远,喃喃道,“清远,你别走”
清远慢慢地亲着他,“我不走,就
他一遍一遍的说着这些话,动作轻柔地带人去清洗,途中傅允痕坚持不住睡了过去,又
清远问道,“我怎么对你”
良久没有声音,却见怀里的人已经睡去。
一连几天皆是如此,傅允痕缠人的厉害,清远知道他没有安全感,便力宠着他。
一日夜里,他半夜醒来,
这是怎么了
清远眉心微皱,慢慢地走到他面前,声音有些低沉,“傅允痕,你少喝些。”
清远平时也喝酒,家里酒存放了不少,可哪有人喝酒如同喝凉水一般的灌。
傅允痕醉眼通红,闻言仰着头看着他,眼眸里像是有泪水,再一看却是什么都没有,他自嘲开口,“也是,这样我就不像他了。”
清远呼吸一滞,像谁
他伸手捏住傅允痕的手腕,把眼前醉的不轻的人往怀里拉,“你像谁”他紧紧盯着傅允痕,沉声问道,“像贺楼明是不是”
原本还算乖巧的傅允痕听了这话剧烈的挣扎起来,他拼命地推拒着清远,“你够了”傅允痕剧烈地喘着气,酒好像释放出了他拼命压制地各种情绪,他眸子猩红,声音里带着恨,“清远,贺楼明已经死了十年了。”
话落,就看到清远怔
傅允痕慢慢地勾了勾唇,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像是一块巨石被抛进了水里,如今水花才溅出来,他嗓子有些干涩,狠狠地喘了一口气,“贺楼明已经死了,我是傅允痕,根本就没有什么转世。”
他抬着眼看着仿若雕塑一样的男人,狠狠地闭了闭眼,声音却低了下来,“要不你把他忘了,要不我们就算了。”
最后两个字出口,带着丝丝的颤抖。
他像是终
于支持不住,缓缓地蹲下,将自己蜷缩起来。
清远慢慢地将他抱起,相较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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