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后没几天,小七便到了哥哥元壬的家信,信里说他运气好,跟着四姑爷府的管事一块儿北上,立了个不大不小的功,调了个差事,月俸足足涨了一两半,冬夏两季还多了一些贴补,翻译成大白话就是:妹子,我涨工资了,你哥现
对于这个哥哥,小七还是很看重的,因为
元壬的信里还说他今年可以回家过年,并且想
小七觉得元壬想得很周到,如今他
她这种想出去的行为很让青莲和青薇不解,身为内院大丫头,平时锦衣玉食,虽也做事,但与外面那些小门小户的姑娘比,她们过得俨然就是小姐的日子,遑论小七这等样貌人才,将来必然能被高门大户入后院,荣华富贵不再话下,何苦出去将就平民百姓,过那种清苦日子?!
小七知道跟她们讲不明白,时代壁垒
想着再过几个月就能重获自由,内心就抑制不住的兴奋,想想刚来这世界时的愤懑、抑郁,偏又没能力反抗,只能低声下气给人当奴才,那会儿又恰逢少爷小姐们最淘的年纪,熊孩子真心惹不起,累的她跟元壬私下受了多少罪,简直不堪回首。后来随着年纪增长,她悲催的
心情好,做起事来也顺当,新给老太太做了身衣裳,预备中秋家宴穿的,老太太还没到家就已完工。
秋风一起,天气转凉,想着老太太春日里提过的抹额,趁着午饭后的空档,想去库里寻块皮子,打算先做一条让老太太瞧瞧可入眼——想得好处,自然要先讨上司的欢喜。
“可找着姑娘了。”刘媪巴着库房门直喘粗气,看上去走了不少路找她,“老太太的车已经进了东城门,说话就到家了,姑娘赶紧让内屋准备准备。”
“怎么这会儿就回了?前日送信不是说初六才到么?”嘴上虽这么问,手上却已麻利地把存皮货的箱子合上,转身迎到门口,扶了一把刘媪,小手
“听我家老头报信时说,是东府的印哥儿派人从北边送了急信,送信的人正巧
“北边的急信?难不成又打起来了?”小七喃喃自语。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刘媪直乎皇天保佑,“千万别再打了,老公爷已经赔进去了,几个哥儿还年少,再赔进去,咱们家可就要散了。”
刘媪想想也是,老公爷战死那会儿就是公差送的信,“只要咱家几个哥儿没事就好。”说罢又想起老太太,“老太太眼见着就到了,内屋的一应东西可都得打点好,衣服被褥得熏晒,饭食茶水得备上,还有她爱吃的点心、果子……”其实这些事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她一个管院里杂使的,内屋的事根本到不了她的指点,只是身为老太太陪嫁来的“自己人”,她不表现的积极点,显不出她的地位和谆谆之心,若把小七换成孙媪,打死她也不敢来念。
小七心知她不过想趁着老太太不
被奉承了两句,刘媪很受用,又听这丫头要送她细果子,更加受用,不是为了几个果子,主要是为面子,“今晚肯定又得大半夜,你要真想送,就送去二门西屋里。”也让那些爱嚼舌头,说她不得宠的婆子们瞧瞧,她再怎么样也是老太太的自己人。
小七笑着应下来。
回内屋的路上细算了下时间,老太太从城门口到家,一家老小接接迎迎的,少说也要半个时辰,衣服被褥这些早几天就准备上了,茶水果子是现成的,就是饭菜要花点时间,九小姐现今住东府,肯定要先回去,老太太一个人也吃不了多少,青薇和红芍两人就足够了,剩下的事,青莲和几个洒扫丫头两刻就能搞定,至于她,得去布置一下正堂的西屋,老太太旅途劳累,正堂没有榻子,要开家庭座谈会,西屋最方便。
说话间进了内堂,喊来青薇她们,一通吩咐后,老君堂上上下下都开始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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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家老太太是正统的名门闺秀,娘家是长宁莫氏,莫氏一族前朝就是世族大家,贤才辈出,簪缨无数,跟普通的小贵族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小七前世也见识过有钱人,比如她的女老板——一人占据着数以亿计的资产,手腕和气度都非同寻常,可跟莫老太太比,无论眉宇间的神韵、做事手腕,还是对未来的预判,都差了不止一个水平段,到底是百年大家族出来的人物,底蕴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老太太身形不很娇小,甚至可以说较雄伟,所以她的两个儿子(即大爷二爷)也甚是魁梧,一众孙子孙女们也不矮小,她的相貌到并不十分出,只是眼睛亮,皮肤白,皮肤白的人容易搭配衣裳,为了讨她高兴,小七常会给她选些颜色鲜嫩的配饰,譬如腰带,玉佩穗子,荷包之类的,年纪越大越爱鲜艳的东西,她虽是世家闺秀,眼光较高,可始终还是难逃女人爱美的天性。
千穿完穿,马屁不穿,拍对了地方,自己的日子也好过许多,大太太再看她不惯,也没法越过老太太来为难她——其实要不是考虑到当姨娘的事,她还挺想
唉,从古至今,婚嫁都不愧是女人的职业杀手。
替老太太更衣洗漱之后,又伺候她吃了半碗细面,看得出老人家心里挂着事儿,没什么胃口,小七也没敢开口强求,让青薇扶她去了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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