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多半就是写诗罢了,不难的,如今春暖花开,多半是咏春一类的试题,可预做些准备。”
许莼“”越
赵四德躬身请他,他只能转身和许安林告了退,这才出了府门,一眼便看到一架青色软轿停着,旁边还跟着数名小内侍,见了他都行礼。
他有些怯,但仍然还是上了软轿去了,赵四德
许莼
他左右悄悄一看,殿上以中间红毯分为两侧,对面已入座了不少,一看便能看到谢翡等几个宗室子弟,想来是太学的宗室子们了。
而自己这一侧左右也果然都是国子监平日见过的监生,有的认得,有的不认得,他本来极少去的,自然也都认不全,看起来自己竟是到得最晚的。柳升和李襄瑜也都到了,和自己对视之间果然都是一副愁眉苦脸,另外有些诗文好的监生就面有傲色,显然十分有自信。
过了一会儿人都到齐了,便有人引着数位官员入座,许莼只看到沈梦桢坐到了中央主位上,穿着祭酒官服,峨冠博带,面容肃穆,与那日许莼见到的又大不一样。
沈梦桢坐定后才拱手道“奉陛下命,今日考核,主要为考察学业,请诸生多多用心。”
说完便示意一旁,便有太学官员上前宣布规则,考学时间一个时辰,漏刻为准。内侍们四出
许莼原本面色苍白心中打鼓,但低头一看到两道题目,心内忽然大定。这上头两道题,一道是策论,论“算缗告缗法”之得失。这题他会盛家为海商,明明豪富,却时时谨慎,小时候他不解问过祖父,如此豪富,为何还要低调谨慎。
祖父当时就举过这汉时的“算缗”法来举例,另又有明时沈万山之例,语重心长和自己说了道理,当权者只手翻覆,财富积蓄流失也不过是朝夕之间。
而前些日子看卓吾先生的书,他便含糊着写了“算缗告缗法”,大着胆子点评了一番,九哥
如今将这“算缗告缗法”前因后果写了,汉行此策后的利弊再写了,也比交白卷好了
另外一道对他来说就更简单了竟然是数算题今有一府,每年盐茶酒专卖银若干两,商税若干两,义仓税若干斗,麻绢各若干匹,其中以绢麻折代劳役若干匹,另有江河港口竹木抽分若干两,问其府丁口数约几何
这题他也会啊
盐茶酒为专卖,和税无关,商税为商户上缴之税,和人丁无关,竹木抽分为过路的税,和人口无关。因此这些数字全是迷惑用的真正和丁口有关的,是义仓到的粮税,人丁粟米三石,也可折为绢麻布二匹,而服劳役者也可以绢麻折代服役,需要减去。这么一除一减,丁口数就出来了
许莼心中神大振,笔下如飞,开始
苏槐
谢翊道“他于这人情世故上,倒比朕通透些。大抵也是盛家商户人家,凡事只看结果赚不赚,低低头弯弯腰不妨事,教得他也委婉行事的脾性。朕从前若是肯退一步”
他到底没说下去,心中想着,朕若是低头退步,只怕早就成了挂
如今看着人没事便好。孝字当头,他知道不吃眼前的亏便好,来日方长。这场考试原本就是为着许莼才办的,否则谁费心去管太学这些闲事呢。他又看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烟波殿内须臾一个时辰便过去了。
许莼考完交了卷子,心情愉快,估算着看着其他学生的脸色便知道好歹自己写出来了,不会是最差的那一个,无功无过,又混过一次
他喜滋滋出了宫门,看到家里车马已候着了,知道家里人担心,连忙也先回了国公府。果然一回来便被叫到了堂上,太夫人等连他爹娘长辈都
许莼道“还好,答完了,没事,没考诗文就考了个策论和一个数算题,横竖没交白卷。”
太夫人忙问“竟没考诗文策论题是什么数算题又算的什么”
许莼道“策论是论算缗告缗法之得失,数算题就是出了些税数让算一府的丁口。”
许安林懵道“这都什么跟什么国子监考这么难”
白夫人道“这难道是想又征赀税”
许菰摇头解释道“汉武行算缗,乃是度之不足,又要远征匈奴,如今尚且有人批好大喜功,穷兵黩武。如今数朝都未采用了,弊大于利。若是真以为皇上是要开征赀税,这题必不能取中。”
“这题不过是测一测学识见解罢了。今上一贯务实,监生荫生原本就是各勋贵恩荫去的,自是不要求诗文才学,只以经世务实、安国济民为要,出这策论和数算题自然是要看办事能力如何了,毕竟监生毕业后是可授实官的,更何况又让去太学学,那就更以实学为主了。”
白夫人道“既如此,春闱科考题的时策,也当以经世治国为要,菰哥儿当留心才好。”
许菰拱手道“多谢伯母指点。”
太夫人却问许莼“都写了吗没真的交白卷吧你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许莼随口道“写了,我哪能说同意不同意,不过是把利弊都给列举上去罢了。那算数题应该没算错,不过不失不垫底就好了,太学里头全是爷,去那里不自
白夫人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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