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的两个人还没有体会过凌一的小脾气，林斯想了想，大概只有自己知道，大概是因为被人占了想坐的位子。
没想到他还没有动作，郑舒先温和地笑了笑：“我去对面，凌凌来这里。”
郑舒起身
他记得林斯告诉自己，
林斯给他介绍：“这是郑哥，他
又介绍另一个：“这个是唐宁，飞船上最有名的天才，‘露西亚’的核心程序就是他的成果。”
唐宁从机械键盘的噼里啪啦声中抬起头来，向他打招呼：“你好。”
不同于凌一的清澈灵动，唐宁眼中有一种特殊的、长期极度专注才能形成的特殊的、无法形容的神采，有时会被错认为是神经质，而
郑舒笑了笑，道：“林也是天才，可惜他们两个都没有进入最适合天才的数学或者物理的领域。”
唐宁耸肩：“我喜欢立刻可以看到结果的东西。”
林斯放下酒杯：“我
凌一的目光
他歪了歪脑袋，问：“你们和林斯是很好的朋友吗？”
郑舒道：“我们
他说这话的时候，起了温和的笑容，和凌一对视，目光有种淡淡的哀伤：“我永远想念她。”
唐宁一言不
凌一望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目光疑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郑舒按了按额头：“抱歉，是我失态了……我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去提她。”
他们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凌一看着郑舒，眨了眨眼睛，像是
柔软的指尖带来温暖的触感，没有谁会拒绝这样天真但真诚的安慰。
郑舒缓缓松开眉头，对凌一轻轻道：“谢谢你。”
凌一有点儿害羞，把身子伸过来，脑袋埋
郑舒对林斯道：“你把他养得很好。”
“我没有教给他过这些，”林斯有一下没一下摸着凌一的头
一旦说到教养孩子，林斯终于主动提起了话题。
“你知道哪位夫人
郑舒失笑。
“我一直觉得这是一件可以无师自通的事情，”他道，“起航的时候小宁也才十四岁，监护权划分给了我，我甚至不记得自己都做过什么，他忽然就长大了。”
“只要给唐宁足够的数学题和一把键盘，他就能过一辈子。”林斯道：“凌凌的心理年龄比那时候的唐宁要小，而且还有没找到热爱的东西。”
“那你就要付出比较多的时间，教他一些基础的知识——像是地球上的中学会做的那样，”郑舒想了想，“小孩子的娱乐很容易满足，飞船的信息库里存了不少给孩子看的动画作品，也可以选择简单的纪录片。”
林斯：“好。”
他们又漫无目的地交谈了一会儿，凌一揉了揉眼睛，显然有点儿困了。
郑舒理解地笑了笑：“带小家伙去睡吧。”
林斯牵着凌一，向陈夫人简单道了别，回了第六区。
第六区中央的控制台边有个人影，却是之前离开的唐宁。
凌一对露西亚很有感情，因此对露西亚的创造者也非常有兴趣，困意退下去不少，让林斯先回去，下去问唐宁：“你
唐宁指了指地上一个一米见方的黑色扁平存储格：“喏，露西亚升级版。”
控制台的屏幕上出现白甲女骑士的形象，她站
“我没有设定她的形象，她居然为自己主动生成了，”唐宁皱了皱眉，“我不太喜欢这个，我喜欢美丽的小公主……之类的。”
下方的安装进度条缓慢走着，到了头的时候，女骑士睁开了眼睛。
唐宁的身边也出现了她的立体投影。
“你好，露西亚。”唐宁道。
“你好，创造者。”
她的声音有了很大的变化，有了抑扬顿挫，不再和以前一样机械单调，大概是安装了更高级的
“这次的升级内容不多。”唐宁开口说话，虽然是对着凌一，但是更像自言自语——毕竟天才往往有一些不同于常人的怪异之处。
“登陆之后需要很多新功能，但是人手不够，没有时间开
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操作，一行行指令
凌一歪头打量着唐宁，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种敲打键盘的动作和声音非常熟悉，像是
等唐宁做完想做的，突然开口问了凌一一句：“我听说你不记得自己以前的事情了？”
凌一点头。
“那很好，”唐宁耸耸肩，“因为离开地球，飞船上很多人都有伤心事，我就很希望郑舒能忘记那个该死的未婚妻。”
他拾好东西，拿起存储格：“我走啦，小凌凌。”
凌一和他说了再见，自己站
唐宁用机械键盘只是一种特殊的爱好，飞船上现
他循着记忆中那一点熟悉感敲着，然而一直不得章法，只好拼命回忆，直到出现一丝模糊的直觉。
“……爸爸？”他小声喃喃道。
露西亚此时道：“是否查询身份信息？”
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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