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脉，罪同谋逆。
她母亲
思及此，原本一直沉默的穆染，慢慢抬手，纤细的指尖停
“皇姐想拿回去？”接着殿外的烛火，穆宴看见了她的动作，接着掌心一翻，将那帛书压
他的语气轻缓，仿佛真的只是
她想起半年前的那夜，再想到往后若是日日夜夜都跟那夜一样，穆染原本伸出去的手忽地握紧。
即便心中想法再怎样坚定，最终身体的本能还是做出了第一反应。
她其实不这么愿意。
见她动作，穆宴放开那道帛书，接着掌心一转，将对方攥紧的指尖纳入掌中，接着
“明日朕会叫中书省拟旨，追封皇姐生母为献懿贤太妃，随葬恭陵。”
恭陵乃先帝陵寝。
掌心中攥紧的指尖一顿，接着慢慢放松下来。
不可否认，穆宴虽然从来得不到穆染的回应，但对于这个过去这么些年几乎朝夕相处的皇姐，他了解极深，因此知道对方最
单单这样一句话，便让原本还心生动摇的穆染安静下来。
即便身体再抵触，可穆染都不得不承认，对方这话对她的诱惑太大，足以让她强压下心中一切的犹豫。
她的耳边不自觉地响起母亲曾说过的话。
“我最大的心愿，就是从这里出去，册封高位……”
穆染甚至不
那是母亲的心愿，也是她的执念。
莹白柔软的指尖，连带着她一直紧绷着的身体，最终完全放松下来。
仿佛失去所有力气。
“皇姐，想好了吗？”这时候，环住她的穆宴再次低声开口，甚至带着询问，“你想用什么，同朕交换？”
交换身世真相，和追封她母亲的旨意。
寝殿内再次安静下来，陷入了良久的沉默中。
穆染似乎不愿再开口，她知道对方想听的是什么，可她……无法说出来。
整个殿内静得几乎落针可闻。

“看来皇姐还没想好用什么交换，既如此……”
穆宴说着，缓缓将对方推离，接着放开对方的指尖站起身。
那原本被他放
这道帛书
“夜深了，皇姐早些休息，朕明日还要召见宗正卿议事，先回紫宸殿。”
语毕，他竟真的作势要走。
穆染见状，原本有些乱的脑子霎时清醒过来。
她听见对方刚才所说的。
宗正卿一职，掌皇九族、六亲之属。
穆宴为何要召见对方，不言而喻。
“等等！”穆染来不及再多想，猛地伸手拉住对方衣袂。
“皇姐还有话说？”穆宴脚下步子顿住，却没回头。
穆染微微抬头，透过殿外印照进来的烛光看着对方的背影。
“我有东西……”她的声音还是一样的清冷，却隐隐带着微颤，“和陛下交换。”
穆宴终于回过身。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坐
“那皇姐打算用什么换呢？”
穆染狠狠闭眼，攥着对方衣袂的指尖用力得几乎泛出青白，沉沉喘息几下，最终从喉间艰难而压抑地吐出几个字。
“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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