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斌将那道折子叫人拿下去后,便轻着步子又回到了陛下身后。
看着原本氛围还算缓和的殿内时间变得凝滞起来,他不由地
前朝的那些大人们,单想着长公主同陛下亲厚,便自作聪明地上了折子。
不仅提及长公主已过婚龄,行文之间还特意提起先帝尚
旁人或许不知晓,可陆斌跟
陛下未必不清楚他的心思,不过是见他口风紧,从不向外透露一丁点事,因而方重用他。
而这琼英长公主,便是陛下最不喜旁人提及的。
莫说长公主曾经的未婚夫婿,便是她的婚事,陛下听见了面色都要沉上半日。
因而陆斌一概不许御前伺候的人提起半句同这事相关的。
若有人问起,他只说是陛下同长公主姐弟情深,不舍殿下草草嫁人,定要自己千挑万选个合适的驸马,才不算委屈了长公主。
这缘由他对着任何人都是这样说,可各种真相,唯有自己知晓。
原本一切都相安无事,先帝当初的赐婚不了了之,今上登基后也没有半分再提起此事的迹象,旁人也只当不知道。
谁料到今日竟会碰上这样的事。
方才将折子拿出去时,陆斌不当心瞥见一眼,只见那折子前第一句便是“臣祠部郎中稽首言”。
陆斌记得,祠部郎中嫡长女周锦薇恰好
他闲来无事时,曾听尚仪局去丝院教导家人子规矩的典仪提过,这周锦薇
听得说,是自幼体弱,祠部郎中不知从何得知习武能前身健体,便特意替自己这嫡长女请了女师傅略微教导些教授武艺,日子长了,这周锦薇便也养成了一身爽快的性子,和比之寻常女子多一些的气力。
虽则父亲不过是五品郎中,可好歹是京官。这回大选的家人子又多数是京外的贵女,她自然瞧着不是很自
同旁的贵女相处时总有些磕绊,不过倒也没闹出什么问题。
只是自打李太妃的内侄女李静涵回了丝院后,这两人便十分不对付。
周锦薇性子急且口无遮拦,总是有什么说什么,恨不得将心中不快一概宣之于口,每每见了李静涵便要言语嘲讽几句。
而李静涵又是惯于隐忍的性子,因而碰上对方时,十回有九回是不开口的,这样情况下两人矛盾自然越积越深。
这事陛下也是知晓的。
只是并未
甚至下了道谕,叫尚仪局的典仪莫要过于约束周锦薇,由得她去便是。
陆斌冷眼瞧着,觉着陛下心中应是有打算的,只是不知是何打算。
不过这事之后,照着陛下的脾性,只怕这周锦薇还未来得及殿选,便失了资格了。
果然,
“陆斌,朕记得,祠部郎中的嫡长女是这回殿选名册内的人?”
陆斌忙应了声诺。
“回陛下,正是,那位家人子名唤周锦薇。”
周锦薇……
祯明帝指尖
“殿选之前将她的名字从名册中划去,朕不想再见着她。”
他虽未见过这人,可对这名字却略有些印象。
原本留着她是有用,可如今瞧着,也没这个必要。
若是真见了人,只怕他还会想到那折子,心中便更是不悦。
陆斌其实已猜到了几分陛下的意思,而听了这话后便恭敬应了句。
祯明帝原本暗沉的面色方稍稍散去了些。
“长公主呢?”他微微抬头,看向殿门处。
原来他早早便叫了人去寻穆染,想着等对方来了一同用午膳,可眼下过去了大半个时辰,也未听得殿外有动静,原本就心情不豫的他,不由地愈
“回陛下。”陆斌眼瞧着对方的神色,忙上前一步道,“臣早先便派了人去了,只怕长公主先前正午睡,需要些时辰才能来。”
巧的是,陆斌这边话音刚落,殿门处便传来匆匆脚步声,接着那先前被他派去明安殿的内侍忙着进来。
那人先是跪下见礼,得了圣上叫他起身的话后方恭敬开口道:“回陛下,长公主殿下如今正
“太液池?”那人话未说完,便听得上首的陛下沉着声道,“天这样冷,她去哪里做什么?”
原本正要往下说的那人顿时一噎,不知该如何答话。
还是陆斌反应快,忙开口呵斥:“陛下叫你去请长公主来,你独自回来便罢了,怎的明知殿下
那人才忙着道:“陛下恕罪,小的并非渎职,只是那太液池亭中并非只有殿下一人,还有那百纳国的小翁主。小的从明安殿赶去时,恰好瞧见殿下同那翁主二人并坐着,相谈甚欢,小的不敢上前打扰,便悄悄同殿下身边跟着的千月姑娘说了声。那千月姑娘便替小的去传话,可……”他说着顿了顿,显然有些犹疑,半刻后方接上,“可长公主殿下听后,只是略点了点头,说了句‘知道了’,并无任何起身来紫宸殿的意思,小的想再说便没机会了。”
那人说话时,整个人都高度紧绷着。
盖因他心知自己说的这些话都是大不敬之言,就算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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