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明天就要回书院，苏禾的脸瞬间垮了。

“二姐，我能不能不去？”

“你想的美！”舒怀玉在昏暗的烛光中翻了个白眼，两人挨得远，苏禾看得并不清楚。

一想到鹿城书院那群疯狂学子，还有那天在台下怨毒的看着他的庞洲，苏禾就觉得脑仁突突的疼。

舒怀玉一点安慰他的想法都没有，反倒是对他嘲讽了几句，“这是知道自己惹得麻烦太大了？”

苏禾眼睛一转，想到了一个推脱的好点子，“二姐，我在祠堂跪一晚上，明一早就去书院，我可能会精神不济，半路昏厥。”

“你？你会昏厥？”舒怀玉上下打量着自己着身材魁梧的弟弟。

苏禾要是说他能扛鼎，舒怀玉肯定能信个七七八八。

但你要说精神不济，半路昏厥？

呵……

舒怀玉冷笑一声，起身就要走，“我信你，还不如信公鸡下蛋实在。”

苏禾看她上下打量自己，从她的眼神里读出了坚决的不信任，顿时痛心疾首。

“二姐，我说真的。”

苏禾哭丧着脸，觉得自己今晚在祠堂凑合一宿的可能性极大，没想到他二姐倒是开口了。

“算了，看你明天还有早课的份上，就先回自己的院子吧，明早起的早一些，我会告诉爹，你先走了。”

得了舒怀玉的这句话，苏禾开心的蹦了起来。

舒怀玉脸色顿时黑了，她甚至能觉得地面在颤抖。

“二姐，我先走了！”舒怀玉的脸色不好，苏禾脚底抹油，瞬间跑了。

在他离开后，舒怀玉看着祠堂上供奉的一个牌位无言。

“先室苏母江氏闺名停雪之牌位。”

……

为了配合舒怀玉，苏禾起了个早，随便收拾收拾东西，就坐上了自家的马车。

他正打着哈欠，舒怀玉就探身进来了。

吓得他一个哈欠卡住，不上不下，结结巴巴地出声，“二、二姐？！”

“家里被你祸害的都快揭不开锅了，没有第二辆马车，我只能和你一起凑合着。”舒怀玉抬眼瞥了他。

苏禾瞬间噤声，不再言语，生怕惹舒怀玉生气，被她一脚踹出车里。

一路上，两个人相安无事。

只有舒怀玉的倒书声，还有不停钻入他鼻尖的香气，带着极具侵略性的香，红茶混合着一丝丝的花香，如她这个人一样，美颜动人。

但那香气像小钩子一样，勾的苏禾心痒痒，目光忍不住向她那边瞟。

车子稳稳停下，传来车夫的声音，“二小姐，小少爷，我们到了。”

在舒怀玉诧异的目光下，苏禾几乎是跳着下了马车，仿佛重新活了过来。

但他感觉有一道视线死死的盯着他，一抬头就对上了庞洲。

嗯？

他不在家里修养，跑来这里干什么？

苏禾的疑惑没得到解答，就听到有人对他冷嘲热讽：

“呦~这不是苏禾吗？怎么，昨天被舒怀玉在潇湘馆抓住，回到家没打死啊？”

“哈哈哈……他有没有可能，被舒怀玉废了下半身？”

“他那玩意儿被废了？哈哈哈，也是罪有应得！”

苏禾：“……”

很好，拳头硬了。

正巧从车上下来的舒怀玉听到他们说这种话，脸色不大好。

什么叫她废了苏禾下半身？

纵然苏禾有再多的不是，那也是她明面上的弟弟，断苏家后的事儿，她可干不出来！

“我可没废了苏禾，你们这谣言是从哪里听来的？”舒怀玉气的咬牙切齿。

帮苏禾解围，不是为了苏禾，是为了苏家，也是为了她自己的名声。

学生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个往日里对苏禾爱答不理的二姐，怎么今天跑来给他解围了。

难道……

苏禾被废这事儿，是真的？！

顿时，那群人眼里燃烧起熊熊八卦之火。

“……”

得，他二姐这下子越描越黑。

庞洲站在远处，看着苏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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