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问渔听罢方景城的话笑而不语,像是早就知道方景城会这么做一样。方景城看着她的神色,突然之间明白了什么,失笑道:“你是故意的?”
“城王爷以为呢?”傅问渔说道,难道方景城以为自己会是那种无病呻吟伤春悲秋,感概一番人生不易的女人吗?
“你真是个可怕的女人,你不但利用别人,你连自己都利用。”方景城摇了摇头,他从未见过像傅问渔这种人。
那天花璇说傅问渔行事太过歹毒,傅问渔像是偶然间失神一样说起一些没头没脑的事情,你可
而傅问渔
所以方景城才说,傅问渔不仅利用别人,连她自己也舍得利用。
那些往事对正常人来说都是不能提及的痛苦和黑暗,她却能拿出来设一个小小的陷阱引着花璇往里跳,诱着方景城按着她给的方向去查。
“你想让我去查你的背景,获得我的信任,但又不能自己跑过来毫无理由地跟我说,便将计就计利用花璇监视你这一便利,使得我都不曾
“是你们对苦难的定义太过浅薄了,那些痛苦算得了什么呢?只要看得开,我全部可以把他当做经历,和经验,日后再慢慢讨回来就是了。”傅问渔看了看天上繁星,“我这不就是
方景城摇头:“我看未必。”方景城倒觉得这样的女人日后翻脸时,会更无情。
“王爷若是不信我,今日就不会带我来这山坡小庙了不是吗?”说着傅问渔拍了拍方景城的肩膀,“走吧,花璇他们还等着呢,我快饿死了,要赶紧回府吃东西。”然后便从方景城旁边擦肩而过了。
方景城看了看被傅问渔拍过的肩膀,又望着傅问渔的背影,眼神复杂,难道她真的不
然后他又似自嘲一般地笑了一声,对一个必死的女人居然升起了敬佩和欣赏之情,自己这也是疯了。
回到傅府的时候天已经漆黑了,傅问渔也懒得理会傅家的人,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毕苟正对着一桌子吃的垂涎不已,这会儿一见到傅问渔,赶紧盛饭坐上桌子。
“好香啊,我真的要饿死了,吃吧吃吧。”傅问渔一边动着筷子一边说道。
毕苟跟花璇抢了半天的鸡腿没有抢赢,颇是愤恨,拿出一叠卷宗放到傅问渔跟前:“喏,少主叫我给你的。”
“先放着,吃饱再说。”傅问渔实
花璇与毕苟对望一眼,无声地笑起来,这场景她们二人是极为熟悉的,只是坐
“你们两
“没,只是没想到傅小姐一个千金小姐吃相也这么不雅观,跟我们这些做手下的一样。”毕苟连忙说道。
“我都饿得眼冒金星了还管他吃相雅不雅观。”傅问渔笑骂一声,“对了,花璇你的伤养好没有?”傅问渔可还没有忘记那天被方景劫走的时候,花璇为了保护自己伤得有多重。
花璇怔了一下才说道:“好得差不多了,想不到傅小姐还记着。”
“我当然得记着,要是还有人要杀我,我可要靠你保命的。”傅问渔笑道。
花璇有那么一些感动的情绪
“傅小姐放心,以后有我和花痴两个人
花璇一边掐着毕苟的大腿一边说:“对啊,毕竟狗鼻子别的不行,闻气味最厉害了,毒药什么的,根本不用放
傅问渔看她们两个脸上一副便秘似的神情,忍不住低头看了看桌子底下,果然两人又掐上了。从毕苟来了傅府之后,这两人这种私下互掐大腿的小动作就已经见怪不怪了,傅问渔只当这是城王府里别样的风俗。
“和谐”的晚饭过后,傅问渔架了一把长椅
傅问渔道了声多谢过后便认真地想起了今日看到的“佛经”,上面清晰地记载着这望京城中诸多利益纠葛,谁也谁结党,谁又与谁不合,多的是污秽肮脏。原本蒙
傅问渔又翻看了方景城交给毕苟的有关傅念春的点滴,她开始
很奇怪,或许是天赋使然,傅问渔很于此道。
“毕苟啊,你说你家少主手里握着这么多秘密,就没有人想把他一刀杀了以绝后患吗?”傅问渔笑着问道。
“不是没有这样的人,可是,他们首先得过了城王府的暗卫那一关,然后要过杜畏先生那一关,最后,咱少主自己本身就武功高强,放诸丰国中,能
所有京中的官员都有这样一个记录,哪年贪污哪年勾结,哪年私通哪年买官卖官,全是方景城这些年查下来的,一一记录
这样的方景城是极招人记恨的,可以说
京中官员宁可得罪皇上,也不愿意得罪方景城。
方景城
总之
可是他们又奈何不得方景城,他甘作孤臣,只忠心于皇帝一人,皇帝便会给方景城足够多的保护和信任,哪怕朝堂上对他弹劾的折子飞成雪花片儿了,皇帝只会付注一把火烧之。
曾有官员
只可惜后来那官员却死于非命,京中人人都说是得罪了方景城才不得善终的。自那以后,也再没有什么人敢对方景城有所反抗了。
方景城京中恶鬼的凶名也因此得来。
“其实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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