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康却把俞樾的稿子递给盛宣怀,说:“俞荫甫是大手笔,他出手不凡,写出的文章,大气磅礴,神韵无限。你把这个拿回去好好揣摩吧。”
盛宣怀接过稿子,问:“爹,看您老今儿的气色,明显比昨儿好多了。”
盛康一笑:“美文爽心悦目,俞荫甫回来的是时候啊!”
回到自己的书房后,盛宣怀展开俞樾的文稿,见大标题是“留园记”三字,不由
盛宣怀让人沏了一壶新茶,便敛神静气,起俞樾的这篇文章来。
《留园记》云:
“出阊门外三里而近,有刘氏寒碧莊焉,而问寒碧莊无知者,问有刘园乎,则曰有。盖是园也,
到最后一个字,盛宣怀惊呆了。他没有想到,俞樾为文章起这样一个很俗的标题,原来是为了反衬出文章的大雅。
千古绝唱,真是千古绝唱啊!
当晚,盛星怀从钱庄回来,向盛宣怀报告了这样一个消息:“来催讨陈欠的人忽然间都不见了。这是钱庄开张以来从未有过的事。”
兄弟二人正
信是
拿上徐润的这封信,盛宣怀同着弟弟一起来见父亲。
盛康让盛宣怀把徐润的来信了一遍,然后便道:“看样子,是李少荃又要重新调整招商局的人事布局了,否则,徐雨之不会这样做。”
盛星怀小声问:“爹,您老是说,大哥有可能总办招商局?”
盛康一边沉思一边答:“丁乐山丁忧回籍,朱云甫调补津海关,唐景星又被李少荃调离上海去主持开滦采矿的事。现
盛星怀说:“我听人说,丁抚台好像
盛康说道:“那就到上海去找他,备份年敬,算是提前给他拜年。”
见过父亲以后,盛宣怀的一颗心又浮动起来。他想给沈能虎写封信,探问一下实情,铺开纸后,却又不知从何写起。何况,他已经给沈能虎写过一信,沈能虎一直没有答复,如今又写一封信过去,沈能虎会不会多想?思来想去,盛宣怀掷笔于案,决定见过江苏巡抚丁日昌后再作打算。
第二天一早,盛宣怀拾齐整,正要出门赶往码头,两封快信却如飞般递了进来。
一封来自广济,一封来自保定。
广济的来信系史致谟所写。史致谟
盛宣怀心事重重地把信放下,又展开保定的来信,却是沈能虎写来的。沈能虎开篇便述苦,说自己如何的辛苦,又说正
怪不得到我盛氏钱庄讨债的人一夜间悄然离去,怪不得傲慢的徐雨之要主动向我盛某人函禀公事,原来李鸿章当真是要第三次改组轮船局了!说不定,自己
这时有家人进来问盛宣怀:“还到不到上海去?还去不去拜见丁抚台?”
盛宣怀把两封信起来,毫不犹豫地吩咐下去:“马上去码头!”
第三节
船到上海,盛宣怀偷偷住进一处僻静的客栈,又连夜给新到任的两江总督沈葆桢写了一封密信,先说了轮船局各主事大员的许多不是,不外是“各自为政”、“彼此均不能虚心采纳意见”,并断定“长此下去,此局断难长久维系”。又谈了自己的一些想法,也都是些老调重弹。
把给沈葆桢的密信封缄,盛宣怀意犹未,又提笔给李鸿章写了一信。
说出这样一句话,盛宣怀等于是公开向李鸿章要职要权了。盛宣怀急着给李鸿章写这封信的目的很明显,就是希望自己能快“督办”局务甚或“总办”局务。
把两封信
朱其昂、朱其诏兄弟二人一个都不能用!徐润的人必须全部裁撤!不如此,招商局绝难振兴!和李鸿章搞好关系是必须的,但和沈葆桢的关系也要搞好。沈葆桢虽然地位不如李鸿章,但他是两江总督啊。轮船局
第二天早饭过去不久,盛宣怀便与江苏巡抚丁日昌
下年敬之后,丁日昌让人给盛宣怀沏了一杯新茶,这才笑道:“杏荪,听天津的人说,你离开了招商局?傅相又派你去干什么大事?”
一听这话,盛宣怀猛地打个冷战,忙问道:“抚台何出此言?职道怎么不知道?傅相是怎么和您老说的?”
见盛宣怀有此一问,丁日昌的表情比盛宣怀还吃惊:“莫非又是谣传?本部院就知道,傅相怎么肯轻易把你老弟放走呢。——五里不同风,十里不同云,可见老话说的多么准啊!杏荪,你这次是专来看我的?”
盛宣怀答:“眼看过年了,职道不过来,家父不答应啊!家父的身子一直不爽,职道从广济回来也一直闹毛病,怕您老挑理呀!”
丁日昌哈哈笑道:“杏荪可是跟我见外了。要强我大清,就要开展洋务,老弟可是傅相眼里的洋务能员啊。制军沈大人上月给我写信,还夸奖你呢。”
丁日昌是曾国藩和李鸿章一手提拔起来的封疆大吏,这个人的出身和盛宣怀旗鼓相当。说起丁日昌,我们不能不作一番交代。
丁日昌是广东丰顺人,字禹生,又作雨生,贡生出身,时年五十有二。众所周知,贡生、监生和县学生都是秀才,地位相等,只是书的地点不同罢了。咸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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