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听是盛宣怀到了,张之洞嚯地站起身,一步跨过来,双手扶起盛宣怀,大声说道:“杏荪,你可想死本部堂了!快给观察大人放座、看茶!”
茶摆上来后,盛宣怀坐下,一边思索一边说道:“朝廷放大人总督湖广,真是放对了人啊!湖广地
张之洞哈哈笑道:“杏荪说话本部堂爱听。杏荪,你先说说大冶的情形。你派人
盛宣怀笑着说道:“说起大冶,经前聘矿师郭师敦,现聘矿师白乃富反复钻探,铁质均属上等,已经定论。但职道行前,曾接白乃富信函一封,他说当阳有煤是实,但
张之洞一愣,急道:“当阳有煤不也是这个白乃富说的吗?怎么忽然之间又
盛宣怀一笑:“制军莫急,容职道把话说完。这个白乃富是比利时国头等矿师,这一点职道访听得明明白白。何况,
张之洞问:“杏荪,你同我说句实话,除了当阳,还有什么地方
盛宣怀故意叹口气说:“为了广济煤厂,职道险些倾家荡产。多亏李中堂和总理衙门有人斡旋,容职道分期赔偿。否则,说不准是什么后果呢。为了探矿,职道遍寻好矿师,几乎走遍了我大清的山山水水——咳!”
张之洞见盛宣怀伤感得要哭,忙道:“杏荪,本部堂知道你一直想
盛宣怀一笑道:“制军个人摇腰包,职道如何消受得起呀。制军大人,铁矿立起来,您老若能开恩,从炼成的铁里提些利润出来给职道,职道就千恩万谢了。您老若感到难办,就当职道适才给大人讲了个笑话。开煤炼铁虽较其他洋务利大,若当真想办,却又千难万难。”
张之洞两眼盯着盛宣怀看,看着看着忽然一笑,说:“本部堂就喜欢你这种爽快人。杏荪,本部堂问你,你这几年一直聘人看山勘矿,费用从何而来?”
盛宣怀答:“回制军话,矿师全系职道托人高薪从国外聘请,都立有合同。包括引路员弁、夫役等,费用全由职道自筹。为了这件事,职道已经三年没有回苏州,怕家父生气上火。李中堂和总理衙门都知道这件事。”
张之洞问:“西国矿是如何办法?”
盛宣怀答:“回制军话,西国开矿,聘请勘探师及夫役的费用也由聘请人自办,国家并不干涉。一旦正式开矿,如系国有,准许从利润里开销这笔费用;如系商办,可由股东均摊。”
张之洞思索片刻,一拍桌子说:“就按你适才说的办。大冶是你聘人勘探出来的铁矿,当真开局冶炼,本部堂准从成铁里提些利润给你,算是对你的补偿。确切数字,等铁矿办起来后再详定。你意如何?”
盛宣怀慌忙起身,一边旋礼一边说道:“职道谢制军大人成全,职道一定倾全力办好这件事。”盛宣怀的第一个目的达到了。
张之洞一边往起扶盛宣怀,口里一边说道:“杏荪,你现
盛宣怀有意沉思了一下,犹豫着说:“据前矿师郭师敦讲,当阳之外,当属麻城界上煤层较厚。职道已饬命冯庆镛带领白乃富等人亲赴麻城勘探,大概这几日就能有确凿的音信。”
张之洞用手指着盛宣怀笑道:“本部堂早就猜出,凭你盛杏荪的明,不可能不留一手。”
盛宣怀郑重其事地说道:“制军容禀,挖煤开矿一直是我大清的热门,洋人和各省绅商都想
张之洞忽然又问道:“杏荪,有一事本部堂还要向你请教。你以为,大冶正式设局后,采用什么形式为好?”
盛宣怀胸有成竹地答道:“当下办理洋务,不过以下四种方式:一是官本官办;一是官督商办;一是官商合办,官股、商股各占一半;一是商本商办。职道窃以为,第一种办法行不通,第二种办法不可行,第三种办法有利有弊。利是有官股,剩下的商股比较容易招集;第四种办法最可行,商人获利大,官府不投资,无风险,不与民争利,只吃应纳厘税。此也是英、德等国开矿办法也。”
盛宣怀刚把话讲完,张之洞已经兴奋得又是点头又是拍手,连连赞叹道:“有你盛杏荪相助,本部堂这铁炼成了!——走,我们两个到饭厅去喝上三杯!饭后,我们再详谈。杏荪,你现
饭后,张之洞命一名随员领盛宣怀去卧房小憩,他则飞速拟了两封电报。一封
李瀚章
张之洞的另一封电报则
张之洞这人的确敢说话,有时撒起谎来都不眨眼睛。盛宣怀是刚抵上海,与他只谈了半日话,他却
第六节为总督筹划设局开矿
张之洞与盛宣怀一连谈了三天,直到无话可说,这才放盛宣怀回去。盛宣怀前脚走,他这里也打点行装,乘船回到武昌。
回到武昌之后,张之洞才
他把跟随自己到上海的一名属员叫进来,又是喊又是骂地
属员老老实实地答:“下官再有三个月就五十二了。”
张之洞咬牙切齿道:“像你这种材料,不要说五十二,就是八十二,也难活出名堂!本部堂真想一脚踢死你!”
一听这话,属员吓得扑通跪倒
张之洞知道自己把话说得有些过头了,想马上把话
正经影视大全尽在:Chinalumeng.net 鲁萌影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