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兵?我又不是陆军大臣,有什么资格调兵?反过来说,就算我想调兵,人家听我的?这些议员放起屁来当真很臭!不理他!我们该干什么还干什么!——本部堂就不信,是他资政院大,还是朝廷大!”
陆梦熊前脚离开盛府,盛宣怀后脚已经铺开上折用的专用纸,决定给朝廷上一篇折子,对资政院各议员所提之“违宪”、“乱法”、“激兵变”乃至“侵君权”等罪一一予以解释。反复声明,自己就任邮传部大臣以来所做的一切,都是内阁会议所定,均系遵旨办事,无一“擅自”。就算追究责任,也应该追究真正的“违宪”之人,追究不到他头上。盛宣怀笔下所谓的真正“违宪”之人是谁?不言而喻,是内阁,是朝廷。盛宣怀只是不能明说罢了。
因为这是盛宣怀一生写的最后一篇奏折,我们不得不把全文兹录如下:“奏为铁路政策与律法相为维系,急宜详晰宣布,俾释群疑,并请旨先行罢斥,恭折具陈,仰祈圣鉴事:
本月初四日,邮传部特派员带回资政院会议各件,展之下,不胜疑诧!大约该议员以干路国有不交阁议,谓为侵权;借债签字不交院议,谓为违法;借日本一千万元,谓为卖国;擅调兵队,谓为跋扈;革党陷城,由于路款,谓为祸首。臣果有一于此,罪岂能辞。惟事关大局,亦不敢缄默,致使公道不彰,恐亦非宪法之所应用,用敢择要,为我皇上详晰陈之。
伏查张之洞所订之合同,本年正月,四国使臣向外部正式催促画押,而合同画押,必先提议铁路国有、取消商办成案,经外务部、度支部、邮传部大臣迭次互相会议,始行会奏。若非先经会议,四月十一日干路均归国有、定为政策之谕旨,总协理大臣岂能一同署名?四月二十二日合同签字盖印之谕旨,总协理大臣、度支大臣岂能一同署名?五月二十一日会奏干路回详细办法,着督办铁路大臣会同督抚实力奉行之谕旨,度支大臣、督办铁路大臣岂能一同署名?故谓为侵权,可不辩自明者一。
又查川粤汉借款系宣统元年未开院之前,经张之洞奏准派员签字,去年开院期内,外务部咨明,臣部已
又查日本正金银行借币一千万元,系因四国银行两借款无彼国
又查调兵一事,臣部专司交通,或备火车,或备轮船,或代军咨府海陆军部转递电报,断无擅自调兵之理,该管大臣又安能听从乎?故谓为跋扈,可不辩自明者四。
又查会奏折内叙明宜昌支出银四百数十余万;又宜昌开办经费三十三万及成渝各局用费若干,均给股票;又称王人文电称存款七百余万,与宜昌所报,合计一千一百数十万者,系成渝各局尚未查明,系属
奏稿改改写写,加之年迈手软,直到誊抄完毕,东方已经
离衙门还有一箭地,盛宣怀的头脑还不甚清醒,一队军兵却忽地冲了过来,齐齐挡
盛宣怀一愣,刚要喊“有剌客”,便听前面一人喊道:“圣旨下,盛宣怀接旨!”
一听这话,盛宣怀激灵灵打了个冷战,睡意全无,慌忙被人扶下轿,双膝跪倒,口称:“臣盛宣怀接旨。”心里想的却是,“莫非又有省份暴乱了?莫非袁慰亭遇到了什么麻烦?”
传旨差官展旨宣道:“内阁奉圣谕:据资政院奏称:邮传部大臣盛宣怀自到任以来,擅定铁路国有政策,擅借洋款丧失利权,实为误国首恶。等因。盛宣怀著摘去顶戴,即行革职,永不叙用。钦此。”
圣旨宣完,差官大步走过来,把盛宣怀的顶戴一把拔掉,又把盛宣怀的官服扒走,然后带着军兵扬长而去。
盛宣怀许久才被身边的人扶进轿子,掉头往回走。回到府里,盛宣怀被人扶进书房坐下。把下人打
这时,门房领着高木陆郎笑吟吟地走进来。
一见是高木陆郎,盛宣怀当即一愣,下意识地站起身。门房施礼退出去,有家人捧茶进来摆上。
盛宣怀请高木陆郎坐下说话。
高木陆郎一落座便用很流利的汉语说道:“盛大人的事鄙人已经知道了,鄙人匆匆来见您,是想告诉大人另外一件事。这件事比刚刚
盛宣怀稳定了一下情绪,趁高木陆郎不备,伸手把奏折塞进护书里,然后说道:“高木大人但讲无妨,杏荪洗耳恭听。”
高木陆郎压低声音说道:“您的敌人已经上书朝廷,请求把您关进大牢严加治罪,朝廷已经批准了。”
“什么?”盛宣怀蓦地瞪大了双眼,再次条件反射般地站了起来。
高木陆郎小声说道:“盛大人放心,只要有我们日本人
盛宣怀的脑子此时已经被高木陆郎说乱了,他沉思了许久才道:“朝廷不会把我关进大牢的,要关,本人已经
高木陆郎急道:“难道大人以为鄙人
盛宣怀不言语。
这时,门房领着身着便装神色慌张的陆梦熊走进来。一见有外人
盛宣怀起身道:“高木先生稍候一会儿,我出去办点小事。”
话毕,盛宣怀大步走出书房。门房和陆梦熊会意,急忙跟着走出来。
见门房离去,陆梦熊压低声音道:“下官冒死前来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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