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的冷淡响应和隐约的不耐,他的嫉妒也好愤怒也罢,在先前见过真正的亲昵后都显得如此讽刺可笑,毫无价值可言。
这样不行。
这样下去,阿娜尔就算还愿意作为“阿娜尔”存在着,那也是和渊上毫无关系的阿娜尔。深渊的魔物窥视到龙女真实情绪的一角,毫不犹豫地放下所有酸涩的嫉恨和暴怒的不安,飞速思考着自己接下来能做什么才能抢回自己的一席之地。
他不会去想“你不能这么对我”,那是恃宠而骄之人拥有的特例,在面前的少女还没有成为渊下龙女的时候,渊上大概还可以从不敢表达愤怒的女孩手里强行抢来这样的任性特权;但现在不行,现在这么干的话,她首先需要考虑的不是自己能不能得到一个响应的答案,而是自己还能不能活下来。
渊下的龙女和最初的须弥少女最本质的区别,就是在某些事情上,阿娜尔无能为力,但龙女却很有可能选择直接抹除让她感到烦躁的对象,而且还不会留下任何破绽。
所以,想一想,想想现在的自己还能做什么,还能说些什么?
贴近她,理解她,顺服她。
也许在某种意义上来说,顺服她的程度,可能要比遵从深渊教团的程度还要深刻一些。
“我以为你至少会想起来一点的……”他敛起过多外放的情绪,委屈的成分控制的恰到好处,听起来不会觉得有太过自来熟的黏腻,也不会转化的过于突兀,让人平白担心这只深渊魔物又准备做什么的警惕担忧。
“……哪怕只是想起来自己先前要去层岩巨渊做什么,顺带着想起我也好。”
啊,层岩巨渊。
阿娜尔并没有认真思考渊上的语气,她顺着话头思考下去,慢半拍的想起来的确有这么一回事。
她和沙漠深处的草龙王都间接碰面两回了,那些在层岩巨渊的龙蜥干嘛去了,不是说那里是岩龙蜥的聚集地,顺着地脉往下走就能碰上古老的岩元素龙王吗?
“简单来说我现在对这些古代遗迹的需求没有先前那么高了……”龙女漫不经心地含糊解释着,再怎么说也算是触及到了树的根系,虽然距离真正冲进去其实就差一步,但也算是窥探到了世界真实全貌的隐约一角——老实说,她现在整体兴致不大,
“所以呢,深渊的造物忽然来找我,应该不是单纯为了找我吧?”
渊上面带微笑,硬生生吞回自己满怀血泪的哀怨控诉。
是啊,就是这么想的,不行吗你个死没良心的。
“……当然不是。”
渊上忍气吞声的回答道。
然而龙女真的相信了,她很认真的想了想,又问道: “是为了之前那句‘同盟’的约定吗?我需要再想想后续的问题,不过别担心,接下来会联系你的。”
……就这样?
渊上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毫不犹豫转身离去的背影,龙女走的果断又干脆,从表情到肢体语言都是显而易见的毫无留恋,她脑子里琢磨着有关世界本源的问题,一会从渊下龙蜥到和深渊的约定,一会又从死域的藤枝发散到沙海深处的草龙王身上,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想了想,什么也都没想出来个结果。
这一次的阿娜尔走得飞快,但在回到阿如村的时候她明显有些迟疑,左右看了看没什么问题,即使这样也是刻意绕了一圈后才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死藤仍然盘踞在她房子的左右,其中一株将新生的枝条瘫在她的桌子上,阿娜尔伸手摆弄了一下,随即看到了旁边那个还残留着红色液体的杯子,终于想起来自己还有一道谜题没来得及解读。
死域的黑藤带来的信息,想来是和自己有关的。
她重新做下来整理着思绪,从那浑浊的情绪和繁复的呓语中捕捉到了父亲和艾尔海森的声音,阿娜尔微微皱了皱眉,她琢磨着自己现在的处境,艾尔海森大概率会出现在沙漠这边的阿如村,也许比起自己如何解释接下来的问题,她需要先考虑同样驻守此地的大风纪官和书记官彼此之间信息差的问题——如果没有弄错的话,学长先前是为了贤者做事,而赛诺之所以会跑到沙漠里面来,就是因为不赞同贤者的做法。
想到这里,或者说想到某个名字的时候,阿娜尔的表情再次出现了几分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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