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大着胆子凑上前在她唇珠上啄了啄。
“阿傿。”
“嗯?”季时傿把玩着他垂在肩后的长发,手插进乌黑的发里。
梁齐因半跪在她身前,仰起头道:“等明年春闱一过,我就来侯府向你提亲好不好。”
季时傿笑了一下,“为什么是明年?”
原本自古孝期都是三年,但人生能有几个三年来耽搁,后来到了太/祖时期,便将孝期缩减为一年,以防官员因丁忧而至职位空闲太久,之后一直延续到如今,算起来,梁齐因今年秋闱前就能结束孝期。
梁齐因恳切道:“我想先把功名考了,不想委屈你。”
季时傿一怔,暗自咬紧了口腔侧的软肉,将心头的悸动缓缓压了下去,她斜靠在椅子上,沉默了半晌,忽地抬手勾了勾梁齐因的耳垂,语调暧昧道:“乖。”
梁齐因眸光亮了又沉,他脸皮薄,滚滚红晕顷刻间便爬上了耳梢,忽然抬起腰,从座椅上捞起季时傿,不由分说地将她按在身后的书桌上。
两侧的纸笔哗哗坠了下去,砚台在地上滚了一圈,季时傿伸手压下梁齐因的脖子,含着他的耳垂道:“这半年来……你有没有想我?”
梁齐因嗓音急沉,分别太久了,他的吻有点不得章法,胡乱地咬着季时傿的下巴,“有,很想很想,有时候……只能枕着你写给我的信才能睡着。”
“嗯……那你有没有梦到过我?”
梁齐因松开牙齿,不知道想到些什么,目光闪躲,避开季时傿探究的视线,“也、也有。”
“梦到什么了?”
“……不告诉你。”
动作间鞋子掉在地上,季时傿拿脚踩他,“说嘛。”
书房内一下子热得人有些待不住,梁齐因堪堪按住她作乱的右脚,将圆润的脚后跟握在手里,俯下身道:“就不告诉你。”
“切,不说拉倒。”季时傿别过头,“小气鬼。”
梁齐因眸色暗沉,嘴唇在她脸上逡巡良久,屋外的稀薄天光透窗落影,更衬眼前这尊玉相清晖如月,大半年来沉甸甸的思念忽然有了依托,梁齐因低头蹭了蹭季时傿的鼻尖,手指摸上她脖颈后的系带。
“等等。”
季时傿身前一松,及时拦住他的手,“我还没洗澡。”
梁齐因愣了愣,迷蒙的双眼逐渐恢复清明,随后立即直起身,有些懊恼道:“对不起,我将才实在是有点……我现在就让人去给你烧热水。”
他忘了季时傿马不停蹄彻夜赶回京城,之后又要服丧,数日未曾好好休息过,刚刚自己还一直缠着她,真是……
季时傿坐在书桌上晃了晃腿,见梁齐因看都不敢再看她,手忙脚乱地将她的衣襟重新理好,才红着脸夺门而出,顿时拍着桌案狂笑起来。
国丧一月结束后,太后的遗体终于下了皇陵,这么长的一段时日,梁齐盛都没有找到当初在皇宫内行凶的刺客,只能到成元帝面前负荆请罪。
好在他过去一直忠心耿耿,为皇命是从,成元帝也没有太过苛责地惩罚他,只是让人打了几十板子,罚了两年俸罢了。
然而这件事才平息不久,每月例行公事至各处港口码头查封私盐的官员,在京汇码头,误打误撞地发现了一艘私运兵器的船只。
禁军统领兼司廷卫指挥使梁齐盛畜养私兵被当场抓获,人数多达近千人,而先帝在位时,最受宠的长公主府上私卫也不过才三百人。
梁齐盛此举,说轻点是僭越,说重点便是藐视君威,包藏祸心,要不然他手底下禁军数万人,怎么就抓不到一个小小的刺客。
他还是成元帝最信任的几人之一,事情传到成元帝耳朵里,甚至未等梁齐盛辩解,他便被立即关进了过去由他执掌的诏狱中,只不过如今暂时由刑部尚书张简代为接管。
成元帝气得在养心殿发了好大一通火,甚至连肖皇后都不敢上前触他的霉头,梁齐盛可以说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他最信任,最锋利的一把刀,可如今这刀尖却直直地对向了自己。
被关在自己从前最熟悉的地方,梁齐盛比任何人都清楚地明白诏狱是怎样一个阴冷残酷的存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为何会一夜之间沦落到这种境地。
其实豢养私兵这种事,京城内大大小小的世家侯爵都干过,甚至远在其他州城的藩王曾经私屯过几万兵,成元帝都没有大肆处罚过,所以他不明白,为什么这次陛下会生这么大的气,没有多久就给他赐了死罪。
只不过太后大殡礼刚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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