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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含着泪,艰难地默许。
又过了一个月,母亲病逝。
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报警,警察抓了父亲,说他涉嫌虐待妻子。
范明阳赶忙站出来为父亲作证,说母亲身上的烫伤疤痕是火烙疗法,不是父亲虐待。
警察严厉批评了父亲。
父亲差点给警察跪下,哭得差点晕厥过去,大骂杨大夫是个骗子。
范明阳也大哭,向警察叔叔控诉:“警察叔叔,你们去抓那个杨大夫,是他骗了我们,他明明说,只要母亲坚持下来,就能好的!”
父亲把范明
阳送去了爷爷家住了一个暑假,再回来时,父亲已经有了女朋友。
父母的积蓄还剩下不少,一半给了女友的父母做彩礼,一半用来筹办婚礼。
“报应啊,他跟那个女人只过了5年,他也得了癌症。女人抛下他,跑了。他又找到寄宿学校,说要跟我这个唯一的亲人相依为命。
“这些年随着我慢慢长大,我终于明白了,当年牛长荣到底对我母亲做了什么。他不但摧残了她的身体,还有她的精神。
“我母亲,在生命的最后时间里,不但要承受病痛的折磨,还要遭受那样的侮辱。更加可恨的是,让她遭受这一切的人就是她最爱的亲人,她的丈夫,她全身心爱着的儿子!
“我妈她明明可以反抗的!可是我劝她,要坚持下去……我都做了什么?”
范明阳说到最后,情绪崩溃,双手攥拳,狠狠击打自己的头。
王恺赶忙控制住范明阳。
祁兴言躲闪目光,不敢面对这样的范明阳,只是嘴里喃喃念着,不知道是说给范明阳听,还是他自己:
“你当时还是个孩子。”
几分钟后,范明阳逐渐冷静。
“17岁那年,那个男人的身体越来越差,终于也到了只能卧床的地步。我守在他床前,问他要不要试试火烙疗法。”
“他怎么说?”
范明阳冷笑,“他顾左右而言他,假装没听到一样。我继续逼问,我根本顾不得他是弥留之际,我如果再不问个明白,就要永远背着这个疑惑的包袱,永远得不到答案。
“我甚至找了个熨斗,说可以学着当年杨大夫的样子,给他试一试。只要他能够承受得住,他就能好。
“结果他对我破口大骂,说我是大逆不道的畜生,要害死他这个老子。
“我其实就是想要他一个道歉,我想让他对我和母亲忏悔,承认当年的愚蠢自私。”
“你得到了吗?”祁兴言与范明阳感同身受,希望听到一个能让他稍稍欣慰一点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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