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还总是憋在心里头不跟旁人说,加之战场上的事她又不懂,到时候也没个人能好生开解她,叫他如何能不担心她?
要不是深知此战万分凶险,韩子瑜简直要被裴源行的这番话气得发笑了。
若是先前倒也罢了,近来裴源行总围着云初转,每日有事无事地总往年家胡同跑。这么大个人,忽然说不见人影就不见了,就算勉强瞒得过一时,终究也瞒不了太久。
裴源行真以为云初有那么好糊弄么?
“裴源行,你是领过兵打过仗的,战场上的事你自然比我更清楚。暂且不论此战是否凶险,退一万步来说,即便你一上来就打个漂亮的胜仗,没个一两年,你人也回不来啊。如今你日日都去找她,你却突然不辞而别,嫂子能不起一点疑心么?”
何况想要打赢北边一战,绝非易事。如此一来,裴源行哪日方能凯旋,愈发没人能说得清了。
裴源行扯了扯唇,沉默半晌才艰涩地开口道:“若是她问起我来,你就跟她说,圣上派我出一趟远门办公差。记住,千万别跟她提打仗一事。”
韩子瑜嘴里发苦得厉害:“我固然能厚着脸皮睁眼说瞎话,可你就不怕,此次一去……”
他急急吞下后半句话,憋得一张俊美的脸竟有几分扭曲。
裴源行对上他的目光,那双一向犀利冷漠的眸子竟透着些许柔情。
“就算是为了初儿,我也绝不会让自己有事。”
将裴源行送至门外,又细心叮嘱了一番,韩子瑜才折回他的书房。
裴源行启程在即,他断不会说出半句不吉利的事,可战场上的事谁又能说得准?
他紧皱着眉头,在书房里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子,只觉得烦躁不安。
徘徊了良久,他猛地拍了一下桌案:“不行,我绝不能让他去宁城!”
第八十六章
这晚, 云初做了个梦。
她又梦见了那块墓碑,只是这一回,那块 “吾妻云初”的墓碑旁又竖了块碑。
碑上刻了裴源行的名字。
一个身形高大、披着大氅的男人静静地站在墓碑前。
许是年纪差不多大, 身形相仿, 又是背对着她, 要不是墓碑上也刻了裴源行的名字,她差点将他误认作了裴源行。
她知道此人。
韩子瑜, 是和裴源行有过命交情在的兄弟。
墓碑前的韩子瑜幽幽叹了口气, 又抓了把纸钱丢入烧纸钱的火盆中,道:“你就是太傻,明知宁城一战是一场早已定局的败仗, 他们都找了诸多借口不愿去送死, 你腿伤着, 便是推说不去, 圣上也断不会责怪你半分,你又为何还要主动请缨去那边打仗!
“是, 我知卢家在朝上弹劾了你, 卢家这般公报私仇, 自然是为了卢弘渊,可那又怎样?
“卢弘渊本就活该, 圣上心里头也是清楚的,不过是为了堵住悠悠之口才罚了你。你年纪尚轻, 往后总会有将功抵罪的机会, 你又何必急在一时, 偏要去那边送死!”
云初心下一惊, 醒了过来。
她抚着胸口,心扑通扑通地乱跳个不停。
方才的梦境实在太过真实, 隔着距离,她也能深切地感受到韩子瑜的哀伤和不甘。
重活一世,她几番从噩梦中惊醒,后来她发现,她梦见的那些事皆是前世真真切切发生过的事。
她已好些日子不曾做过噩梦了,今夜也不知是怎么了,她竟又梦见了很不好的事。
倘若她在梦中见到的事当真是在前世发生过的,前世裴源行并没能寿终正寝,而是死于北境宁城的那场战争。
梦里,韩子瑜和他眼下的年纪相差无几,这是否意味着,前世她逝世没多久,裴源行便死在了战场上?
次日,云初心中的疑惑便有了答案。
云初放下捧在手中的香谱,抬眸看着青竹:“你说沁儿今日要过来?”
“回二姑娘的话,适才三姑奶奶身边的文竹遣人送了口信过来,说是今日三姑奶奶会过来一趟。”
云初的视线无意识地落在香谱上:“可有说是为了何事?”
“不曾,不过……”青竹迟疑了一瞬,又道,“那送口信过来的人瞧着一副仓皇的样子,依奴婢揣测,许是有什么要紧事也说不定。”
果然,午饭后云沁便来了。
姐妹俩进了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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