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太子殿下虽为少年夫妻,可日后在宫里仅靠这么点情分是无用的,你该学会拉拢人心,我瞧你一路上闷闷不乐的,定是与太子殿下又起了争执,”她犹豫道:“为了充盈后院一事?”
苏窈不知该怎么和盛华解释这事,简单道:“不是。”
盛华略有意外,还欲再说,却被苏窈抢过话茬,讨饶似的说:“好姐姐,莫与我说这些道理了,我嫁人前被嬷嬷磨着背了许多呢。”
她终归还是对远离深宫抱有一丝希望。
圣人说到底是魏京极的父亲,他再如何放恣不驯,也不能抗旨吧?
因此,苏窈想了好几日,想到了一个折中的法子。
其实和离只是说的好听,任谁都知是被废了太子妃之位。
若跳过中间种种,只要她不守规矩,照着圣人不喜的模样做,譬如善妒,整日霸着魏京极之类,即使魏京极真纳了谁,她的太子妃之位也坐不长久。
这个天下,总归还是圣人的。
盛华无奈地笑了笑,边摇头边提起保正缘的姻缘符打量。
苏窈看她模样,打趣道:“盛华姐姐莫不是有心仪的郎婿了,怎的瞧个不停。”
盛华叹了口气道:“是有个,不过……”
她面色有些异常,看着苏窈道:“可他近些时日情况有些不大好,父亲和母亲还在思量,你可知,太子殿下借着一桩案子,下狱了许多重臣,如今的朝堂,简直像被血洗了一遍。”
苏窈一怔,不自觉想到这些日魏京极平静淡漠的目光。
有些话不能说明白,盛华能用“血洗”这个词,已能说明这背后的隐示。
魏京极奉旨监国,一朝天子一朝臣,这段时间,他与圣人的关系恐怕势同水火。
盛华道:“早在太子殿下回京时,便有人参他,斥他将军中专横血腥那一套带入朝堂,如今他弄的动作这样大,人人自危,已有不少人以性命威胁圣人废储了。”
苏家只剩下了苏窈一人,无人身在朝堂,她在东宫,也无人会告诉她外头的风云变幻。
盛家则不同,世代簪缨,能人辈出,在朝为官者不在少数,盛华多少能听到风声。
苏窈隐隐有些不安,走神许久,手中的扇子才重新动起来。
……
大理寺厅堂视野昏暗。
刻有大周律令的墙壁旁,身着浅碧色服制的官员面色严肃,手上拿着一份邸报与衙役低声交谈。
另有手持水火棍的衙役将上了镣铐的犯人带来,看守照名册清点了,立刻带了人跟随评事走进里堂。
里堂门紧闭,他们就在外边候着。
四面的墙上摆放各种刑具,刺人的血腥味冲入鼻间。
然而,中央却摆了一张干净的案台,案台之后,魏京极将又一份血书压在砚台下,没什么温度地笑了声。
“十七样刑罚,倒有几分义气。”
“殿下!殿下,老臣知错了,还请您给老臣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啊殿下!”
魏京极将底下嘶嚎这人的名字划去,眼皮微敛。
“死牢。”
哀求那人顿时遍体生寒。
梁远会意,推门叫来几名衙役,不顾嘶哑可怖的嘶吼,将人拖去死牢。
回来后,魏京极问道:“还有几个。”
梁远翻看名录,回道:“方才是最后一个,至此所有疑犯皆审讯完毕。”
说着,他停顿片刻:“殿下,您不怕圣人怪罪下来么?”
魏京极淡嗤道:“他要降罪,早发难了。”
梁远默然,从手中递上一封信:“殿下,这是当年与高相交好之人供出的证词。”
他已经看过内容,趁魏京极看信时,将自己知道的全盘托出。
“高启之家境贫苦,一生清寒,少有人知他年少时也曾是美人阁的常客,那时的美人阁始建,难登大雅之堂,文人举子为免惹来非议,对外皆不报真名,高启之曾以“陵公子’为名,与当时的淑妃娘娘引为知交。”
说到这,梁远免不得想起有关五皇子身世的异议。
“这证人的供词里,高启之与淑妃娘娘相识的时间,早于淑妃娘娘进宫之前,淑妃娘娘进宫后,高启之便再未踏足过美人阁。”
这个消息倒出乎魏京极意料之外。
信纸被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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