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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桃听罢,眼睫轻颤:“山鬼莫不成是……那位夫人所化成的怨灵?”
赵匡眼神暗了暗,他感知到武安侯的眼神落在他身上,他更是焦迫,干涩的嘴唇翕动着,道:“据村人所说,的确是这样。”
拿眼悄然观望着赵匡的反应,景桃把他的话一一与书中的情节互相映照了起来。她曾前听闻过古时这么一类说法,一身红衣的女子含冤死去,死后亡魂不安,会变成最阴戾的邪祟鬼煞。
在书中,那红衣女子的冤魂便成了村人口中的“山鬼”,山鬼侵袭了崇旺村十多年,眼看这座村即将衰亡,直至村人请来了一位看风水的道士先生,那先生一踱入村口,便说这村怨气过重,阴气过盛,需要拿阳气来镇压。先生帮村里人想了个法子,就是每一年拿一刚出生的男童去山上献祭给山鬼,压住山鬼的怨气。
书中情节大致如此,与赵匡接下来所讲述的情景八九不离十。
听闻“男童祭鬼”之说,顾淮晏眸色蓦地一凝,眼神之中晃过了一抹荒唐:“拿活人献祭?那么山鬼可是镇压住了?”
顾淮晏口吻并不凌厉,反而添了一抹微妙的哂笑之意,吓得赵匡心惊胆战,慌慌张张地跪了下去:“下官岂敢干这些伤天害理的事!这些传闻都是下官任职时听到的,那祭童镇鬼之事已是二十多年前的旧事,那山鬼好像是镇压住了,没再在夜里摧损庄稼,村里也没再有人患病……”
“那你之前所提到的‘锤杵’作何解?”顾淮晏狭眸微微眯起,负手在背,语气俨然较之前要凛冽,“山鬼杀过人?”
近侧景桃凝眸打量着赵匡的神态,他冷汗直下哆哆嗦嗦道:“侯、候爷有所不知,就在三年前,崇旺村又开始闹鬼了。”
伴随着赵匡细致而深入的讲述,景桃对于这桩案件的大致脉络也耙疏得愈发完整,原本在书中两三句话一笔带过的案件,忽然变得扑朔迷离,险象环生。
三年前,山鬼似是卷土重来,村内庄稼作物莫名其妙地枯死,就连家禽也暴毙而亡,当时村里还死了一户三口之家,据衙内的人勘察,三个死者的脑袋都有锤杵的致命伤,当时村人就说是因为多年没有祭童,所以山鬼来寻仇了,后来有一户人家愿意送个男童上山,男童送上山以后,村内又恢复了太平。但这一宗案件因一直未告破也因此成了悬案。
三年前与三年后的死者,皆死于锤杵类作案器具,似是早有预谋一般,作案凶犯尚未落网,而山鬼的说法早已闹得全村人心惶惶,这也难怪让赵匡心生惊惧。
景桃反刍着这桩案件的时间节点和所发生每一桩案情,横亘三载,牵涉两桩案情,实际上有七位死者,这七个人却以一模一样的死法死去,这两桩案情,很是蹊跷啊。
她思忖时,却听顾淮晏问:“所以,景仵作,你相信鬼魂杀人么?”
景桃心漏跳一拍,讶于他突然点名,她只好谨慎地回答道:“鬼魂究竟会不会杀人灭口,民女并不晓得,但有人能装神弄鬼倒是十分容易,大人,民女以为,再将剩下三具尸骨勘验出来,自能离真相更近一步。”
顾淮晏淡淡地“嗯”了一声,俊雅的容颜上噙起一抹笑,似是瑜玉般的深眸微微眯起,似乎含了情,牵起了一丝笑纹,眼摺处撑起了几许莫测光影:“去吧。”接着,他看向自始至终身处局外一脸懵然的林甫:“林仵作?”
林甫如梦初醒般,被赵匡怒拍了一下脑瓜,他诚惶诚恐地倾身应了声,慌忙解开披满尘灰的斗篷接着挽起袖口,拿起选好的刀具跟着景桃走到簟席跟前。
少女再度停驻在人骨之前时,顾淮晏的狭眸敛起,瞳色微转,视线的落点落在她身上,当她开始执器验骨之际,脸上出现一种迥然的气质,超脱凝神的专注,仪容温柔若水,却有蕴蓄有千万坚定的力量。
侧厅外边的夜色暗沉,月皎星稀,蝉鸣喈喈,屋内灯火盈盈向晚,将屋内每一具每一物的细枝末节照彻得秋毫分明。
景桃将案情的大致脉络跟林甫交代以后,看着林甫有些紧张,她就安抚道:“林大哥不用慌,只当这是一场人骨拼图游戏就好,我们把人骨全部恢复原位就算完成了一大任务。”
“人骨拼图?”林甫愣愣地重复道,尔后他迅捷反应过来,喟叹了一句,“这种玩法也亏你想得出来。”
两人开始低身拼凑尸骨,拼凑人骨的操作比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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