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原来,在心上人面前,他也会同初入爱河的少年郎一样,把世间的好都献给一个人,笑色变多了,也会吃醋,会偷偷勾缠对方的小手腻歪,话也会变多。
赵雪辞很气,气自己为何没有生在仵作世家里,倘若练就了一双善于执刀验尸的手,没准儿武安侯就能多看自己一眼呢?全让景桃抢去风头了!
现在离开提刑司之时,赵雪辞气鼓鼓的,她不想承认自己输了,靴子在雪地里原地踩了几下,高高挑着下巴对着景桃道:“虽然不知侯爷到底喜欢你什么,但看在你救了本县主的份儿上,本县主姑且——允许你喜欢他了。”
赵雪辞说着,挽着胳膊,把脸别到了一边,粉粉的脸颊鼓成了河豚状。
太丢人了,她刚刚是在对景桃认输了。
不过,输给景桃也不丢人啊,人家好歹也是衍相的千金,身份搁在那儿,与武安侯算是门当户对,也不会给他拖后腿。
赵雪辞扭过头来,继续道:“本县主允许你喜欢侯爷了,你可别太妄自得意,如果本县主发现你亏待了侯爷,对侯爷不好的话,本县主就不允许你靠近他了。本县主……一定会把侯爷抢过来的。”
景桃听罢,轻敛眼睫,淡淡地笑了一笑:“那便借县主吉言了。”
适才赵雪辞说“亏待了侯爷”,她心底其实有些发虚,毕竟,她陪在顾淮晏身边的时日,真的不多了。
她要抓紧时间勘案。
不日,她对顾淮晏道:“侯爷,这几日查案,一直没有很明显的眉目,我想去寿康宫一趟,看看能不能发现新线索。”说起来,太后罹难后,她一直日常除了验尸,都没机会前去寿康宫走一趟。
太后死后,寿康宫便被禁兵和衙役封锁住了,禁止宫娥内侍自由进出。
顾淮晏撕开了贴在戟门处的封条,景桃紧随其后,禹辰推开两扇门,一股浊闷之前扑鼻而来。
偌大的寿康宫里,某些焚香之物连日未用,发散出了自然腐烂的气息。
太后身边的内侍和宫娥都逐次传唤过了一回,对于太后那一夜的离开寿康宫一事,他们表示一无所知。
尤其是贴身的侍婢,她们的表情很是匪夷所思,那夜,明明是看着太后在内殿里休息,整夜都未曾见到她出来,亦是未有传唤,但翌日却有人说,太后死在了御河河畔。
景桃去内殿查看了一番,内殿的摆设不算多,左边为抄经的檀木书案,右边是焚木熏香炉,北墙处是雕花大床,南墙处是多宝阁和博古架,设置铺陈上很简淡,粗看之下,似是常伴青灯古佛之人的栖歇之处。
内殿里没有窗扃,但太后却是整夜都未出入内殿,并且,宫娥们没有得到任何传唤,那么,问题来了。
太后是如何在一个封闭的寝殿之中,被凶犯转移到了御河河道处?并且,途中要经过几座重要的宫宇,凶犯又该如何敏捷地规避禁兵士卒的眼线?
凶犯的犯案手法,一直是景桃最捉摸不透的问题。
此刻,顾淮晏的声音从博古架背后,传了过来:“这幅画有些古怪。”
景桃听罢,趋步赶了过去:“什么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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