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岑老太太接过她手里的茶,呷了一口,“听说你那几个丫鬟说, 这几日你心里一直记挂着陛下,整宿整宿都睡不着觉, 今日如何?这么晚还不安置, 可是又睡不着了?”
慕云月听着这话, 面颊便隐隐烧着, 偷偷瞥了眼衣柜,提声道:“谁、谁想他了!我就是觉得天太闷,我热得睡不着。”
姑娘家面皮薄,不肯承认也正常。
可不知为何,岑老太太瞧她这紧张局促的模样,与其说是在未自个儿辩驳,倒更像在跟别人否认什么。
她由不得“咦”了声,调侃道:“你没想他?那这几日是谁整天魂不守舍,吃个饭都能让筷子磕了自个儿的牙?给你母亲写家书,还能不小心把陛下的名讳写了满满一张纸张?”
慕云月脸颊更红了,“我那是、那是……”
支支吾吾半天,什么也解释不出来。
衣柜里头,卫大皇帝还在为自己被塞进衣柜的事郁郁寡欢。
原以为上次在夜市,自己一个圈也没套中,已经是他两世为人最丢脸的时刻,谁承想,长江后浪推前浪,一糗更比一糗强,自己竟还能有这般落魄的时候。
果然人生没到头,话就不能说得太满。
然而眼下,听见岑老太太这番话,他却是陡然来了兴致。
适才听小姑娘说想他,他就已经高兴得有些忘乎所以。但念及小姑娘如今矜持的性子,他估摸着她口中的“想”,至多也就闲暇时候念上一念,不会如他这般想到近乎发疯。
而今听着这些日常细碎的点滴,那些思念都有了具体的形状,跟月老手中的红线一般,悠悠缠绕在他心上,叫他欲罢不能。他甚至都能想象出,她闹出这些笑话时,那娇羞窘迫的模样。
一定很可爱。
卫长庚翘起唇角,眼前这个困住他的衣柜,似乎也变得有几分温馨,他情不自禁,就把耳朵贴在柜门上,眼睛扒着门缝使劲往外瞧。
昏昏的一条细缝,什么也瞧不清,他却看得有滋有味儿。
屋子里,岑老太太并未觉察衣柜里的异样,只打量着慕云月那窘迫的模样,知道再说下去就过头了,她也便没继续揭她的短,转头朝身旁的向妈妈使了个眼色。
向妈妈便上前,将手里的匣子放到桌上。
“今儿我过来,其实还有一桩事。”岑老太太道,“通州那边事情多,也不知母亲能不能倒出空来,跟你讲这些。我反正也闲着,就索性过来跟你说说。”
边说边打开匣子,从里头取出一卷画。
慕云月好奇地探长脖子往画上瞧,撞见上头活色生香,两个小人交叠着,都能倒腾出千般花样,她登时闹了个大红脸,偏开脑袋没眼看。
岑老太太见她这模样,就知道她害羞了,咋了下舌,道:“这里又没有外人,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技多不压身,多学些东西总没坏处。”
“况且你日后嫁的还是天子,是天子就会有三宫六院。你现在若不多学些伺候人的东西,万一以后陛下真叫哪个狐媚子宠妃勾了去,我看你怎么办?”
说着,她就把画举起来,往慕云月眼前怼。
画卷方向恰好正对衣柜,慕云月忙把画夺过来,囫囵一卷,嘴上磕磕绊绊:“不、不用这个,他、他……”
“他他他怎么了?”岑老太太反问,“你该不会觉着,他会为了你废黜后宫,只守着你一人吧?”
慕云月手上一顿。
这问题,她其实也想过。而今卫长庚对她是好,可若是以后他喜新厌旧,有了别的新欢,是不是也会把现在对她的这份好,转而都给了那个人,甚至给的还要多、还要好。那到时候,自己该怎么办?
世间夫妻,多的是同床异梦。经历过那样坎坷的姻缘,她对情爱也早就不抱什么希望。
起初在归云山,卫长庚第一次跟她求亲的时候,她也不是没想过,跟谁做夫妻不是做,既然是男人都会有三妻四妾,那何必不用自个儿的婚事,换点更实际的东西?譬如皇后的权势。如此,她应当也能更好地庇护自己的家人。
只要她不动心,他就算纳再多的妃子美人,也伤害不了她。
可如今……
慕云月抿紧了唇。
岑老太太知道这是戳中她心头的隐忧。
毕竟她生在一个没有妻妾斗争的家庭中,无论是她的外祖父还是她的父亲,都让她亲眼见识到了什么叫“一生一念,一念一人”,这冷不丁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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