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姑娘吗……”
这回答无疑取悦了卫长庚,他由不得隔着被子伸出手,将人搂到怀中,覆唇狠狠温存了一番。直到慕云月拍着他肩膀,快要喘不上来气,他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人。
舌尖一舔自己唇上沾染的蜜牛乳,他哑声赞叹:“真甜。”
却是故意没说,到底是什么甜。
慕云月嗔他一眼,心里虽还有些害羞,但人却还是拥进他怀里,嗅着他身上同自己一样的淡淡澡豆香,奶猫似的眯起眼,“以后可不可以多陪我做些这样的事?”
卫长庚想也不想就答:“好。”
慕云月一愣,“我还没说是什么事呢。”
“你还能有什么事是我猜不到的?不就是想我陪你,把这些以前做不了的、没规矩的事,统统都做一遍?”卫长庚眼带得意,玩味地勾挑她下巴。
心思被完全看穿,慕云月颇有些懊丧,可转念一想,她也释然了。
两个人能走到今日,于旁人眼中不过是这几月的日久深情,可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这当中究竟隔着怎样的苍茫岁月,和生离死别。
那些遗憾和错过,光是回想,就叫人心如刀绞。
但也正因为那些坎坷不易,才造就了如今的心意相通。即便不用开口,一个眼神,他们就能知道彼此心中所想。
世间从不缺少夫妻,但能做到恩爱不疑的有几人?能似他们这般心有灵犀的又有几人?
慕云月心里不禁沁出蜜来。
然下一刻,觉察到某人不安分的手,她也是毫不客气地哼声揶揄:“皇帝陛下要懂得节制。”
那手果然一顿,却也仅是片刻,又不老实起来,捏着她的小珍珠道:“我可以明日再开始节制。”
慕云月险些喷笑,不禁想起采葭,每天都信誓旦旦说要少吃些,好叫肥肉后悔长在她身上,可当好吃的真端到她眼前时,那“今日要吃些”,就成了“明日开始再少吃些”。
这明日复明日的,也不知何时是个头?
慕云月鄙夷地睇了某人一眼,但想着彼此两世的不易,她心里亦是感慨万千。
尽管身上还留着不小的疲惫,她还是放纵自己直起身,轻拥他脑袋,将那颗珍珠送到他唇上,低声回应:“亲亲它。”
忐忑又兴奋。
夜风呼啸,外间的雪花都猖狂了不少。
*
同一片雪夜之下,卫明烨也在仰头看雪,高挑的身影宛如凝固。
雪花落了他满身,藏青的氅衣都快瞧不出本来的颜色。
庭院里已经许久没有人说话,又或者说,从凤辇被抬入皇宫的那一刻,蜀王府内的气氛,就早早凝结成了冰。
孟兰姝终于看不下去,问道:“你该不会真对那丫头动心了吧?”
“怎么可能?”卫明烨失笑,“不过是个能助我问鼎的工具罢了,能归我所有更好,得不到也没什么可惜的。”
可话虽这么说,他目光却始终没挪动半寸。
那是皇宫的方向……
孟兰姝轻声一叹,又问:“你总说,有些东西,得不到就要毁去,那她呢?”
若是从前,卫明烨不等她提问,就已经斩钉截铁地给出答案。
可这回,他却沉默了,像是没听到她话里的意思,又像是在用沉默抵抗着某个他不愿面对的现实。
许久,孟兰姝才听他叹息着道:“那就得看她到底识不识相了。”
到底是没说出那个“杀”字。
*
同一场雪,也落在了天牢的小窗上,青石的窗台和监牢内的稻草都覆上厚厚一层。
薛明妩和薛明娆裹着同一条破旧的薄被,早就已经昏迷过去,也不知是冻的,还是饿的。
南锦屏比她们早些被关进来,自然也比她们要早些习惯这里严苛的环境。饶是如此,这大雪天已经让她冻得直打牙。
好不容易盼到狱卒给她送饭,还难得多了几片肉,她也顾不上是不是馊的,扑上去就还是抓着兰吞虎咽。
狱卒在边上嗤之以鼻,“你也是运气好,本来这个月就要问斩的,偏生赶上陛下迎娶皇后,生生把所有犯人问斩的日子都往后挪了。这几块肉,还是今日喜宴剩下的呢。”
南锦屏一下怔住,咬着牙,眼里满是不甘和愤怒,抓饭的手都控制不住颤抖起来,很想有点骨气地把整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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