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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留段莹一人站在湖畔, 段莹踌躇了片刻, 还是疾步追向那马儿消失的方向:“殿下!殿下——”
两人终于都走远了,夏莳锦这才从灌木后走了出来,然而刚走出来, 就听到又有马蹄声传来!夏莳锦赶紧又蹲回到灌木后, 心说难道段禛又杀了个回马枪?
可她盯着前面看,许久也未等到人出现,这时有什么在她后脑勺上轻敲了下, 登时一股不妙的预感拢上心间,夏莳锦怯生生的转过头去, 果然段禛就骑着马,立在她的身后。
“别藏了,人都走了。”段禛玩味的盯着她,唇角噙着丝笑。
夏莳锦悻悻地站起来, 拍了拍沾到身上的草叶, 不满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在此路过的?”
在此路过?段禛不由笑出声来,心道这小娘子倒真会给自己的偷窥找借口。不过他也没忍心揭穿她, 只风轻云淡地说道:“大概是从你刚接近时。”
那夏莳锦就明白了,原来他刚刚特意骑马绕一圈儿, 只是为了甩开段莹,再回来抓她。
是了,就是抓。偷窥被当事人发现,这种狼狈难以形容。
是以到现在,夏莳锦还在拼命解释,意图给自己一个体面点的台阶:“其实我是找你有正事,才一路跟来的,谁知看到你佳人有约,我若贸然上去只怕要搅了你们兄妹二人的好事,这才只好先避身在树后。”
段禛点了点头,似是信了她的说辞:“是佳人有约,不过可惜不是我以为的那个佳人。”
说完,一改遗憾的表情,突然满意地笑了起来:“不过我以为的那个佳人,现在也来了。”
声音落地,就见段禛俯低了腰身,长臂一捞,箍住夏莳锦的细腰就捞上了马背!
两脚突然离地,又突然悬空搭在马背上,夏莳锦这厢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人已被马儿驮着跑出几丈远了!
林间野影快速从眼尾划过,风呼呼灌在耳畔,夏莳锦伸手挡着自己的脸:“段禛!你想做什么?!”
因是抵着风声,她极力高喊,飘到段禛耳边时依旧有些软绵绵的。
可段禛就在她的身后,他一低头,声音近乎是贴着她的耳畔响起:“带你骑马!你不是从小就想骑马么?今日我便带你骑个痛快!”
“可是、可是这太快了!”
“不快怎叫驰骋?”
“我害怕!”夏莳锦终是喊出在心底挣扎了好久的三个字来。
这三个字倒是果真说动了段禛,他勒住缰绳,将马停下,二人下马,段禛放荡不羁地在林场深处大笑几声。
而后突然好似想起什么来,认真的看着夏莳锦:“对了,你刚刚说找我是有正事?什么正事?”
夏莳锦先顾自喘匀了气,也不知为何,明明是马儿在跑,怎她倒累得不轻。
“其实也不是什么正事,就是那时我被幽禁歧阳宫时,你陪了我一夜,我想了想也没什么好当作谢礼的,金银你又不缺,便想着送你点特别的东西。”
“哦?什么特别的东西?”段禛被她勾起了强烈兴趣。
就见夏莳锦慢悠悠的从自己袖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来,递给段禛:“一个特别丑的荷包。”
段禛接到手里反反正正地仔细看了一遍,笑道:“谁说的丑,这竹子明明绣得又直又挺。”
夏莳锦眼中一亮,“你看得出这是竹子来?我阿兄还偏说这是扫帚。”她不满地微微撅起一张红菱小嘴儿。
段禛目光蓦然一顿,想起今日夏徜身上好像也戴着这么个东西,不由问起:“这不是只给我的,唯一的一个?”
夏莳锦听出他话里的嫌弃之意,伸手便将荷包从他手中拿了回来:“这虽不是唯一的,却也是我一针一线用心绣的,你若介意就别要了。”
虽有些失落,但眼见着送给自己的东西又被夏莳锦收了回去,段禛岂肯罢休,复又从她手中夺了回去,“不是唯一的也无妨,给了我便是我的了,哪里还有收回的道理?”
他心里想的却是,若他不要,岂不是夏徜身上那个就成唯一的了?!
眼下宴殿里还有大臣们等着段禛应付,加之夏莳锦也担心自己离开太久,会惹父亲和母亲以及阿兄担忧,是以两人都不便多在林中待。段禛将那荷包大大方方地挂到腰间,便骑马带着夏莳锦往回去。
快要出林子时,夏莳锦下了马,自己走出去,免得被人看到又要流言四起。
二人先后回到席间,其它人似乎并无察觉,就连早一步回来的段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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