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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番外五(第1/3页)

岁行云这人有个毛病, 就是很喜欢被需要、被依赖。要不怎么会那么喜欢别人冲她撒娇呢
婴孩
这小子成天吧唧着无牙小嘴冲岁行云咿咿呀呀、哼哼唧唧,哭笑变幻只
岁行云对此大为受用,心中无比熨帖, 对这小子自是爱不释手。
因着岁行云满心全是初为人母的热情, 白天黑夜都与秃小子形影不离,李恪昭毫无疑问地失宠了。
李恪昭也不是没想过争宠。
奈何那秃头无牙的不孝小子尚不知羞耻为何物, “嘤”起来毫无底线, 没脸没皮, 老父亲当真是拍马也赶不上,

李恪昭拥住辗转反侧的妻子, 于困倦中嘟囔道“不如就叫明明。”
“你敢不敢再敷衍一点那是你亲儿子。”岁行云想咬人了。
李恪昭闭目, 沉声低笑“哪里敷衍看
虽秃小子成日与他争宠, 可毕竟是他与岁行云的第一个孩子,他自不会当真胡来的。
岁行云闻言,满意地窝进他怀中“是什么”
“照临。李照临。”
诗云, 明明上天,照临下土。
岁行云心中慨叹果然是开国主的气派啊甚好甚好。
因这孩子需等到三岁,才能大名上玉碟,眼下众人自只知大公子乳名“明明”。
宫人们大多不识字,常
可朝臣中博学者甚众,听闻大公子的乳名定为“明明”,自是立刻联想到“明明上天,照临下土”。
循典来看,这乳名背后的意涵如此恢宏,可见大公子
这对朝臣们来说可是件需要严阵以待之事。
按缙国祖制,王位国祚的传承并不看重公子们的长幼次序,而是要择贤择能至少表面看起来得是这么个准则。

无论他将来品行才干如何出众,大多数朝臣心中都很难偏向他。因为他的母亲出自希夷岁氏,是蔡国人。
况且储君人选当由君上来定,哪能由一个异国来的王后骄横独断
不过,大凡能
眼见李恪昭对这位异国王后爱重信任到交托半枚国玺的地步,又对她为大公子起乳名为“明明”毫无反对之意,一个个自然心如明镜,知道有些话不能直说,只能迂回着来办。
大公子目前是君上唯一的孩子,要想避免他成为储君,那君上首先得有其他的孩子,还不能是王后所出。
这就迫切需要君上充实后宫了。
到暮春初夏时节,岁行云经过半年的休养,已大致恢复生龙活虎状,自有许多事做。
她不太适应朝堂上斗心眼、打机锋的阵仗,因此不到必要时不会与李恪昭一同临朝,只每日下午与他
岁行云并不擅长关乎民生国事的大政,便与李恪昭讲好分工,只处理各国时局战报、团山屯军、城郊十万卫戍、城中卫等相关事宜。
再顺便帮李恪昭批复写空洞无聊的请安问好、吹捧溢美。
若不留神拿到政务国策相关的奏报,她通常任意看两眼就放回去,留给李恪昭去烦心。
这日下午,她与李恪昭并坐
他俩
此刻书房内就只这一家三口,和煦春阳如柔软半透的薄金缎,越过雕花窗棂铺了一室。
小婴孩猫儿似的细声呼噜并不吵人,反而平添宁馨温情。
未几,岁行云手上稍顿,余光缓缓瞥向身侧的李恪昭。
他眼帘半垂,正神色严峻地执笔挥毫批复着奏报,对岁行云悄悄投来的眼神似无所觉。
岁行云抿了抿唇,将手中那册才展开看了一眼的奏报简牍又卷好,状似随意地放到他左前那摞待批的简牍最上。
这奏章递上来已有些日子了,近来岁行云已
内容既非请安问好,也无关军政,甚至不是朝务,而是国士叶尹“奏请君上按祖制立东、西二宫王妃”。

叶尹
国士叶尹年近六旬,是先王时期的国之智囊,德高望重、博学忠诚,如今亦受李恪昭倚重,正担着革新举国教化、优选治世良材的大任。
而且,他还是叶冉的曾祖辈,上阳叶氏现任家主。
无论于公于私、
况且他做为受李恪昭重用的老臣,着眼于君王子嗣绵延之事也算职责所
这奏章岁行云拿着烫手,想说点什么吧,又觉说什么都烫嘴,于是一次次佯装不知地又放回原处。
按说岁行云身为执掌半枚国玺的王后,这封奏报若是位寻常官员或卿大夫所呈,她直接驳回也就完事。
可对叶尹这样的老臣,驳回其奏请、谏议往往需三四再慎,连李恪昭都得量斟酌,耐着性子与之周旋。她急起来说话冲,着实拿捏不好尺度,若闹太僵让老人家下不来台,说不得就小事变大事。
所以她还是暗暗决定不揽这烫手山芋,让李恪昭自己去愁才是上策。
可李恪昭每次都能准确避过这册,至今尚未拿起来看过。
所谓再一再二不可再三,这么多次下来,岁行云怎么着也能咂摸出点“阴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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