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尝试开了口,试图争取一些来自对方的信任“金武真,他就是当年出卖所有人的叛徒,也是曾被付潮生舍命相救的男孩子,对不对”
温妙柔身形一顿。
察觉到对方这一瞬间的怔忪,谢镜辞
她猜中了。
当时看江屠传,她曾把自己放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以他自负狂妄、不信旁人的性子,被他特意安插
那叛徒劣迹斑斑,为芜城众人所厌弃,这是他被江屠握
没有任何人,能比他更加忠心,更加兢兢业业。
而让罪该万死的叛变者一跃成为全城领袖,也恰好能满足那位暴戾魔修的恶趣味,实现对整座城市的报复。
这是一出无声却弘大的耻笑与羞辱,江屠乐
确定了这一点后,就能顺着所有线索抽丝剥茧,一点点往下。
莫霄阳曾坦言,金武真是个从来都佝偻着背、矮小肥胖的老头。
而那日与温妙柔相见,她曾不明缘由地停顿半晌,说起一个被付潮生救下性命的男孩。
温妙柔身居高位,从她斩钉截铁认定叛徒另有其人,就能推测已经查清那人身份。
而她纵使表面看来大大咧咧,实则心机暗
谢镜辞声称自己来自外界,却并没有任何证据足以证明,如今又恰逢江屠来到芜城,全城加紧戒备,若说他
所以温妙柔不可能把调查出的一切全盘托出。
但与此同时,她也留了个似是而非、暧昧不清的小勾,或是一个悄然的提示――那个被“不经意”提及的男孩。
他出现的时机过于古怪,像是一把被刻意丢出的钥匙。
既然是男孩,身形就定然不如成年人那样高大。
当年芜城的所有百姓都被愤怒与仇恨支配,哪里会想到,那个矮小不堪的老翁,只不过是个十多岁的小童。
之所以佝偻脊背,则是为了掩饰逐渐拔高的身量,江屠必然给他传输过修为,不出数月,便让“金武真”的身长永远停留
荒唐荒谬,可它的的确确
“我猜出了付潮生所
谢镜辞咬牙将这句话重复一遍,握紧手中冰冷的鬼哭刀“你愿不愿意同我一起去看看”
温妙柔定定与她四目相对。
没有更多言语,持刀的小姑娘身形一动,正欲轻步前行,忽然转过头来问她“芜城中最偏僻的地方
她没做多想,顺手指了个方向。
于是谢镜辞当真沿着那方向去了。
胡闹。
莫非她之前连方向都没确定么
温妙柔眼底暗色翻涌,迟疑须臾,终是一言不
与芜城城中不同,贫民们所
谢镜辞拉着裴渡衣袖不断往前,最终停下的地方,是那堵魏然而立的高墙。
“他不可能
温妙柔
她说到这里,突然停下。
墙边的谢镜辞并未做出回应,而是默然俯身,用指节敲敲墙壁。
温妙柔觉得她疯了。
那座墙绝不可能被摧毁。
她并非没有过这个疯狂的念头。
可一旦墙体结界被破,肆无忌惮的魔气便会瞬间涌进来。毫无灵力的尸体绝不可能充当结界的作用,就算江屠
如果付潮生死后被放进墙体里一定来不及的。
她突然想到什么,眼眶兀地
这一切设想的前提,都是“付潮生死后”。
倘若城墙破碎的那时他还活着呢
另一边,谢镜辞敲击墙体的动作骤然停下。
找到了。
既不
无法逃离,更不会被人
鬼域中的人多有顾忌,要么认为他
那么利用排除法,能想到的角落,唯有一处。
鬼哭刀扬起,斩落满地清冷月辉,刀光流转如潮,裹挟层层疾风,击落
温妙柔听见一声空空的闷响。
那是墙体中空,才会响起的声音。
被长刀击中的墙面脆弱得出乎意料,包裹
“我要走啦。”
付潮生失踪那天,温妙柔因受冷患了风寒,他白日将小丫头悉心照料一番,临近傍晚的时候,突然起身告别“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你好好休息,知道吗”
她被冻得迷迷糊糊,高烧不退,缩
付潮生不知应该如何回应,认真想了好一会儿。
最后他把门打开,露出傍晚时分静谧生长的夜色,以及与贫民街遥遥相望、明丽生辉的揽月阁。
揽月阁当真像是挂
他们太穷,连夜半点灯都要一省再省,借着月色也能活,光亮总比不上温饱来得重要。
“看见最高处的那道光了吗我要去变一个戏法。”
他说“让那簇火光,亮遍整个芜城的戏法。”
“这个戏法好难。”
温妙柔听得懵懂,只觉得付潮生口中的景象遥不可及,于是瘪着嘴沉吟补充“你会失败吗”
山巅之上,揽月阁莹辉四散,被悬坠于屋檐的七宝琉璃折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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