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于宫人内侍来说算是违禁物,每日的数量都有定数,直接经手的人可以昧下一些,但不止他一人,还有其有同伴,这些都需要用银子来打点。
“这一罐我一人也喝不完,以后煮了同喝就是。”
“那不行,你是花月银了的,那要不这样,以后你给来喜银子时,我出一半。”
莲儿说“那把我也算上,我也出一份。”
正说着,一个长相甜美的学婢走了过来,叫了声秦艽。
她也穿着制式的学婢衫,浅蓝色的袒领襦衫配深一色的半臂,下面是蓝白相间的条纹裙,看起来大方而又不失书卷气。
“早,
“连翘说想买胭脂,拉着我与她同买。”秦艽笑着答。
文琼道“你们打算去找小张子去的时候叫上我,我也想买些胭脂。”
“好。”
“那先不跟你们说了,我先去上课了。”
秦艽微笑地看着她的背影,豆蔻年华的少女总是带着一种洋溢的气息,看着就让人忍不住微笑。
她想起梦里的事。
可这个文琼却是萧皇后的人。
秦艽也是无意中得知,她不愿给萧皇后传递紫云阁的消息,却又不敢和对方撕破脸皮,只能虚与委蛇,却每每被识破,被暗中处罚。当时她就猜紫云阁里肯定还有萧皇后的人,后来才知道竟是文琼。
她会来内文学馆,就是冲着文琼来的。
不对,正确的是冲着她的位置而来。
吃过晚饭,秦艽就出了文学馆。
虽是春天,但天黑得很早,外面已是暮色四合。
对于皇宫,秦艽十分熟悉,闭着眼睛都能去自己想去的地方,所以她也没提灯,就这么借着微若的光亮往牛羊圈去了。
这牛羊圈,秦艽
秦艽没走正门,从侧面一扇不起眼的门进去了,越往后走,臭味越是浓郁。这牛羊圈靠最后面有个粪坑,平时用来装那些牲畜的粪便。牲畜太多,又不能天天往外运,久而久之就成了个臭不可闻的地方。
秦艽推门走进去,门没有栓,屋里灯光昏暗。
明明屋里看不到人,但她能感觉到有人存
“来喜哥哥”
“谁”床上的人一下子睁开眼睛,反射性弹坐起来“你怎么来了这地方又臭又脏,你来这里做什么。”
“你生病了怎么不说”
“是小田子告诉你的”
“他没说,我猜的。”
来喜撑坐着,手都
“真的吗”秦艽笑问,眼睛里却不知为何闪过一抹水光。
来喜眼尖看见了,有点着急伸出手“你别哭,我真的没事。”
秦艽一把抓住他的手,看着上面那道青红色的於痕“这是什么”
来喜把手往回抽“这是我不小心撞到的。”
可明摆着就是鞭痕,有人打来喜了。
秦艽抿着嘴,去掀他的袖子,果然胳膊上还有更多青红色的鞭痕。这些痕迹一层叠一层,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她正想说什么,突然门外响起一个声音。
“来喜,看我给你拿什么来了。”
这声音不是小田子的。
来喜面色惊慌,秦艽对他做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躲到床榻一侧的帘子后面。
很快,门就被推开了,晃进来一个体态肥硕的老内侍。
吊梢眼,蒜头鼻,满脸油光的,边走边剔着牙,手里拎着半只烤鸭。
“这别人孝敬我的,我想着你生病了,拿来给你补身子。”
听这话,似乎没有什么不对,可秦艽总觉得话音有点怪怪的。果然,一阵窸窣声后,来喜低喊着“你把手拿开”
“让我摸一下怎么了瞧你这细皮嫩肉的,这次吃了苦头吧,其实我也不愿意打你,可你为什么不识趣呢识趣的人
“滚开,你这个畜生”
“畜生呵,这牛羊圈里可不都是畜生,给脸不要是不是爷爷我今儿不光提了烤鸭,还带了鞭子。”
毛内侍狞笑着掏出马鞭,来喜眼神绝望。
门外,小田子缩
随着一声闷响,似乎有什么东西倒
来喜怔怔地看着毛内侍倒
“他欺负你了为什么不说”
“我”
秦艽突然转身,来喜以为她厌恶了自己,看到自己这么狼狈的一面,走了以后就再也不会理他了,谁知秦艽却从门外拽了个人进来。
是小田子。
“过来给我帮忙。”秦艽踢了他一脚。
“你干什么”小田子抖着嗓子问。
“别废话,给我帮忙。”
来喜病得下不了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秦艽和小田子,合力把毛内侍抬了出去。
过了会儿,小田子疯了似的跑进来。
“你那艽儿妹妹把毛内侍杀了,她把他脸朝下丢进粪坑里。她杀人了,她是个恶鬼,她竟然不害怕,毛内侍醒了挣扎,她用粪勺将他按死
作者有话要说我一直
这两个上辈子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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