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燕大、沪大的学生为首,华国青年等多家大杂志报社牵头,犹如遍地枯叶中投下的一点火星,转瞬就蔓延到了社会各界,
短短一个多月,施良政府深切体会到了何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他们试图学当初的杜孟勋,用武力与炮火让民众屈服,但他们忘了,反抗和弹压从来都是孪生姐妹,他们的铁血手腕,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火上浇油。
愤怒的民众找到施良派最大的军阀支持者卢宏远,冲破门外的警卫,将卢府大门砸了个稀烂。卢宏远光着上身搂着小妾从闺房里仓皇逃出,丑态毕现。当天晚上,他就登了政府大门,红着脖子要求施良必须给他一个交代。
燕京一片人仰马翻之际,原本盘踞西南的唐沅等人却现身于人前,开始积极吸纳施良政府的反对者,光明正大地跟施良政府唱起了对台戏。
这年冬,唐沅带着旧革命党核心,连同新接纳的反施势力,
她作为政党初届领袖宣了新拟成的党章,红色的党旗高高挂
这是他们的道,也是四万万同胞的道。整个国家的未来就压
然,此生能
变故就是
唐沅忙完政党成立初期的琐事后回到住处,刚一进门,尖锐的剧痛就划过大脑皮层,她脚下一个踉跄,连呼叫1088都来不及,就昏死
次日晨光破晓,暖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户洒
她这具身体叫戚笑敢,可她知道自己不是,她是此方时空的外来者,替原身报了仇,代替她活了下来。
可
她竟统统想不起来了。
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呢
她就像一个猝不及防被格式化的计算机,属于自己的痕迹被悉数抹去,变作一张无瑕的白纸,干净得像是初初降临这个世界的婴儿。
可她不是婴儿。
每一个人都是由自己独一无二的经历和思想造就的,他们经历过的每一寸光阴都刻
一抹来历不明的幽魂一个寄居
天地苍茫辽阔,包容万物,可此时此刻,她却觉得自己游离于万物之外,茕茕孑然一身。
不,她不是孑然一身。冥冥中,她觉得自己还该有一个伙伴,那个伙伴陪她走过千山万水,清楚她所有的过去。
可那是谁呢
唐沅
她记起来,昨天他们刚刚
虽然对自己的过去一无所知,但她无比确信,如今她正
如沈月藻等和唐沅亲近的人,都对她身上
说不上是哪里变了,但比起以前那座似乎永远无坚不摧的大山,如今的唐沅更像一个普通人,身上也没了那股仿佛随时随地都会飘然远去的虚缈感。
他们对她身上的变化,其实是乐见其成的,这样的唐沅,更像是他们志同道合的战友,而不是无时不刻伫立
新政党成立后,和施良政府的拉锯战也就被正式地放到了台面上。对于这个新生的反对势力,施良方最开始是嗤之以鼻的,他们甚至都不愿把他们叫做对手。
而他们也很快为自己的自负和轻敌付出了代价。
施良政府从来都低估了真正的革命者的力量。且不说唐沅他们手握广城一大片先进军工厂,压根儿不差钱和武器,光是这两年来
而这场原本
这场内战由施军而起,却不因他们而结束。新党的军队
施良政府和新党的拉锯战一直持续到了南剿后的又一个夏天。
那时的施良政府和它背后的军阀已经是强弩之末,鹰国见
至此,新党已经拿下了全国主要城市的执政权,正式成立了新的民主政府。
被赶下台的施良及其残余党羽灰溜溜地逃出了燕京,
这时东瀛和华国的关系已经十分紧张,狼子野心的弹丸来民迫不及待地想入主曾经的天朝上国,占领它的土地和人民,将它作为自己生长
除了施良一派,他们甚至还找到了前朝皇室遗孤,学着华国人惯爱宣扬的正统嫡脉,将这皇室遗孤推到人前,打着复兴故国的旗号,竟还为自己无耻至极的强盗行径冠之以冠冕堂皇的华丽外
不得不说,有时候丧失底线到一定程度,也是一种让人叹服的本事。
东瀛纪律严明、装备良的大军丝毫不认为新党那群乌合之众会是自己的对手。这片积贫累弱的土地
次年一月,东瀛驻齐军队率先
半个月后,东瀛军队夜袭政府大楼,逮捕枪杀了齐省省长,转头又撕碎了自己借由华国前朝遗孤创立的伪政权,扯下了最后一层遮羞布,正式对华宣战。
漫长而艰苦的战役,就此打响。
唐沅再听到“故人”的消息,是
事实证明,东瀛人敬奉的天皇并没能让他们所向披靡。
新军并不是他们想象中的那样孱弱而不堪一击,相反,他们是一柄被尘封
双方交战两年有余,他们讨到好处的时候竟是屈指可数。现实和想象的巨大落差让东瀛不少军队统领心态日益崩盘,
大屠杀足足持续了大半个月,村落十室空。北东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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