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宁和裴原均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两人对视一眼, 宝宁问“你确认人家登门找的是魏将军,不是府上其他魏姓男子我记着后院种花的花农中也有个姓魏的”虽然那个魏翁已经六十多岁了, 但宝宁还是觉着, 魏翁与人珠胎暗结的可能比魏濛的大。
陈珈道“千真万确, 就是魏将军那敏敏姑娘手上拿了根绳子,正寻死觅活地要自呢”
裴原站起身给宝宁穿衣裳“先别吃了,待会让人送到府上去,咱们回去看看。”
宝宁道好。
陈珈得了准话儿,匆忙地往外跑去报信。
阿丑仍坐
陈珈“嗷”的一声, 随后重重落
一个常年习武的壮年男人坠地的声音非同小可,掌柜的着急地跑出来看,还以为是地动了。
宝宁震惊地张大嘴。
“你绊我。”陈珈晕头转向地站起来, 慢慢地歪头看向阿丑,“你有病”
阿丑啜泣几声, 抬头道“公子,我的腿脚不便,刚刚起身时不慎挡了您的路,还请您看
她刚才的举动并不全是为了报仇,她只是缺少一个可以
她现
相反,如果他愿意开口为她说句话,她便可以安然无恙。这也足以证明裴原不是个冷清冷心的人,她可以冒险一试,向他求援。
当然,报仇是一箭双雕的事。
“少
阿丑假装哭泣道“我就是个要饭花子,吃了上顿没下顿,哪敢故意作践大人您啊。”
陈珈大声道“别和我装可怜我明明看见了,你就是有意绊我的”
“得了。”宝宁已经穿戴整齐,裴原皱眉看陈珈一眼,“和个小姑娘叽叽歪歪什么,摔一下就摔一下了,掉块肉是怎么榆木脑子。怪不得二十多了还没人看得上你。”
听到这话,阿丑的眼皮儿动了动。
陈珈讪讪闭上嘴,跟
宝宁走到门口,忽的停住脚,看向裴原道“我觉着,该找县丞来一趟,将这个姑娘送回家去,看看她家中什么景况,留些钱。丰县现
裴原思忖一瞬,点头道“是我考虑不周。”
他吩咐陈珈道“你先留下吧,带着那个姑娘去衙署一趟,按王妃说的做。”
陈珈不情不愿地应是,他看着宝宁和裴原走远,回身冲阿丑抬了抬下巴“走吧。”
阿丑将视线从宝宁身上移回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抿唇跳起来。
陈珈眯着眼看她“那会儿真装瘸子呢”
阿丑哼了一声,没搭理他,一阵风一样擦过陈珈的肩跑远,留下陈珈一人
宝宁和裴原回到府门口时,已经围了许多人了,侍卫瞧见他们回来,赶紧拨开人群让路。
魏濛面如土色地坐
她说着又要往梁上挂绳子,周围百姓
魏濛愁苦道“姑娘,我真的不认得你,我一月前去骊歌楼就是解乏,喝了杯酒,我自己睡了晚,第二天就回去了,真的没见过你啊”
敏敏哭道“我不活了”
围观百姓又“哎”的声起,继续劝阻,边对着魏濛指指点点地责怪。
宝宁看着那个敏敏姑娘,倒是很清秀俏丽,也就十岁的年纪,约莫着是魏濛喜欢的样子。魏濛肯定是对人家有些好感的,大半是出于容貌原因,看人长得漂亮,又口口声声说要嫁给他,他舍不得了。要不然以他的性子,怎么会容忍一个女人这样撒泼,丢他的人的。早叫人乱棍撵出去了。
她肘弯拐了拐裴原胳膊,裴原会意,清了清嗓子道“既然如此,就先进府再说吧。”
魏濛看见他过来,急忙站起,听着这话,又喊冤“小将军,我真的没见过这个敏敏”
“见没见过的,我们进去后再说,也或许是你酒醉了,忘了人。姑娘家清名重要,容不得玷污,定要给敏敏姑娘个公道才行。”裴原示意侍卫拉开大门,与宝宁一同进去。宝宁微笑邀请敏敏也进门。
路过百般不愿的魏濛身边时,裴原脚步微顿,低声道,“不怕你的臭名传遍整个丰县,你就还
花厅里点亮了烛火,宝宁和裴原分坐
宝宁温声道“你把当晚之事再讲一遍吧。”
敏敏擦擦眼泪,又说了遍“我给魏将军敬酒,他喝醉了,我便扶他到房里。他倒头便睡,我为他宽衣解带,擦洗身体。敏敏一副薄身,生
魏濛的眼神变了变。
他
他心中疑虑更甚。
裴原看向魏濛“这姑娘说的都是真的”
魏濛沉默半晌,开口道“或许真的是我醉糊涂了,这才忘记。明日我会亲自去骊歌楼询问,若真是如此,我会娶你的,你今晚就先
敏敏露出惊喜的神情,盈盈叩拜道“敏敏谢过王爷王妃,谢过魏将军。”
宝宁唤她起身,吩咐刘嬷嬷安排人手为她拾房屋,又妥帖地请厨房新做一份晚膳出来。
魏濛冲裴原使了个眼色,他们一同去了书房,留了人
裴原坐进圈椅中,手撑着下巴,懒洋洋问“要说什么弄这么大阵仗。”
魏濛道“我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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