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闻言有些恼怒,这说得她好像傻缺一样,她心底窝火,却又不敢抗议。他们二人社会地位差距太大,更遑论他还是她的任务对象。
拂拂只好心里默默深吸了几口气,嗓音冷了下来陛下,我能
牧临川动了动脚,手撑着头,歪着脑袋看着她“你说。”
“我就是觉得。”拂拂坐起来,侧脸柔和,眉眼很沉静,她嗓音冷冷的,不疾不徐地说,“人痛苦的根源绝大部分来自于想太多。”
“想太多就是自己和自己过不去,自己不放过自己,自己折腾自己。”
说白了就是吃得太饱。
拂拂心里腹诽,不愁吃喝之后就开始空虚了。
曾几何时,她也是这样,每天想很多,想着幺妮,想着自己的学业,想着前途。后来,不多去想了,反倒轻松了不少。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逃避虽然可耻但有用。
牧临川蹙了一下眉,猩红的眼阴郁又满是一股厌倦之意。
世间对他而言毫无意义。
他自小比别人聪明许多,想得也多。他生活的崩塌起于某个平平无奇的午后。具体的日子记不清了,就
每一日,每一日一成不变,他究竟是为何而活为了虚无缥缈的未来,为了做一个流芳百世的明君
年仅十六的少年,皱着眉头扪心自问,毛骨悚然地
他竟然找不到了活下去的理由和意义,而这个念头的诞生势必引导他走向自杀或是疯狂。
他羡慕那些活着有奔头的,羡慕那些想的不多的,于是,从那天起,牧临川觉得他也得找个信着的东西,无他,这就像是拉扯着木偶的线,提着他继续活着罢了。
这么一想,牧临川觉得自己脑瓜子又开始突突突地疼了,当下兴致全无,大倒胃口。
不过这丑东西说的倒也不错,人就爱自己和自己过不去,想太多。
一整衣裳,将拂拂搂入怀中,随手揉了几把,少年垂下了纤长的眼睫,日光照耀着他昳丽的眉眼。
“谁给你的胆子教育孤的”
牧临川狭长的凤眸冷淡地扫了她一眼,猩红的眼里像是结了冰。
陆拂拂不慌不忙,抬起眼,轻轻地说“是陛下。”
“不是陛下同意我
少年一愣。
五指轻轻插入少女柔软的
他盯着她眼睛看了半晌,仿佛
牧临川好奇极了,当然表面上,他唇角刚一翘起,又迅速压了下去,几乎是一锤定音地结束了这个哲学话题,面无表情道“你懂什么睡觉。”
“陛下这一晚上又是
方虎头压根没为陆拂拂感到高兴,反倒为陆拂拂感到忧心。
少女柳眉夹得紧紧的,她是这王宫里的老人了,待得久了,见过这小疯子宠幸过不少女人。她曾亲见过牧临川搂着位美人。这位美人曾经是个不起眼的宫婢,被牧临川一眼看中,麻雀飞上枝头变成了凤凰。
牧临川曾搂着她似笑非笑,小侍女
小疯子一高兴,能让你从个小宫婢摇身一变变成王后,他若不高兴,也能让你从红颜变成枯骨。
他阴郁、薄情、小肚鸡肠又善变,
而现
仅此而已。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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