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说得很对，要等她扫完他，他才能走，她必须先他一步扫描。
宁鸽咬住嘴唇，对准他点了手环上的扫描。
中转大厅出现了。
宁鸽站
一秒，两秒，三秒。
裴寒并没有跟着她出来。
这全都怪她。
宁鸽整个人都
太托大了。
太自负了。
他全心全意地跟随她，相信她，把自己的命交
冲刺时间一共只有二十六分钟，根本就不应该听完女王和莫什那一串长长的戏文，耽误那么多时间。
就算不听那一大段耗费时间的提示，她也清楚地知道莫什不是真人，是只傀儡，她早就应该打断他们的话，冲到舞台上，扫描莫什。
这样就会马上
都怪她。
全都怪她。
中转站里人来人往，没有人多看别人一眼。副本里一出出生生死死悲欢离合淡去，人们行色匆匆，各奔东西。
“你
身后传来熟悉而温和的声音，有只手搭上宁鸽的肩膀。
他出来了。
宁鸽如释重负。她转过身，一把抱住他的腰。
裴寒明显怔住了。
怔了一秒，才回抱住她，低声说“吓到了镜子的角度不太对，还有几秒钟，我稍微调整了一下。这还是我头一次扫描自己。”
后面又有别人出来了。
他俩抱着站
宁鸽意识到刚才太冲动，这么抱着他很不合适，放开他，远远地退开几步，离开抵达区的范围。
欧文一直站
他对裴寒笑道“你不知道，刚才她出来的时候，我才明白什么叫面如死灰，如丧考妣。”
裴寒无语，“考妣不会用成语就少用。”
手环来消息了
副本经验积分 1
拉姆达经验积分 1。
测试奖励积分已分配，转入积分五十万。
经验，积分，宁鸽已经完全不放
大家能平安回来就好。
“我们上去喝点热东西。”裴寒说。
楼上一切依旧。
顶楼高悬的阿尔法月榜上，“h”仍然牢牢地占据排名第一的位置，和第二名“”之间比上次看还多了两个成就点。
排行榜
来到裴寒的套房，窝
裴寒去帮她做咖啡，欧文坐
“不用那么紧张，”欧文宽慰她，“别把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
宁鸽“”
欧文开了游戏，选好角色，等着载入。
“死不是什么大事，是每个人的必修课。”他停顿了一下，忽然说，“有一段时间，我每天都想着去死。”
欧文的角色
“不是大家平时说的那种很想去死，是真的想死。”
“各种死法我都认真研究过，”他说，“每一种都很痛苦，全都不怎么样。我心里很清楚，我还有我妈，至少为了她，我就不能真的这么做，可问题是，我又没办法活着。”
他顿了顿，“我真的没有办法。”
宁鸽转头看着他。
欧文随便拨了拨摇杆，“那时候我手机里有个文档，我每天都
宁鸽完全没想到。
他看上去是那么快活的一个人。

会
“后来我就被莫名其妙地拉进这个游戏，每天都被我哥拖着，一个副本一个副本地往前走，”欧文说，“死活什么的，我开始时其实不太
欧文笑了一下，“系统随时随地都想要我的命，渐渐地，我却好像不那么想死了。”
“忽然有了一种”他偏头想了想，“真实的存
他对宁鸽笑笑，进了游戏，补了一句，“随时
“他有病，别听他胡说。”
裴寒来了，递给宁鸽一杯烫手的咖啡。
“是，我有病。吃着药呢。”欧文笑笑，不太当回事。
杯子抱
窝
裴寒
宁鸽只抿了两口咖啡，就放下站起来。
“不好喝”裴寒问。
“不是。我还想去睡觉，”宁鸽解释，“要是喝太多咖啡就睡不着了。”
欧文纳闷，“还要睡啊咱们
宁鸽郑重回答“睡觉这件事，有时候和睡了多久没有关系，虽然是睡了十个小时，但是我是睡到半夜被叫醒的，感觉还没睡完。”
欧文哑口无言，佩服得五体投地。
裴寒站起来，“卧室就
“不用，我回休息舱就好了。”宁鸽不肯，自己往套房门口走。
裴寒没再坚持，跟上来，“那我送你下楼。”
不过是下几层楼而已，裴寒一定要送，一送就送到了站内休息室。
宁鸽
裴寒并没有走的意思，他站
宁鸽坐
宁鸽问“你不会是从来都没住过休息舱吧”
“没住过。”裴寒说，“开始的时候，每次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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