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安和继续道, “我还听到路人说,邱云妡没回宋家,而是带着车夫与丫鬟一并回了邱家, 惹得宋家老夫人大动肝火, 险些要下休书。她若是心不虚, 躲什么, 定是心中有鬼”
薛延定定站
下一瞬, 他脚尖一转,猛地就要往外冲。
胡安和眼疾手快,缓过神来慌忙从身后拽住他, 急声问, “薛延, 你干什么”
薛延的神智几乎被怒火吞噬,他现
胡安和就是一个文弱书生,力气根本比不过拼死一搏的薛延, 几乎是被他拖着往门口走。相识那么多年, 胡安和从没见过他这副样子, 如同入了魔障, 眼角眉梢俱是煞气,浑身竖满尖刺。
肩膀撞
这句话如同踩中狮子的尾巴,薛延身子一颤,回身冲着胡安和道,“冷静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让我冷静”
他面上肌肉紧绷,几近狰狞,“我的阿梨都要死了你知不知道我平时宠着捧着,碰她一下都怕她疼,但你看看她现
薛延嗓子干哑,最后的几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阴森刻骨。
他低头,冷声道,“松开。”
胡安和额头冒汗,死命攥着不肯放手,“我不”
薛延毫不客气一脚踹上他肩膀,胡安和毫无防备,痛的缩成一团,薛延冷眼瞥过,而后转身扬长而去。
阮言初就睡
蓦的离开娘亲,来宝折腾着不肯睡,韦翠娘哄了好久才让他安静下来,还没来得及阖眼,便就听着外头动静。她披了件衣裳急匆匆出来,一眼就瞧着瘫
胡安和来不及细细跟她解释,拽着韦翠娘的手腕就往外跑,“快去邱府,晚了就来不及了”
原本两刻钟的路程,薛延快马加鞭,只用了一半时间。
邱府大门紧闭,旁边两座石狮子威凛庄严,薛延脚步沉沉走过去,连敲门都省下来,一脚踹过去。红木大门坚硬厚重,铁环击打
门吱呀一声开启,那小厮话还没说完,便就被薛延一拳撂倒,愣愣歪斜
薛延衣衫褶皱,沾满血污,昏暗灯光映衬下,瞧着像是来索命的恶鬼。值夜的家丁听着动静,俱都围拢过来,手上拿着刀枪棍棒,但许是因着薛延身上煞气太重,一个个踌躇着不敢上前。
薛延无心与他们磋磨,直接踹开离他最近的那个,夺了手中铁棍,大步闯进去。
邱家是七进的大宅子,邱时进怕死得很,住
胡安和与韦翠娘赶到的时候,整个前院已经狼藉一片,到处都是破碎的瓷和瓦,几个小厮痛苦地蜷
周围一片惊呼。
邱时进养了几十家丁,但到底是知府住宅,哪里有那样大胆子敢来惹事的毛贼,所以他们虽人多势众,一个个也只是花拳绣腿,没几分真本事。薛延摆明了不要命的架势,家丁们面面相觑,没谁敢站出来救人的。
电光火石间,谁都以为那个倒
薛延眼前一片血雾,脑子中回放着阿梨毫无生气地躺
他的阿梨不能白白受苦。
眼看着棒尖就要砸向那人的额头,胡安和心急如焚,也不知是哪来的胆子和力气,猛地冲上去,肩膀抵着薛延的肩,将他撞到了身后的墙上,低吼道,“薛延,阿梨还没死呢,你疯什么疯你这是要干什么,真的要杀人,要坐大牢才高兴吗”
铁棒飞出去,叮当当地掉
薛延背贴
韦翠娘说,“薛延,我们都知道你现
她顿了顿,又道,“你现
胡安和看着薛延的神情,见他眼中血色渐退,知晓他现
薛延好半晌没说话,终于冷静下来。
胡安和闭了闭眼,轻声又重复了遍,“回家吧。”
薛延点点头,哑声道,“好。”
夜袭知府住宅,还打伤了家丁,这不是轻罪。好
一夜未合眼,第二日天色刚蒙蒙亮时,薛延换了身衣裳,去送将要赴京赶考的阮言初。
所有人都
阮言初亲亲他的脸,温声道,“舅舅走了后,来宝可要听娘亲的话,不许随便耍小脾气,娘亲很辛苦的,你懂不懂”
来宝脆生生答,“懂的”
薛延站
眼看着时间已经不早了,冯氏连忙将来宝抱到怀里,不让他再黏下去。
阮言初笑了笑,转向一直沉默不语的薛延,轻声道,“姐夫,这段日子你辛苦了。”
薛延弯了弯唇角,颔首示意。他嗓子已经完全说不出话,疼的像是一把火
阮言初没有多想,只以为他是为照顾阿梨而劳累,抿了抿唇,从袖口掏出几颗散碎银子来交到薛延手上。
冯氏笑着问,“这是做什么”
阮言初道,“拿着给姐姐买些糖吃,小时候每次生病了,爹爹都要买几块糖回家,也不知怎么那么神奇,只要吃了,病便就好了。姐姐爱吃姜糖,一直未变过。”
冯氏说,“家里有钱的,你拿回去,路上还要用的。”
阮言初摇摇头,温声道,“这是我前段日子
握着那几块银子,薛延只觉烫手,心中疼若钝刀割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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