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结束那日,阿曈与宗朔还到了一份礼,那是诺海亲自打磨了好几年,才做好的马鞭子。
看着眼前才十几岁就比自己还高的诺海,阿曈很感慨,春去秋来,时间会治愈一个少年心中的伤痕,并且赋予他强健的筋骨与沉稳的性格。
诺海
一边的忽儿扎合看宗朔的眼神,就一笑,而后拍了拍诺海已经宽阔起来的肩膀。
“他可执拗的很。”
阿曈也爱掺和,赶紧询问,就听忽儿扎合解释说,“他还等着草原大河脊边上,那个孛其特的小子成年呢叫什么来着”
“宝术”,诺海回答。
他一点也不觉得尴尬,诺海觉得自己是已经与宝术定下了的,很坦荡,没什么可遮掩的。
阿曈则嘻嘻的笑,朝一脸平静,又语气执着的诺海竖大拇指,“不要急,准能成”
诺海这才笑了,少年虽然才十几岁,但是已经初具克烈人英武的样貌,笑起来叫旁边看着男孩子们脸红。
时间不等人,眼见已经中午了,阿曈这一家人
他们已经离家很久了,即便外边再热闹,小狼还是认为东山的狼窝里最舒服,且也有些想念还
阿曈很轻快的与众人告别,并承诺,等孩子长大了,能自由的走动后,他再来拜访。
克烈也不强留这几人,他们是狼神的族裔,他们的归属
回程的路要比来时轻快,没有了大包小裹,很是自由。
一家人不急着赶路,倒是好生的游山玩水一番,不过都是选
直到一日,路过前往潞州的官道,宗朔还
两个人正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体己话,就听前边官道的林子里有动静。
阿曈一抖耳朵,隐约听到几个字,什么潞州知府今日路过此地,当官的必定是个有银钱的,咱们他娘的劫这一票,够活好几年
宗朔也皱眉,他身份特殊,本不想惹麻烦,但光天化日之下遇到劫匪,他多年军旅,就忍不住要剿匪
阿曈则猛然大悟一般的“啊”了一声,而后赶紧拍宗朔的肩膀。
“潞,潞州新任知府,是小鸟啊”
宗朔一愣,这才想起来那人是谁,那书生被萧冉免了军籍,确实是为了赶考来着。不过宗朔只知道是真的中了状元,阿曈还跟他显摆了好几日呢。
“他出任潞州”升这么快
阿曈则哼了一声,“那日阿云与我说的,还说小鸟是个顶好的清官,万民伞都了好几把了。”
宗朔挑眉,“你还知道万民伞”
阿曈有些骄傲的神气,开玩笑,他当年那巾帼英雄李玉香的评书是白听的么
不过万民伞不万民伞的先不说,这些匪类是得解决掉。
宗朔脸色一沉,一身行伍的杀气漏出来,抬手从旁边折了一根柳条,便独自进了林。
阿曈蹲
很快,宗朔便一身整齐的从林中回来,连头
宗朔上前抱住一大两小,“走吧,一会儿官轿路过,人多眼杂。”
阿曈回了唇边露出的狼齿,被宗朔拥着要离开,但他却忽然想起什么,停下了脚步。
宗朔只见阿曈从两个孩子身上揉了一把毛下来,而后装
“潞州知府亲启我儿的毛,赠与旧友做只新笔”
当日,百姓都说潞州的官道上
但只有柳鸿飞一人知道,到底是谁好好的护送了他这一程。
深夜中,他珍惜的打开那个挂
打开后,一只白色混金的狼毫笔,正完好无损的摆放其中,从未耗损,被保存的很好。
而这笔的主人,正带着伴侣与孩儿,肆意的奔跃
离东山尚且还很远,一群白狼便早早的迎出来了。
睡果儿与圆珠儿一见这些“叔叔哥哥”们,立即兴奋起来,跳出阿曈与宗朔的怀抱,跟着狼群便往东山去。
阿曈放开手,看着族群带着孩子们走远,心里既安稳又惆怅。
随着岁月飞逝,总有一天,他尚且才三岁的孩子,会长成真正的狼神族,去经历自己的故事。
这时候,宗朔上前,抱着了阿曈,低头亲了亲他的脸颊。
两人对视良久,阿曈知道,眼前这个人,不论时间如何变幻,他都会陪
宗朔正抱着阿曈,就听山上传来熟悉的马嘶,抬头一看,原来出山迎接的,并不只是白狼,还有乌骓与踏炎。
它们许久不见两人,此刻正神采飞扬的踏风而来。
阿曈一笑,也迎了上去,随即便一跃至踏炎的背上,昂着头遥遥的望向宗朔,“来不来”
宗朔也跨上乌骓,他舒展筋骨,高声喊了一句,“来”
“驾,驾”
两人就这样骑着马,飞驰
眼神相交之间,犹如初见。
两人两马,肆意飞扬,就像一幅晕染开来的水墨画,定格
爱是一场潮汐,是不着痕迹的汛期。
它沉静的滚滚而来,一往无前的推开天地,最后飞流直下,漫过山川。
毕竟,光,永远都遮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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