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她流产以后,身体就不大好了。他们瞧着也觉得她瘦瘦弱弱,好似一阵风就能吹走。
“谢谢,那就麻烦您了。”姚芹弯了弯眉眼,笑意不达眼底。
那老乡憨憨地摸了摸后脑勺,像是有些受宠若惊“不麻烦,不麻烦。”
等姚芹上来的时候,车里已经没位子了,过道上还站了十来个人。
许向华也站着,许家康抱着许家阳坐
坐
“不用了,我站着就好。”姚芹细声道。
大姐却已经站了起来,走过去热情地把姚芹拉了过去,期间没有人一个人去抢那个位置。
“回去可得半个多小时,这一路颠簸的厉害,你哪里受得住。”大姐二话不说就把姚芹按
大姐的位置靠走道,就
姚芹满脸的不好意思,从袋子里掏出一袋开了封的大白兔奶糖,抓了满满一把递给里侧的小孩,她依稀记得这是大姐的儿子。
小男孩见到糖之后,两只眼睛都
姚芹还留意到,这小男孩的指甲缝黑漆漆的。她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头,忽尔又立刻松开。
大姐一脸的高兴“还不谢谢芹阿姨。”
拿了糖的小孩迫不及待地剥开糖纸,闻言含含糊糊道“谢谢阿姨。”
车里其他的小孩满脸艳羡的地看了过去,为什么他们的爸爸妈妈不给这个阿姨让位置。
迎着四面八方投过来的渴望眼神,姚芹又抓了几把糖让人递过去,瞬间一个个都眉开眼笑。
姚芹很自然地把剩下的小半包糖连着袋子递给许家阳“阳阳和哥哥姐姐一块吃。”
小孩子对糖总是没有抵抗力的,眼下两只眼睛里只剩下那包糖了,哪怕他还有大半罐子。
小家伙捏着衣角看许向华。
许向华笑了笑“还不谢谢姚阿姨。”
“谢谢姚阿姨。”他坐
姚芹眼里都是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白嫩嫩的脸蛋。
被摸惯了的许家阳又是咧嘴一笑。
姚芹指尖微微一抖,心头细细密密的疼起来,如果她的孩子还
姚芹不动声色地抬起眼看着正前方椅背上的那只手,手指修长有力,指甲修剪得十分平整,指甲缝也干干净净,不像其他男人,总是带着不同颜色的污垢。
目光顺着这只手上移,姚芹
姚芹回目光,出神的看着前方。她见过这只手为为另一个女人擦眼泪。
三年前,她调到工会没多久就听工会同事说起许向华。如无意外,每个月最后一个周末上午九点都会带老婆孩子过来给娘家打电话,一坚持就是五年。
这年头能做到这一步的男人可不多,不是心疼这个钱,就是没这个心。许向华可不就成了大家口中的好男人。
一个半月后,轮到她周末值班,正好是这个月的最后一个周末。
她正
男的高大挺拔,女的纤细柔美,两个孩子玉雪可爱,就跟画上人似的。
姚芹当然认得许向华,她男人黄爱国就是许向华同事。说来也是巧,黄爱国进了运输队,就是许向华教的技术。
那一阵黄爱国没少
有时候姚芹会想,那次出车,要是许向华带的队,也许黄爱国就不会压不住火跟人起冲突。整个运输队,他最服许向华。
那一天她就坐
说着说着,秦慧如哭了起来,原来那天恰巧是她母亲生日。
许向华拿着手帕替秦慧如擦眼泪“今年你加起来有一个月的探亲假,暑假你就带着孩子回去住一个月。”
车身突然晃了晃,刺耳的
姚芹眨了眨眼,忍不住又抬起头,不着痕地看着许向华线条硬朗的侧脸。
“困了爸爸抱着你睡。”许向华伸手抱起女儿,自己坐了下去,让许清嘉坐
神抖擞的许清嘉一脸懵。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司机开得越来越小心,半个小时的路硬是开了一个小时。抵达红河公社时,天空泛出暗色。
司机有些着急,催促“赶紧下车。”
乘客们都知道司机赶时间,路上可没有路灯,一不小心是要出事故的,遂十分配合地抓紧时间下车。
“嘉嘉,到了。”许向华捏捏许清嘉的脸,人肉椅子太舒服,愣是把神奕奕的许清嘉给摇晃的睡着了。
许清嘉茫然的睁开眼,打了一个秀气的哈欠“到了”
“到了。”许向华笑。
刚刚被如法炮制弄醒的许家阳一脸我是谁我
“外头风大,小心孩子吹着风。”姚芹捏着手心道。
许向华对她轻轻点了点头,带着三个孩子头也不回地离开。
“琴琴。”等候多时的姚母上了车,身后跟着小儿子姚国富,两人把所有重行礼都拎了起来,只留给姚芹一个小包裹。
一边拎行李,姚国富一边吐槽“妈差点就指使我去城里找你了,感情我是捡来的,就不怕我给冻坏了。”
姚母白他一眼“你皮糙肉厚的怕什么。”
说话间姚家人下了车,司机连忙踩油门,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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