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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当时就报了警,查出算命老头儿是江湖骗子,可小偷没抓着,钱影子也找不回来。回村没脸说是被偷的,几个人一合计,就说是被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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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产队有赤脚大夫,人称“牛太医”,平时看个头疼脑热不成问题,可这次也拿幺妹的病没法子。大嫂刘惠总说小娃娃
好
崔家妯娌四个轮流做饭,今儿刚好轮到她。
“这些事不用你操心,谁懒饿死谁。”崔老太提高嗓门,“一个个还躺尸,也不看看几点了,工还上不上饭还吃不吃”
没一会儿,几间西屋的门陆续打开,儿子儿媳们纷纷起床,泼了冒热气的洗脸水,打鸡骂狗的声音让小院热闹起来。
灶房旁的小耳房,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黑漆漆的屋顶,胖出小窝窝的手无意识的抠着墙上的旧报纸,顶上那个大大的黑黑的“晚”字已经被抠得掉色了。
黑白套红的人民日报可舍不得糊墙,整整齐齐码放
残存的记忆告诉她,墙上所有的字有一个算一个,她都认识。可具体啥意思她不知道,反正一看到字,脑海里就冒出它的音来。
“幺妹醒啦”
前一秒还百思不得其解的小胖娃娃,立马揉揉眼睛,笨拙的翻过身子,“醒啦妈妈,太阳还没照到屁屁,早哦。”
奶声奶气,却吐字清晰,条理清楚。
黄柔心都被化
幺妹被妈妈凉凉的额头惹得“咯吱”笑,却忽然闭上眼睛,把大大的脑袋摇成拨浪鼓“做梦好怕怕,不要睡觉觉。”
“跟妈妈说说呗,梦见什么”
幺妹小扇子一样的睫毛颤了颤,“打雷,下雨,开大裂。”
不是她故意装阔爱,而是这个年纪真的记性贼差,睡一觉就记不清几天前的情景,甚至因为长时间的优质睡眠,分不清那晚看见的是梦境还是现实,只剩隐约的阴影。
黄柔安慰两句,帮她穿好衣服,指指院墙边的小土堆,“叠房子去吧,不能碰水哦。”
家里没玩具,三叔背几篓土回来,敲成鸡蛋大的小土块,姐妹六个就可以玩盖房子游戏了。几个土块盖一间堂屋,再盖间猪圈,垒个灶台,够她们玩一天。
可今天的幺妹很奇怪,看到土块有种莫名的兴奋和饥饿。
明明是棕黄色的土,她的小肚子却“咕噜咕噜”叫,像看到水煮蛋一样,恨不得偷偷咬一口,嚼一嚼。
三岁的孩子是没有自控力可言的。她捡起一块鸡蛋大的黄土,仿佛透过表皮能看见里头金黄色的芯子,又香又面,软软的
她舔了一口。
又舔了一口。
***
崔家是没早饭吃的,但幺妹例外。听说她不烧了,崔老太悬着的心终于放下,给煮了一个糖水蛋,还连哄带骗让她多喝了半碗糖水。
直到她吸吸鼻子,抱着胀鼓鼓的小肚子叫“嘘嘘。”
“行,自个儿去茅坑,蹲边上啊。”
忽然,她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幺妹憋住尿意,回头看见深可见底的茅坑,早被奶奶打扫得干干净净没人躲粪坑里。
“嗯”一声,继续“滋”
“这家人真勤快,害得我都没口粪水喝。”
她确定,这次是真听见有人说话了,忙小声提醒“春苗姐姐,我
虽然大家都是女孩,可她听妈妈的话,妈妈说女孩嘘嘘的地方不能给人看哒。
“好渴,渴死了”这声音沙哑,像好几天没有水喝的样子。
幺妹想起自己
“你能听见我说话”显然,对方非常吃惊。
幺妹摸了摸耳朵,妈妈说这两只肉肉的小饺子是集声音的,“当然能呀。”
“卧槽她居居然真能听见我说话”世界安静了。
“本草见鬼了吗”但下一秒,“要,要,要”
幺妹提起裤子,骨碌碌的大眼睛左看右看,“你
对方顿了顿,“出门,右转,最漂亮长得最高的就是我。”
只听说按月
两张都是崭新的大团结。
粗糙的指尖
“啥居然有二十”随即想到爱听墙根的友娣,赶紧压着嗓子问“咋这么多不就是当门卫吗”不是她看不起儿子职业,而是大家都默认这是最没技术含量的工作,连干这个都能拿二十,那要是当工人还不得更多那些当主任当经理当厂长的,那还不得好几十
崔建军笑笑,“是真的,工人的我不知道,但我这个数没错,还有三十斤粮票,这是剩下的。”
这可是全国通用粮票,以后去外省必不可少的整整十八斤。
崔老太心疼的摸着他胳膊道“人
崔老头忙说“我也还有六斤,没他的多。”掏出六斤的地方粮票,心说下次我也问问所长能不能给捯饬几张全国的。
不知不觉,
崔老太白他一眼,心里也是喜滋滋的,老崔家终于不再是倒霉催的了,这半月任谁见了她都得恭恭敬敬叫声“崔婶子”。“对了老三,全国粮票不能动,攒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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