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上巳节一如前两年热闹, 一大早,住
温离慢醒得也早,她今日气色格外地好, 竟从近乎透明的肌肤中透出动人的薄粉, 眼睛明亮,恍若叫人
官家为她换上衣裙,为她梳起长
似是气色好了许多,神也好了许多,甚至还能取笑他了。
官家过了会,才嗯了一声。
除却寿力夫外,太和殿的宫人已全部退出宫门外, 连侍卫亦然, 官家为她换好了衣衫,她素面红裳, 却丝毫不显得寡淡,反倒有种说不出的娇艳妩媚,他别开视线,也为自己换上新衣,只是
色鲜艳、繁花似锦,披
温离慢看见他这样穿便忍不住想笑,又怕笑声吵醒身边熟睡的小帝姬,因此忍笑忍得很辛苦,换作任何一个郎君这样穿,都难免显得不伦不类,惟独官家,他生得好,穿得再鲜艳,也不觉女气。
他换好了衣衫,回到她身边,温离慢双手抱住他,她感觉很困,只听官家问她“是不是又疼得难受”
她肚子上的伤口
她平日里头
这回她乖乖承认了,不像之前怎么问都说自己没事,“疼。”
语气还有些委屈,靠
她伸出小手指“说好了。”
“嗯。”
醒得那样早,又说了这么一会儿话,力确实是不足,温离慢相信官家一定会把自己叫醒,她闭上眼睛缓缓睡去,睡着了无病无痛,什么感觉都不会有,她就这样一个人过了十七年,不管
可这一次,她却很怕自己醒不过来。
温离慢沉睡时,小帝姬醒了,她眨巴着大眼睛似乎很努力想要看清楚垂
温离慢摇摇头“神秀
官家恍惚道“啊,是吗。”
寿力夫小心翼翼地走进来,把小帝姬抱起,他刚才
小帝姬被熟悉的人抱起来,她很喜欢寿力夫,每回哭时,寿力夫抱抱她便好,可这一回,寿力夫抱着她走出内殿时,刚跨出去一只脚,小帝姬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寿力夫越往外走她哭得越是大声,以至于他不由得回头看去――只瞧见帝后的身影依偎
寿力夫咬咬牙,抱着哭闹不止的小帝姬走了出去。
睡醒一次后,无论官家怎么哄,温离慢都不肯再睡了,她坐
官家接过荷包,捏到里头的布条,看她“什么时候写好的”
温离慢的眼睛里多了几分狡黠的笑意“不告诉官家。”
自然是
他不跟她计较,只应了一声,便命寿力夫将这荷包拿去,依她所言,挂到结缘树上。
如今想想,他去年瞧见了她写的心愿,是不是因此才不灵验
所以这一次他听她的话,不去看,想来无论她乞求什么,都将心想事成。
两人都没有说什么话,只是安静地依偎
世上幸福的人数不胜数,他想要剥夺他们的笑容,让每个人
温离慢紧紧贴
他每年都给她画画,却从不肯题诗,若是不会写还自罢了,明明会写,却从不写。
官家神色淡漠地回答“把你写进诗里,就像是把自己的心剖开来给旁人看,疼痛难忍。”
她不知有没有听懂,只是偷笑两声“我还有一个心愿,要官家答应。”
他低头看她“朕自然会答应你的,无论你想要什么。”
随即按照她的要求附耳过去,听到她
温离慢点点头“嗯嗯。”
“那约好了,倘若不成,你也要等着朕。”
他伸出一根小指,勾住她的,温离慢忍不住笑起来,又看向漫天的烟花,今天夜里,兰京的烟花会燃放到天明,将这片夜空彻底照亮,不留一丝黑暗。
“官家以后,要很久很久以后,想起我的时候不再难过,才可以打开我的荷包。”
“说好了,不可以说话不算话。”
他嗯了一声,将披风裹得更紧一些,两人不约而同仰头看向天空,就这样,不知过去多久,直到黎明撕破黑夜,旭日东升,官家仍旧保持着坐
他眼眶
“杳杳,朕的杳杳,乖乖睡去吧,再无人惊扰你,你也不会再痛了。”
“没事的,没事的朕没事的”
他紧紧抱着她,能感觉到她冰凉的肌肤贴
她活过了二十岁,她没有死
大魏历,昭庆二十四年,温皇后薨逝,帝以年号谥之,史称昭庆皇后,改年号为元苍,帝自此着素服,食素饭,终身未更。
宫中敲响丧钟之时,年迈的辅国公闻之即昏死过去,晚西王星夜兼程赶赴兰京奔丧,民间禁食荤腥,夫妻禁同房,禁烟火喜事,禁大声喧哗,文武百官更换素衣,一时间,人人自危,但出乎意料的是,帝并未动怒,他自登基以来,并不好奢靡享受,惟独昭庆皇后的祭礼,极奢华尊贵之能事,辍朝不上,令百官及民间三百日后方可易素服。
至昭庆皇后的棺椁入皇陵,魏太祖皇帝方早朝,身着白衣,
一时间群臣惶然,皆感到离经叛道、匪夷所思,有人持笏出列道“自古天为阳、地为阴,上为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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