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生不快，球棍粗暴地戳
“”
“你是哑巴了吗”
六皇子怒从心起，一球棍猛地敲
少年偏着的头一动不动，低沉的声音飘散
“你就这种程度”
“你说什么”
六皇子都要疑心自己听错了，然而少年抬起的眼眸中，讥讽是那么明显。
他勃然大怒，手一挥道“都给我上让他看看本殿下是不是就这样了”
六名内侍一哄而上。
个头最高的马脸内侍一脸凶狠，第一拳就直接对准少年鼻梁。
秦曜渊侧身闪过他的手臂，拔下内侍头上的木簪，反手刺向朝他扑来的矮个内侍的眼眶。
一声凄厉的惨叫割破昏暗的天空。
个头最为瘦小的内侍从怀中掏出一把小刀，咬牙往少年方向冲去。
少年就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旋身抓住他握刀的手，反手一插，整个刀身都没入内侍腹中。
秦曜渊抓着刀把，一脚踹飞瘦小内侍，扯过身旁最近的内侍，内侍还未来得及出拳，咽喉先感到一凉。
鲜血飙射，溅上少年还未长开的眉眼。
不过眨眼时间，六名内侍倒下三个。
冰冷的青石地面，温热鲜血淌过，填满石砖缝隙，瞎眼的内侍跪
六皇子后退一步，怒吼道“愣着干什么一起上啊本殿下要是伤了一根毫毛，你们的家人都要跟着一起陪葬”
剩下的三名内侍不敢托大，互相给了眼神，一起向秦曜渊攻来
这三人明显和先前三人不同，无论进攻还是躲避，都自有招数，一看就有功夫底子。
秦曜渊什么都没有学过。
自出生起，他就生活
每一天，他都
想要活下去，他就必须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
“伏罗只有你变得比谁都强大，才能保护你想保护的人。”
“否则他们就会像现
“他们是因你而死的。”
“如果你足够强，他们根本就不会死”
“只要活着，只要还有一口气
“杀了他们”
“杀光他们”
活下去，是人的本能。
对他而言，杀人是像呼吸一样的本能。
三名内侍合力将秦曜渊按倒地上，一名瘦长脸的内侍，一脚踩上少年手腕，趁机夺走他手中小刀。
瘦长脸内侍刚要开口嘲讽，少年抬脚狠踹其中一人的两腿之间，旋即从禁锢中脱身，一个猛扑将他按倒
倒下的内侍
两名正要前去帮手的人猛地停下了脚步，他们惊恐至极地看着伏
少年回过头，冰冷的视线锁着最后两名内侍。
他一身都是血，全是别人的血，鲜血太多，凝结
剩下的两名内侍失去进攻的勇气，他起身，他们跌下，他往前迈一步，他们手脚并用向后挪动。
“六皇子六皇子救奴婢啊啊”
秦曜渊捡起落
他机械地挥舞着球棍，仿佛不知疲倦。
鲜血和惨叫声一起飞散，渐渐地，惨叫声停了，只剩下红白之物
一股血线溅至少年上扬的唇角。
六皇子想转身逃跑，可是他刚一动弹，
他惊恐地回过头来，
他试图站起来，双脚却像是不属于自己一样，他看了一眼越走越近的秦曜渊，双手撑
“别过来别过来”

可怕的不是他浑身的鲜血，不是他球棍上的红白碎渣可怕的是，杀了这么多人后，他竟然
六皇子怎么也想不通，他竟然
鲜血覆面的少年一步一步稳稳向他走来，一向缺乏感情的脸上竟然浮出笑意。
他
他
他
六皇子被他嘴边的笑吓破了胆，两腿间一热，地上留下一道蜿蜒的水痕。
“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秦曜渊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握着球棍的右手高高举起，眼看着就要挥下
“住手”
一声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不远响起。
秦曜渊挥下的球棍没有丝毫犹豫，一下，两下球棍断了，他扔开球棍，提起头破血流的六皇子，捏紧拳头，刚要一拳砸下。
“够了”
有人从身后把他强行拉开，少女一个箭步挡到他和六皇子之间，对他怒目而视。
为什么
因为他伤害了地上的这个人
秦曜渊看着鼻歪脸肿，满脸鲜血的六皇子，心中杀意越
六皇子从地上爬起，手脚并用地蹭到秦秾华身后，极力缩小自己颤栗的身体。
“为什么拦我”
秦曜渊一动不动地看着少女，而她除了最初的那一眼外，再没有给过他第二个眼神。
秦秾华扶起惊魂未定的六皇子，问“六弟，你没事吧”
“我有事”六皇子紧紧握住秦秾华的手腕，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他惊怒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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