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去见刘凯涛, 南宫导穿得闲适宽松,上身是黑t恤,底下穿着朴实无华的灰色运动裤。
黎谆谆盯着运动裤, 半晌后,掀起眼皮看向南宫导“这要怎么办”
南宫导挑了挑眉,提出了建议“你可以自己动手解决。”
话音落下,他便看到那张致绝伦的俊脸上,出现了不加掩饰的嫌弃之色。
管黎谆谆什么都没说, 南宫导也从她的神色中翻译出来了她想表达的意思你恶不恶心
南宫导沉默一瞬“那我来”
“南宫导”黎谆谆打量着眼前面容清泠的女子,从上至下,再也忍不住冷着脸问, “你要不要脸”
南宫导“”
见他不说话了,黎谆谆蹙起眉“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他不太想理她,但她视线一直盯
南宫导掀开布帘走了出去“那就放着不管, 只要你不嫌憋得慌, 冷静一下,过会儿自己就好了。”
黎谆谆跟
“我不出去,难道跟你继续吗”他脚步一顿, 不紧不慢道,“你觉不觉得自己定力太差了”
明明是轻软的嗓音,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却暗含讥诮。
她面上没什么表情, 淡淡道“你别忘了, 这是你的身体。”
就算是定力差,也是他自己禁不住诱惑。
南宫导没理她,坐回文福椅上, 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润了润唇。
即便他从一开始面上便毫无波澜,身体却很诚实地沉溺其中。到了此时,他胸腔内那颗滚烫的心脏还
真是怪了。
往日跟黎谆谆交往时,也不是没亲过嘴,但从没有过一次,可以如此挑动起他的情绪,令他头脑空白,气息紊乱。
不,也不对。他刚刚亲的人灵魂虽然是黎谆谆,但实际上躯壳是自己的。
这样说来,他情绪有所波动,大抵是因为第一次跟自己亲嘴,一时激动,和黎谆谆应该关系不大。
南宫导正失神,听到黎谆谆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必须赶紧换回来。”
他抬眸乜了她一眼,呷了口茶“刚才试也试过了,你便是再急,也得找对了方法才能换回来。”
问题就
黎谆谆坐到他身旁的椅子上去,迟疑了一下,问道“你刚刚到底怎么挣开了链子”
她昨夜沐浴时,有仔细研究过符修秘籍。符修所画出的符纸威力有所大,取决于两点一是符纸和朱砂原料的贵贱好坏,另一个是符修本身的修为高低。
但对于入门阶段的符修来说,前一点符纸和朱砂原材料的好坏更为重要。也因此,大多是修仙界里出身名门世家的富家子弟,才有资格去选择符修。
毕竟符纸和朱砂是消耗品,没点家底的人根本当不起符修。
符修门槛低,上手快。黎谆谆让小二买来的符纸和朱砂都是上好的,这一张符纸贴下去,最起码能维持天不是问题。
可贴
假如互换身体的关键不是亲吻,那很可能就跟他出现
南宫导眸色沉了沉,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你站
“他一抬手,我就从布坊门口消失了,再睁开眼,已是不知到了哪家院子里。他将我变了回去,还问我有没有见过黎不辞。”
他嗓音一顿,看着她“紧接着,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你召了回去。”
黎谆谆从中捕捉到一个关键词“黑衣服”
就如她先前报名时,那两名修士身着青衣一般,这个修仙世界对于衣着服饰很有讲究。
炼气期,筑基期的修士可身着青、蓝两色,金丹期以上的门人则可以穿黑、白、红、紫等颜色。
但说是这样说,修仙界很少有修士身着黑衣,放眼望去,五岳六洲各个宗门里金丹期以上的修士都是一水的白衣。
听闻天道数千年前,曾现身过修仙界。他出现时便身着白衣,后来引得各个宗门纷纷效仿,仿佛能着白衣便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耀。
反倒是魔界之人大多身着黑衣,久而久之,
南宫导之前身着玄衣,背着她来到鹿鸣山上时,走
好
若是按照南宫导所言,他
思及至此,黎谆谆走到布坊门口,弯腰拾起地上方才拴着南宫导的铁链子。
几乎是伸手触碰到铁链子的那一瞬,沉甸甸的铁链子上浮现出一抹黑色煞炁,仿佛电流般从指尖涌入四肢百骸,直击心脏。
她控制不住打了个颤,倏而将手中的铁链子远远扔了出去。
“怎么了”南宫导见她神色有异,起身走向她。
黎谆谆抿着唇,太阳穴突突跳着,感觉体内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那铁链子上的煞炁,一看便是魔界之人残留下来的。假如她方才的设想没错,那来者必定不是魔界中的等闲之辈。
百年一次的宗门大比就要
这个时候,鹿鸣山必定会严加防守,若是有黑衣魔界之人出入外城,看管城门的仙署怎会毫无察觉,任由他大剌剌行走
黎谆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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