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谆谆很快撤开身子, 她含糊的嗓音变得清晰,讥诮地问道“便是碰了又怎样一颗痣难道是什么了不起的开关吗”
“怎样”南宫导躺
她的手还搭
南宫导扯开她叩
黎谆谆隔着被雨水浸透的布料,似是触到了什么。她晃了晃神, 倏而想起那日
她反应过来,想要回手去。手背被他按住,听到他有些虚弱, 却饱含着讥讽的嗓音“躲什么,不是说碰了又怎样吗”
黎谆谆哪里知道他先前不让她碰那颗痣是这个意思。她一直以为他是孤傲冷漠, 自恃清高,便像是言情小说里的男主一般,瞧不上她才不让她碰。
他不松力道,她便也抽不开手。气氛一时间显得有些尴尬,或许是黎谆谆自知理亏, 她可能保持平静, 开口转移了话题“你的脚疼不疼”
安乐丹止疼的药效只有半个时辰,也就是现代的一个小时。南宫导
这样严重的烧伤, 要是得不到及时处理,不出意外的话,他会被活活疼死。
黎谆谆估算了一下,从他踏上铁板,到现
见南宫导不语,她又问“左右都是死,怎么不干脆些,也免得受这皮肉之苦。”说罢,她小声嘀咕了一句“非要坏了我的计划。”
南宫导为人处世,狠辣决断。他不是那种为了跟她作对,便牺牲自我利益,让自己受罪的性格。
不管怎么想,他都应该输了那场斗鸡游戏,直接被人拖下去沉海。他会毫无痛苦的溺亡
她则会因为南宫导死
黎谆谆认为,这对南宫导来说应该是件好事。这些天来,他一开始帮她是被逼无奈,后来帮她是出于合作的利益角度,如今终于有了机会能好好歇息一阵,再也不用日夜与她相对,他该是开怀才对。
南宫导仍是沉默不语,只是他桎梏她手背的力度减轻了些,黎谆谆便趁机抽回了自己的手。
她的手背冰凉,掌心却泛着滚烫的温度,大抵是那处残存下来的温度。
饶是黎谆谆脸皮不算薄,想起自己方才握住了什么,亦是忍不住颊边微微
沉默许久的南宫导倏而开口“你怎知我不是
黎谆谆“帮我”
“嗯。”他的嗓音又轻又低,显得有些飘忽沙哑,“
“但若是我除了表哥的身份外,还有一个爱慕你已久却不敢说出口的暗恋者身份,他那份自责和愧疚就会延伸到你身上。”
“张淮之或许会胡思乱想,觉得他害死了你的青梅竹马;觉得没准你也喜欢我却不自知;还可能会觉得我是因为喜欢你,而你又喜欢他,我才不得不站出来牺牲自己,成全你们。”
音落,南宫导总结道“我没有破坏你的计划,而是
黎谆谆已是被他这一套“你我他”给绕晕了,她听着觉得哪里不对劲,好像又说不出来。
难不成南宫导半晌不说话,就是
黎谆谆挑起眉梢“行,算你说得有道理。那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不按照计划死
“凡事有度,过犹不及。”他淡淡道,“你放过董谣,我又吹响鸟哨牺牲,这个教训足够让张淮之往后与董谣划清界限。”
“若是我真死
闻言,黎谆谆凝视着南宫导,不知过了多久,她缓缓开口“你真是这样想的没有掺杂任何私心”
南宫导垂下眸,避开她直勾勾的目光。
他当然不是这样想的。
表白和亲吻是因为想看她抓狂的样子,明明可以无痛安乐死,却选择
她嘴上说的好听,只要他死
其实南宫导心里清楚,黎谆谆只是两利相衡取其重,她认为他跟张淮之比起来,还是张淮之对她的利用价值更大,便毫不犹豫地选择牺牲掉他,去换取张淮之的愧疚。
而黎谆谆所谓的给他清净,也不过是嫌他像个电灯泡一样杵
黎谆谆想要他死
南宫导已经很久没有被这般激起过逆反心理了,上一次叛逆好像还是因为南宫丞想要追黎谆谆,他厌恶南宫丞的作为,便接受了黎谆谆的表白。
算起来他这一辈总共就叛逆过两次,还都跟黎谆谆有关,简直是孽缘。
“嘶”南宫导没有回应黎谆谆直击心灵的问题,他想要坐起身子,却浑身无力,或许是不慎牵动了伤口,他疼得倒吸了口凉气。
叛逆总是要付出代价,这一次的代价尤为惨重。
就如黎谆谆所想,安乐丹的止疼效果已是
房间内冷如冰窖,南宫导却高烧不止,浑身滚烫
黎谆谆便躺
“要不要再来一颗安乐丹”她温声道,“只需要十万现金。”
南宫导听到这话,却是垂眸笑了一声。
明明安乐丹只要一万金币,这个时候还不忘坐地起价,真不愧是黎谆谆啊。
“若我没记错,安乐丹短时间内不能服用超过两次。”他嗓音沙哑,“吃了也没用。”
黎谆谆自然清楚吃了没用,她被他拆穿了也不恼,轻声给他算了一笔账“我刚刚给你喂了三颗丹药,一颗算你五万块钱,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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